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彰武》[季漢彰武] - 第11章 美稷單於庭(2)
遠遠望去,卻很難符合一般百姓對於胡人的印象。除卻大片的牧人在城郊的草地上放歌,仍有眾多胡人在田野裏耕種。此時正是糜子成熟的季節,張懿掃視四周,除卻普通匈奴外,即有深目高鼻者,亦有膚色黯淡者,相同的是所有人的面孔上都浮現著豐收的喜悅,這一種歡樂的情緒讓張懿頗有些不適,他在太原這數年,已經很久沒見到這樣的景象了。
人雖熙熙攘攘,但美稷並非一個大城。在匈奴南附之前,西河也算不上邊郡,所以朝廷也並未花心思修繕,不過是一個擁有丈余夯土牆、方圓數十丈的小城而已。匈奴將王庭遷至此處時,單於也不免覺得寒磣,索性便將整個美稷城都當作自己的王殿,讓諸王入城議事,其餘部屬在城外駐紮謀生。
如今美稷人丁興旺,小城雖未變化,但城外來往的喧嘩人聲卻讓這座破落的小城顯得生機勃勃。張懿吩咐車隊高掛旌節,表明自己漢使身份,此間牧民農民們忙紛紛讓路,險些鬧出亂子,等張懿到達城門口,單於的使節已經等待多時了。
「左賢王,許久未見,你愈發雄壯了。」張懿率先下車向對方笑道。
對方顯得頗為惶恐,連連行禮,隨即用嫻熟的漢話回道:「於扶羅化外野人,哪裏當得張公如此高看?還是張公一路辛苦,我父王已設下宴席,為張公接風洗塵。」
此人便是左賢王於扶羅,當今羌渠單於長子,下一任匈奴單於第一繼承人。他頭戴氈帽,鬍髯粗獷,身披朱啫大袍,顯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儼然一個地道的匈奴漢子,只是眼見張懿之時,神色惶恐裏又帶了三分諂媚,行禮時可見衣衫裏夾著兩件薄紗。
方才看見城外景象,張懿本來心中對此行成果,多了幾分狐疑,但此時看見於扶羅如此作態,張懿便又重拾自信。他撫須笑問:「上次與單於一別,忽忽間兩度春秋,甚是想念,我記得今年單於已有大壽六十,不知單於如今身體如何?」
說起最令他自豪的父親,於扶羅笑答:「單於身體還算康健,每天能吃下一隻羊,只是他到底六十了,已比不上年輕時能競馬遠射。不過他精神一直很好,聽聞大人前來,也很是高興。」
說罷,於扶羅為張懿等人引路。張懿讓二百士卒就地駐紮,只帶了張楊,還有幾個最為英武的侍衛隨他一起進城。
一入城中,擁擠之感頓消,雖然城牆頗為陳舊,但城中街道房屋都經過了翻新,不過以張懿的眼光來看,大多有些不倫不類,許多堂院內還扎有大帳,不時有未戴韁繩的高頭大馬穿行,四處還充斥着牛羊的腥膻味道。
單於的住所與議事處均在城中央。張懿進得院內,只見一個身着胡服的妙齡少女正手持長弓,瞄準著遠處的柳枝。張懿只聽得弓弦一震,便見遠方柳枝飄然而落,竟是一箭中柳。那少女歡呼一聲收弓,才發現張懿就站在旁邊,忙紅著俏臉微微行禮,施施然走到房屋內去了。張懿這才發現她明眸皓齒,樣貌可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於扶羅見狀忙介紹道:「大人,這是我的妹妹,單於的居次,撐犁的星辰,蒲真梅錄,您上次來應該是見過她的,只是她那時還年幼,現如今已經十五歲了,真是一年變一個模樣啊。」
聽於扶羅說起,張懿忍不住回顧上次前來美稷的景象,只是時間太過久遠,他卻是記不清了,只能搖首定神,隨即笑道:「無事,我此次來主要還是要把陛下的詔令說與單於,身上也並未帶多少禮物,改日再造訪時,再向姑娘問好吧。」
說罷,張懿稍稍整頓衣冠,令張楊將旌節移交於他,而後手持節杖,一臉正色步入廳中。
頂點小說網首發
-
江照影蕭臨寂
江照影死在一個大雪覆滿京華的艷陽天在她被蕭臨寂下令射殺的前一刻,她都以為自己是蕭臨寂的此生摯愛……人死後,不該去陰曹地府嗎?...《江照影蕭臨寂小說》第1章免費試讀江照影死在一個大雪覆滿京華的艷陽天在她被蕭臨寂下令射殺的前一刻,她都以為自己是蕭臨寂的此生摯愛……人死後,不該去陰曹地府嗎?江照影第一百零八遍問自己這個問題她看向鏡中人,烏髮雪顏,唇不點而朱,江家嫡女的的姿容,早早便名動天下...
-
千金歸來
「接着剝栗子吧你」盛玉霄說著,翻看起了竇大偉遞來的資料寧蘅知道這是正事,也就沒再出聲打攪「你們廠的財務流水和年終報表都不清晰啊」盛玉霄匆匆掃了幾眼,說...《千金歸來,黎小鴨》第39章免費試讀「接着剝栗子吧你」盛玉霄說著,翻看起了竇大偉遞來的資料寧蘅知道這是正事,也就沒再出聲打攪「你們廠的財務流水和年終報表都不清晰啊」盛玉霄匆匆掃了幾眼,說幾個中年男人對視一眼,陡然意識到這大少...
-
郁初北顧君之
他……真好看,笑起來還有小虎牙,像所有幼生的物種一樣,神色乾淨純碎,帶着直擊心靈的柔軟和善,讓人瞬間忘了他前一刻不同於常理的表現,嘴裏只剩下一句話:「下次,再給你榨。「好……」……郁初北忙了...
-
宜寧琉璃王爺別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完結版
還有胭脂水粉衣服首飾都可以看看,要出去的話太冷要給你買幾件狐裘披風,那個暖和,我在邊城也是穿那個。宜寧從沒感受過這種細膩的話語,溫暖又安定,她甚...
-
離職後,總裁對我窮追不捨
蘇茉做了陸西城五年地下情人,陸西城要結婚,她主動辭職讓位,卻不料離職後,那個自稱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真心的陸大總裁,後悔了。 她換新工作,他從中阻撓;她相親,他惡意破壞。 蘇茉忍無可忍:陸總,請你自重,好聚好散。 陸西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散了?
-
他的尾魚小姐秦嬈靳司堯
秦嬈做過最大膽的決定,是睡服花花公子靳司堯! 她野心勃勃想要做他的獨一無二,妄圖讓他情難自持,步步沉淪。 她使出渾身解數,斗敗鶯鶯燕燕,回首來時路,步步血淚。 她以為她贏了,可直到最後才發覺,她不過是他深海里的一條尾魚。 秦嬈火了:「靳司堯,你玩我?」 男人欺身而上:「看清楚誰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