《江月謝時晏強推現言》[江月謝時晏強推現言] - 第2章

蔣母愣住,隨後回過神來:「你是說,江月……死了?!」
「嗯,當時成銳也看到了,所以他才中途下車,沒跟我們一起過來。」於風回答。
蔣母聽了不發一語。
於風接著說:「對不起伯母,當時我應該上前攔住他的,我也沒……」
「不怪你,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好。」蔣母開口打斷道。
雖然她確實很不喜歡江月,但那也是自己之前的兒媳,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也是十分震驚。
算了,人都沒了,還能說什麼呢。
蔣母心想着。
此時,病床上的謝時晏動了動,眼睛卻沒有睜開,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麼。
一旁的兩人見狀,趕忙上前。
蔣母將耳朵湊近,想聽清他在說什麼。
「千雪……雪雪……別丟下我……」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兩人也聽到了謝時晏嘴裏說的話。
他們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說什麼。
於風待了一會兒,看了看牆上的鐘,指向七點。
蔣母一直在病床前坐着,魂不守舍的樣子讓人看了也覺得可憐。
天色暗了下來。
今天還是於風結婚的日子,他只好跟蔣母說:「伯母我先走了,我那邊還有些事沒處理。」
「好,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蔣母平和地說著。
第二天。
病床上的謝時晏依然沉睡着,蔣母再次叫來了醫生。
醫生檢查完:「這是車禍後遺症,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病人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意思就是他也有可能……醒不過來了?」蔣母顫抖着聲音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可以試着呼喚他,也會增加蘇醒的幾率。」
蔣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眼淚無聲地流下。

第十三章人聲鼎沸

又過了三天。
這三天里,謝時晏的朋友和家人也相繼得知消息來看望。
然而謝時晏還是沒有醒過來,蔣母的臉色也不好看,她一直都在醫院陪着,無論她怎麼喚着自己兒子,都得不到回應。
外面下着濛濛細雨,天色陰沉,連帶着人的心情也變得憂鬱。
中午吃完飯後,蔣母用棉簽沾了點水,塗在謝時晏的嘴唇上。
這時,謝時晏的眼睫毛動了動,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蔣母捕捉到這一情形,連忙呼叫醫生過來,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麼多天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醫生趕來,仔細檢查了一番,跟蔣母說道:「病人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喚他的同時你也可以說些你兒子在意的事物,效果會更好。」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醫生。」蔣母說著。
送走醫生後,她轉頭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兒子,眼裡滿是疼惜。
而此時謝時晏的夢裡。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向哪裡。
周圍人聲鼎沸,卻都與他無關。
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吸引,女人回過頭來,一張朝思暮想的臉龐映入謝時晏的眼帘。
他頓時怔住,這個女人不是江月還能是誰?!她還活着!
江月也看到了謝時晏,她注意到他投來的目光接近痴迷。
謝時晏心裏的歡喜再也抑制不住,朝着女人奔跑過去,用力抱住了她。
而江月沒有回抱住他,臉上也是沒有任何錶情。
過了許久,謝時晏才鬆開她,看着面前的江月,失而復得的心情包裹了他的胸臟。
「雪雪,我就知道你沒事,以後不要再開那種玩笑了。」他激動地說著。
江月看着他慌張的樣子,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那不是玩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頃刻間,周圍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補償你,你說一我決不說二,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帶你回家。」謝時晏懇求道。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都沒這麼低聲下氣過,只要江月能跟他回家,做什麼都行。
江月冷笑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謝時晏其實想過她會這麼說,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心還是痛了一下。
「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謝時晏的聲音在發抖。
沉默因子在空氣中炸開。
兩人對視着,江月選擇開口:「呵,機會?這麼多年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謝時晏看着面前滿臉都是憎惡的江月,他開始手足無措。
腦袋一直在嗡嗡叫個不停,他抱住自己的頭,歇斯底里地發出聲音。
一旁的江月卻在哈哈大笑,面龐也開始扭曲。
畫面一轉,他發現自己坐在車裡,對面是一輛布滿白花的校車。
謝時晏看到副駕駛上坐着江月弟弟,懷裡抱着一張照片,他定睛一看,發現照片上的人竟是江月!
突然江月弟弟像是發現他在朝這邊看,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這時綠燈亮了,校車從他旁邊開過,他看到車上的輓聯寫着『依誮迎接支教老師江月光榮回家』!
謝時晏的腦袋傳來刺痛感,眼前開始模糊。
恍惚中他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卻猜不出是誰的聲音。
在一片黑暗中,謝時晏看到正前方有一抹微弱的光,於是朝前走去。

