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言景漠宇最新章節在線閱讀》[景安言景漠宇最新章節在線閱讀] - 景安言景漠宇最新章節在線閱讀第3章(2)

上去補充一下睡眠。
我晚上應酬完,一定儘早回來……陪你『敘敘舊』。」
她咬着牙根,彎着眉眼繼續對他笑:「好,我等你!」
景昊天在一邊看得眉開眼笑,一個勁地對她投去欣慰和讚許的目光。
吃過早飯,景漠宇照常去上班,臨走時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玉姨交代:「玉姨,我們房裡的床單、被罩髒了,一會兒拿去扔了,還有,枕頭也扔了。」
玉姨聽得一愣,將詢問的目光落在景安言的身上。
也難怪玉姨不知如何是好,這套新婚的床上用品是景安言親自精心設計,從布料、顏色到花紋,她費了好多心思,還為了與它搭配,特意換了窗帘。
他居然說扔就扔!
景安言霍然起身,剛要據理力爭,猛然想起凌晨時齊霖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床上的樣子,頓時大徹大悟,笑着對玉姨點點頭:「他說扔就扔了吧,回頭讓人給我做一套一模一樣的。」
「嗯,好的!」
玉姨點頭稱是,送走了景家敗家的大少爺,回頭便準備扔東西,景安言急忙攔住她:「玉姨,不過就是髒了,你拿去讓人好好洗洗,熨平就是了。」
「可是剛剛……」「沒關係,他問起的話,你就說是新買的。」
玉姨一臉狐疑地去收拾東西。
景昊天坐在那裡笑得極為曖昧,低聲喃喃自語:「呵,能有多臟?」
景安言被他笑得食難下咽,打了個哈欠,溜回房裡補充睡眠。
睡夢裡的景漠宇總是停駐在最美好的年華。
下着微雨的午後,他撐着一把掛着雨滴的透明雨傘,佇立在她高中校園的大門前,雨絲打**他的外套,他並不在意,只把手中一件**的絨毛外套護得緊緊的。
她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奔向他,一路濺起的泥點弄髒了鞋子,髒了小腿上過膝的白色棉襪,她渾然不覺。
因為衝力太大,她減速不及,差點撞到他身邊的老榆樹,幸好他及時伸開雙手攔住她,讓她如願以償地跌進他的懷裡。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等我很久了吧?」
她努嘴抱怨,眉梢還收不住笑意,「我們班主任真討厭,都放學了還沒完沒了地啰唆,急死我了!」
「我也剛到,只等了五分鐘,」他卸下她肩上的書包,將衣服搭在她的肩上,接着把她整個人拉進傘下,「叮囑你多少次了,下雨天不要忘了帶傘,你就是不聽,又要我來接你。」
她抿着嘴偷笑,沒有告訴他,她是故意不帶傘,這樣才可以名正言順地打電話讓他來學校門口等她放學。
她也不想告訴他,每次看見他在校園門口等她,高中學校死氣沉沉的鐵門會變得像天堂的階梯一樣,矇著一層夢幻的光影。
正做美夢做得流口水,唯恐天下不亂的齊霖又打來電話。
她迷迷糊糊,閉着眼睛摸到手機。
「喂,你好……」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倦意。
齊少的聲音卻格外清朗:「言言,都幾點了,你還睡呢?」
「你還敢打電話來?
你當真不怕我老公滅了你!」
「呵,恐怕他巴不得我早點把你勾搭到手,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你離婚,恢復自由身。」
她仔細想想,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美夢中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你要是特意打電話來給我添堵,我拜託你等我睡醒了再打,我困得要死。」
「哦,那你睡吧,睡醒了,我再告訴你,住在陽山別墅的女人是誰。」
「什麼!」
她猛地坐了起來,「他真的在陽山別墅養了個女人?」
「已經包養了三年多。
怎樣,你還睡得着嗎?」
她要睡得着,她就不是女人:「你在哪?
