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畫商言深》[姜梔畫商言深] - 第1章(2)

br/>「當時她家人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有些不願意走,她說她怕她走了,你去就找不到她了。」
李媽媽溫聲道:「還是院長對她說,不管薇薇在哪兒,子琛哥哥都會找到她這句話後,她才跟家人走了。」
商言深僵硬地轉過頭,紅着眼望向遠方。
「不過還好,現在你們成家了,也快有孩子了,我打心眼兒的高興。」李媽媽戴上老花鏡,繼續織着圍巾。
……
入夜,酒吧。
霓虹彩燈下,一群人伴隨着勁爆的音樂在舞池裡跳着舞。
嘈雜中,吧台上伏着一個已經迷醉卻安靜的男人。
程溪按照司機給的地址找了來,看見這吵鬧的環境不禁皺起了眉。
他有些懷疑,向來喜歡安靜的商言深真的會來這種地方嗎?
直到看見吧台旁的人,他才真的相信。
「總裁!」
程溪忙走上前,將他手裡的酒杯奪過:「老爺在家等您呢。」
忽覺手中一空,商言深先是愣了愣,待看清眼前人,他黑了臉:「給我!」
他將杯子搶回來,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他很少喝酒,更不用說喝醉,他一直覺得遇事就喝酒的人只會逃避,跟一個廢物沒兩樣。
可現在他卻覺得是他錯了。
原來他也有想逃避的一天。
而在姜梔畫的事上,他的確是個廢物。
看他沒命地灌着酒,程溪又急又無奈,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勸。
「砰」地一聲,酒杯被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商言深紅紅的眼睛看着空杯,手緩緩收緊。
他五指穿梭在黑髮間,忽地緊緊揪着頭髮,闔上眼啞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我錯了……」
淚眼迷濛間,商言深自虐般地拿起一瓶威士忌猛灌。
程溪一驚,連忙阻止,卻看他已經將酒喝完了,衣領和胸前已經被浸濕。
「雨棠,雨棠……」
商言深呢喃着,頭伏在手肘上,像是徹底醉了過去。
程溪嘆了口氣,只能將他扶出酒吧,送回了家。
別墅。
宋父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而宋母一臉漠不關心地在一旁看着電視。
門「吱」地一聲開了。
宋父還沒將視線挪過去,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他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當看見程溪扶着醉的已經不省人事的商言深走了進來,立刻站了起來:「簡直是胡鬧!公司的事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喝成這副鬼樣子!」
程溪尷尬地看着宋父和宋母:「總裁他……」
「帶走帶走。」宋父沒好氣地揮了揮手,讓程溪把商言深送回房。
見那搖搖晃晃的兩人上了樓,宋母才嗤笑道:「兒子像你,專情。」
聞言,宋父面色一黑,卻也沒有說話。
宋母冷哼了一聲,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沙發上。
程溪好不容易將商言深扶到床上,便見枕頭旁有個暗紅色的小木盒。
他愣了愣,不覺打了個寒顫:「這不會是……」

第十八章新孤兒院

商言深像是本能一樣去抓住枕頭旁的木盒,然後將它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一瞬間,他安靜了下來。
程溪見狀,心裏的異樣只剩下了感嘆。
他給商言深蓋上了被子後便走了出去。
樓下,宋父和宋母已經準備離開了,見程溪下了樓,宋父冷聲道:「讓他三天後去公司找我。」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母看了眼樓上,也跟了上去。
程溪怔了幾秒,無奈地搖了搖頭。
宋父心裏還是關心總裁的,要不然也不會給三天時間讓他緩緩。
他看了眼時間,便也回了家。
次日一早。
林明薇對着林母軟磨硬泡,林母終於還是經不住她的撒嬌哀求,帶她來了商言深這兒。
才下樓的商言深正巧看見林母推着林明薇進了門。
他眸色一暗:「出去。」
林母頓時就後悔了,現在來不是正好撞槍口上了嗎?
她乾笑解釋道:「子琛,你別誤會,我和明薇來是……」
「子琛,我已經開始做復建,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林明薇突然把話搶了過去,讓林母有些心急。
她覺得這孩子在姜梔畫死後更迫不及待了。
商言深冷着臉:「所以呢?」
「三年前我們就該結婚了,你忘了嗎?」林明薇看着他,眼底滿是期盼。
林母瞪了林明薇一眼,趕忙道:「這事兒不着急,等她康復以後再慢慢商量。」
「可我很着急。」商言深走了過去,陰桀的眼神掃視着眼前的母女,「姜梔畫的事我還沒有好好和你們清算。」
聞言,林母心頓時沒了底。
她一直以為商言深從前那樣折磨姜梔畫,對她壓根兒沒什麼感情。
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想錯了。
林明薇咬了咬唇,紅着眼道:「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
然而商言深並沒有打算和她們廢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後沒多久,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走了進來。
「把他們扔出去。」
話落,兩個保鏢架着林母,一個保鏢推着輪椅,將她們一併帶了出去。
「子琛!子琛!」
不理會林明薇的叫喊,商言深坐在沙發上,等門關上後,他才重新拿出手機。
相冊一片空白,整個屋子也沒有任何一張姜梔畫的照片。
商言深緊緊攥着拳頭,闔上眼將要落下的眼淚逼了回去。
忽然,手機響了一聲。
他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拿起手機看了看。
是程溪的短訊。
——總裁,孤兒院搬遷的事已經全部都處理好了。另外老爺說三天後讓您去公司找他。——
商言深眼神微暗。
他站起身,看了眼樓上後出了門。
原來的孤兒院太過破舊,不得不拆除。
但商言深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生活在孤兒院的日子……
新孤兒院建在城北。
因為宋氏的出資,地方比從前寬敞,連條件也遠比十多年前好。
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退休小學老師,她看着在院子里亂跑的一群孩子,眼裡滿是憐愛。
商言深也望着那些面帶笑容的小孩,目光深沉。
曾幾何時,他和姜梔畫也這樣無憂無慮過。
縱使被遺棄,被遺忘,但他們都做着彼此的燈塔,互相照亮着。
商言深眼眶微澀,正要挪開視線時,看見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獨自一人坐在蹺蹺板那兒。
他蹙眉問:「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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