第十四章背道而馳

病房內。
謝時晏從病床上蘇醒過來,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潔白的天花板,然後聞到了消毒水的氣味。
還好只是一場夢。
謝時晏心想,他還沒從夢裡的餘悸當中緩過來。
這場夢實在是可怕,他再也不願回想起。
他看向周圍,蔣母此時正坐在床邊緊張兮兮地看着他,見他終於醒了過來,高興不已。
她按了床頭的呼叫鈴,把病床抬高,讓謝時晏可以坐起來。
「兒子,你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快五天了。」蔣母說著。
「媽,我不是去參加婚禮了?怎麼會在醫院?」謝時晏明明記得自己坐在於風的婚車上,怎麼一醒來就到了醫院。
聞言,蔣母回道:「你呀,這麼大個人了,下車過馬路的時候也不知道小心點,還好開車的司機眼疾手快剎住了車,只是稍微磕碰了一下。」
蔣母見謝時晏不記得江月出事了,於是另外編造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不願他再受到刺激。
謝時晏聽到媽媽這麼說,點了點頭,只不過他剛醒過來腦袋還有點疼。
醫生這時正好趕了過來,給謝時晏做了一遍全身檢查。
「目前的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說完,醫生摘掉了聽診器。
「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蔣母感激地說道。
醫生擺擺手,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
眾人得知謝時晏蘇醒過來的消息,都提着補品和禮物紛紛過來探望。
窗外陽光正好,謝時晏坐在病床上吃着削好的蘋果。
一旁的於風在不停嘮叨:「誒你是不知道我結婚那天有多慘,你不在就算了,我還被他們欺負,嗚嗚嗚……」
「喲,誰敢欺負於大少爺啊,行了,你也別在我這哭哭啼啼的,趕緊回去陪你老婆,別像我,賠了夫人……」謝時晏說著說著停了下來。
於風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要是真想江月就依誮去找她唄,反正你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來之前蔣母特意囑咐過,讓他不要在謝時晏面前提起江月去世的消息。
「再等幾天吧,果果忌日也快到了,到時我去接她回來。」謝時晏說著。
「行,反正不管怎麼樣,兄弟永遠支持你!我先回去了。」
說完,於風瀟洒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突然安靜下來,謝時晏打開電視機,拿過床頭柜上的遙控器。
他不斷切換着台,一時也沒什麼想看的,索性調到了新聞頻道。
新聞播報員的聲音傳來:「下面播放一則重要報道,進入夏季,雨水不斷,在上一周臨縣爆發了幾十年來最嚴重的的洪水災害,學校和大量住宅也被衝垮,導致幾萬人流離失所,一時間醫護人員和志願者紛紛趕往現場進行救援,接下來將滾動播放失聯人員和遇難者名單……」
謝時晏聽到臨縣這兩個字,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他記得江月好像就是去的這裡,不知道她有沒有事,謝時晏緊盯着電視上滾動的名單,內心請求着千萬不要在那上面出現江月的名字。
然而事情總是與自己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馳,他還是在電視上看到了江月這三個字。
謝時晏一瞬間彷彿墜入冰窖,明明外面艷陽高照,自己卻只覺得嚴寒無比。
難道自己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第十五章溫水

謝時晏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打了江月的電話。
快點接電話啊,他內心乞求着。
上天好像感應到了他的想法,待機聲響了一分鐘依誮後被接起。
「喂,你好,我是凌嶼北。」電話那端的男聲傳入謝時晏的耳朵中。
謝時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會是凌嶼北接的電話,他心想。
「喂,請問你是哪位?」江月弟弟覺得莫名其妙,打來電話又不出聲,要不是看到姐姐備註了重要兩個字,他都不會接。
謝時晏不敢細想,隨即出口道:「你好,我是謝時晏,請問江月在嗎?我有事找她。」
電話那端陷入沉默,他還想說什麼,卻聽到一陣忙音,被掛斷了。
凌嶼北一聽到是謝時晏,本來平復好的心情又被攪亂了,心裏一股火氣,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給他一拳。
人不要臉則無敵,自己姐姐出事一周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謝時晏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打電話過來說找她。
想到這,凌嶼北氣不打一處來。
謝時晏拿着手機,繼續撥打江月的電話,但是始終沒有被接起,於是決定主動前往她爸媽家。
凌家。
謝時晏帶着急迫的心情趕到江月家,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來了,誰啊?」門裡傳來凌媽媽的聲音。
見門外沒有人應答,凌媽媽於是又問了一遍。
「媽,是我,成銳。」謝時晏開口,說話的聲音帶點沙啞。
門裡的人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時晏聽到凌媽媽好像嘆了口氣,然後門開了。
她看着門口這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男人說道:「進來吧。」
謝時晏是第二次來這裡,第一次是跟江月結婚的時候,他來這接她。
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心情去仔細觀摩,直接問:「媽,千雪呢?她不在家嗎?還是說她真的……」
「先坐下吧。」凌媽媽打斷了謝時晏的話,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
聞言,謝時晏坐到沙發上。
「想必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確定這件事的吧,」凌媽媽看着他說道,「千雪她確實……不在了。」
聽到這句話,謝時晏一瞬間失去了思考,凌媽媽還在說著什麼,但是他只能看到嘴巴動,耳朵聽不見聲音。
凌媽媽看着面前失神的人,說著說著停了下來。
過了會兒,凌嶼北回來了,他一進家就看到沙發上坐着的謝時晏,頓時怒從心起。
他走過去在謝時晏面前站定,大聲道:「你怎麼還有臉過來?!馬上從我家裡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一直處於愣怔中的謝時晏此時回過神來,看着滿臉怒容的凌嶼北,動了動嘴,卻發不出聲音。
旁邊的凌媽媽溫聲勸着凌嶼北:「算了北北,這也不是他的錯。」
「媽,他在這演戲呢,我姐活着的時候他愛理不理,現在出事了就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真是虛偽!」
謝時晏聞言站起身來,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我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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