我現在過去找你。」
「薈軒,喝咖啡呢。」
「等着。」
她迅速穿上衣服,驅車直奔薈軒私人會所。
薈軒是A 市最奢華的私人會所,因入會費高得驚人,消費高得離譜,只有A 市少數有錢又敗家的人為了彰顯自己與眾不同的品位,時常帶親朋好友出入。
每次景漠宇帶她去薈軒吃飯,走過冷清的水廊,她總忍不住偷偷地問他:「這會所的老闆一年要搭進去多少銀子,才能死撐住門面不倒閉?」
景漠宇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管牽着她的手向前走。
後來有一天,她跟齊霖聊天,得知薈軒私人會所是景家的產業,便有事沒事就約朋友來消費,希望可以照顧一下自家生意,然而,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今天,景安言坐在薈軒咖啡廳寧謐的角落,品着摩卡咖啡濃郁的苦澀,一頁頁地翻着齊霖為她準備的資料。
或許有意為了加強事實的衝擊力,齊霖還特意白描了幾幅插畫,一張張唯美纏綿的男女畫像,讓那一段充滿悲傷和無奈的愛情故事一字一字地鐫刻在她的心頭。
故事的女主角叫許小諾,一看見這個名字,她的手便開始顫抖,拳越握越緊。
齊霖掰開她的手指,她才恍惚看了一眼自己掌心上充血的紫紅,不疼,只有些麻痹。
低頭揉揉刺痛的太陽穴,她繼續看下去。
故事的開始是灰姑娘模式,二十一年前,許小諾出生在一個貧寒的家庭,媽媽因受不了家裡的一貧如洗,在她不足三個月大時,跟着別的男人跑了。
她三歲時,爸爸再婚,後媽看不上她,將她送去給奶奶撫養。
從小經歷過貧賤生活的她比任何女孩都要努力,因為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更想讓年邁的奶奶過上好日子。
為了這個目標,她付出了無人想像的努力,最終憑藉自己的天賦和幸運考上了電影學院。
本以為人生從此改變,可惜天意弄人,她讀到大二時,被查出患有一種罕見的肺病。
即便在醫術高超的今天,一些嚴重的肺病依然無法治癒,病人終逃不過呼吸衰竭或者心力衰竭而死的結局,而她非常不幸地患上了這種不治之症。
許小諾知道自己最多能活三五年,瞞着最疼她的奶奶退了學,去了一家頂級的私人會所工作,那家會所正是薈軒。
起初她只想端茶遞水,可會所的經理自然不會埋沒人才,想盡辦法為她創造了一次又一次「賺錢」的好機會,讓她深刻地認識了有錢人奢靡的生活,體會了人間的世態炎涼。
後來,她接受了現實的冰冷,「從善如流」地賺錢——除了跟人出場。
她並不是為了賺錢救自己的命,而是想用她有限的生命賺到最多的錢,留給她的家人。
不知是上天對她眷顧,還是又一次戲弄,讓原本已不再眷戀這個冰冷世界的她,遇到了景漠宇。
那天,景漠宇和客戶去會所談事情,為了調節氣氛,找了幾個美女陪着,許小諾正好在其中。
在客戶的強烈要求下,她被迫喝了幾杯烈酒,突然呼吸困難,臉色慘白。
向來紳士的景漠宇當然不會眼看着美女性命垂危而當作沒看到,他立刻讓人送她去醫院,無償地支付了一大筆醫藥費。
他還交代她的經理好好關照她,讓她可以在醫院帶薪養病。
一個有氣度、有身家,還有同情心的男人,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更何況歷盡悲苦的許小諾。
她愛上了景漠宇,明知這樣的愛註定了沒有結局,她還是希望在人生的最後幾年,守着自己心愛的男人,不求名分、不求承諾,只要曾經擁有就已經足夠。
景漠宇為她買下陽山最奢華的別墅,這三年來,供養着她,還給她請最好的醫生治病,讓她在別墅靜養。
許小諾原以為所剩不多的日子將會這樣平靜又溫暖地度過,不料,命運又一次捉弄了她——景漠宇娶了別的女人。
他終究不能陪她走完最後的一程。
合上資料,景安言仰頭靠在椅背上,覺得身體好像被挖空了一樣,沒有一點知覺。
穿着講究的兩個女人從她旁邊走過,又轉回來,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景太太,這麼巧?」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一聲「景太太」喚的是她,她茫然地抬頭,卻無法在一片空白的腦海中搜索到她們的容顏,只能擠出個笑臉回應 :「真巧。
你們過來喝咖啡?
這裡的咖啡不錯。」
「是不錯。」
她們又看了一眼齊霖,禮貌地頷首,去了隔壁桌。
冷靜了一陣,景安言忽然又抓住了一絲希望,急忙坐直問:「齊霖,這些你是從哪裡查到的?
你確定是真的嗎?」
齊霖猶豫了一下,告訴她:「我剛剛見過那個女孩,她說,這些事都是真的。
她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
「什麼話?」
見齊霖還在遲疑,她笑笑,「你說吧,我受得了。」
「她說她沒資格跟你爭,只求你可憐她是個將死之人,允許她留在這個城市,能有機會再多看他幾眼。」
景安言聞言,忽覺滿嘴酸澀。
她端起咖啡,想沖淡嘴裏的酸澀,可酸味是去了,卻留下了澀味。
她不停地加糖,一塊又一塊,不知加了多少,咖啡流過味蕾,還是苦的。
「言言!」
齊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熱,像是能燙傷人一樣,他的力道也很大,讓她無力掙脫,「放手吧,他的心不在你這兒。」
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他不會愛上其他女人,因為他答應過她,他不會讓她愛的男人有機會愛上別的女人。
想不到,她又錯了!
「齊霖,你認為景漠宇會愛上許小諾這樣的女孩嗎?」
齊霖認真想了想,點點頭:「如果我心裏沒有別人,我會,尤其是當我知道她將不久於人世,還要出賣自己,去讓家人活得好一點。
她是一個好女孩,命運對她太不公平。」
「可是,她只有三五年的生命,這段感情註定是以悲劇收場。」
「那不是更好?
可以毫無顧忌、全心全意地去愛。」
齊霖的眼亮如星辰,閃動着讓她無法迴避的光芒,「不用擔心給不了她名分,因為,名分對她來說,不過是刻在墓碑上的稱謂;不用擔心傷害她,因為她早已體無完膚;不用擔心她索取太多,因為她什麼都不需要;更不用擔心以後激情淡了,不知該如何甩掉她,因為她很快就會死!」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劍,生生地剖開了景安言心中無法解開的謎題。
也許,越是沒有未來的愛情,才越是讓人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這本就是人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好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站起來,眼前的景物搖晃得厲害,她扶着沙發的扶手才勉強站穩。
「言言?
你去哪?」
他追過來,拉住她的手臂。
她推開他,搖搖手:「別跟着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景安言一個人走出薈軒,周圍的車水馬龍都有屬於自己的目的地,只有她,茫然立於此地,想不出哪裡才是她的歸宿。
她坐進空間狹小的車裡,不知時間流逝了多久,手中有圖有真相的幾頁紙已被她捏出褶皺,她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一個將死之人僅剩的一點期盼、一份乞求,她都不能成全嗎?
她不是不想成全,不是不想放手,不是不想還他自由,「我們離婚吧」已經在腦海里盤旋了無數次,多麼簡單的五個字,可她終究還是不願意開口。
愛是什麼?
從小被景家家風扭曲了愛情觀的她,第一次正視這個哲學命題。
愛一個人,是該天天看着那個人,守着那個人,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閉上眼睛前最後看到的那個人是他,還是,成全他的幸福,即使很久很久才看見他一次,但清楚地知道,他過得很好,每天都很開心。
貌似後者更符合常理,更符合和諧社會的人文情懷。
可誰又能證明景漠宇跟她在一起一定不幸福,至少她身體健康,可以伴他終老,這是許小諾給不了他的。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景安言仍想不出答案,或者說,她仍說服不了自己選擇放棄,那麼,這個決定權不如交給景漠宇吧。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
景安言折好手中的資料,放回包中,正準備去找她的新婚丈夫好好談談離婚的問題,忽然發現車前面橫了一輛特別炫富的車。
這年頭,炫富不是錯,礙着別人的路就不對了。
她按了兩下車喇叭,無果,終沒了耐心,下車用力敲了敲車窗。
「Hi !」
玻璃窗徐徐搖下來,又露出齊霖那張無處不在的笑臉。
她訝然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在等你呀,你不是讓我給你時間靜一靜嗎?
冷靜得怎麼樣了?」
「冷了,也靜了。」
她擺擺手,「把車開走,我有事要辦。」
「你不等你老公來接你了?」
「接我?」
她的老公一向比聯合國的秘書長還忙,哪有那份閑心管她,說不定他此時正在陪着他不久於人世的心上人依依惜別。
可齊霖的話聽起來很篤定。
「你什麼意思?」
她疑惑地問。
「你老公剛才打電話找不到你,只好打給我,問我看沒看見你。」
「電話?」
她急忙從包里拿出手機,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沒電關機了,「他找你了?
你沒告訴他我們在一起吧?」
「我告訴他,你在薈軒的停車場一個人冷靜呢,八成是在考慮和他離婚的事情。」
「你!
你是非要拆散我美滿幸福的婚姻,才甘心嗎?」
他理所當然地點頭:「沒錯,不然,你以為我放棄自己的藝術追求,從意大利回來,只是專程來參加你的婚禮?」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你有沒有點社會公德心?
虧我從小到大把你當成好朋友。」
「言言,我是為了你好。」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眼前這台擋路的豪車還沒有被她勸走,轉瞬間,又一輛車疾馳而來,而後一個急剎車,橫在停車場門口阻礙交通。
薈軒停車場的保安非但不管,還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前,恭恭敬敬地給人開門。
車門被打開,景漠宇從車上走下來,沉默着走向她,神色比他昨天晚上把齊霖堵在她的房裡時還陰沉,八成是以為他們要私奔。
景安言眨眨無辜的大眼睛,解釋說:「我發誓,他這次真的是路過!」
景漠宇直視着她,銳利的目光逼得她實在偽裝不下去,她心虛地移開視線,他又轉身看向坐在車裡等着看好戲的齊霖 :「齊霖,我給過你機會。
婚禮之前,你可以帶她走;婚禮現場,你也可以帶她走,只要她願意,我不會阻攔。
但是現在,她已經是『景太太』……我宣過誓,要和她一生相伴,不離不棄——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似乎為了加強說服力,他牽住景安言的手,冰涼的手指捏得她的手指扭曲在一起。
天空不知何時變成了墨藍色,藍得深邃,景漠宇的眼睛比天空更加深邃。
景安言看着他,看着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十指,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他能不放手,她一輩子都願意被他這麼握着,就算指骨扭曲,斷了、碎了,也不鬆手。
齊霖下了車,關車門的聲音震耳欲聾,他的聲音更是振聾發聵:「真正美滿的婚姻,不是靠承諾和責任維繫的。」
「謝謝你提醒。
我們的婚姻靠什麼維繫,不勞你費心,也輪不到你費心。」
說完,景漠宇拉着景安言繞過齊霖,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尚未回過神來的她推進車裡,開車駛離了停車場。
初夏的天,晴空萬里,街道兩旁的樹木長得越發茂盛,綠油油的一片。
車子正飛速穿梭在車流中,景安言明知不該分散開車人的注意力,可她還是忍不住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帥,我會愛你愛得發瘋的。」
他斜斜地瞟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眼中竟是難得一見的笑意:「哦?
你還能更瘋嗎?」
「能,我可能……明知道許小諾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死死地霸佔着你,讓她連見你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路口的燈由綠變黃,他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信號燈前:「你知道許小諾的事?
齊霖告訴你的?」
「是我讓他幫我查的。」
她如實交代,「我不是故意找人調查你,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你想了解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好!」
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臂,讓他轉向她,與她面對面,「你告訴我,你想不想陪她度過最後的日子,讓她可以了無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
不要騙我,我想聽實話!」
他將車停靠到路邊,才回答她:「許小諾為我做了很多事,我對她有所虧欠,我希望可以善待她,讓她沒有遺憾地離開。
但,既然你不希望她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寧願虧欠她到底。」
「你捨得嗎?」
「我有什麼捨不得?」
他看見景安言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問道,「齊霖告訴你什麼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汽油味道的渾濁氣體充斥着胸腔,「我可以成全你們。」
「成全?
言言,你別聽齊霖亂說,我和許小諾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那是什麼關係?」
他思考了一下,答:「算是合作夥伴吧。」
這個回答在景安言看來完全是毫無誠意的應付,她冷冷一笑:「合作夥伴會跑到婚禮上跟你纏綿?」
他一時語塞。
她繼續說 :「我知道『離婚』這兩個字不能輕易說,所以,我只說一次,景漠宇,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你不用再解釋,也不用急着答覆我。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到底什麼才是你最想要的。
齊霖說得對,真正美滿的婚姻不是靠承諾和責任維繫的,我想要的也絕不止這些。
你若是真的給不了,就別給我希望。」
綠燈亮了,他啟動車子順着車流開向前方:「我聽說你和齊霖打過賭,如果我們一年內離婚,你就嫁給他。」
他問得很突然,所以,景安言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半晌後才想到,萬一他同意跟她離婚,逢賭必贏的齊賭王贏了,她豈不是要嫁給齊霖?
她趕緊努力回憶那天她是否神經錯亂答應了那個賭約,偏偏想起的只有景漠宇擁着許小諾時的背影……是以,一路上空氣都是沉默的。
景漠宇送她回家,又趕着去應酬了。
景昊天也去跟幾個老朋友打牌,臨走時說是要奮戰一個通宵。
血色的殘陽斜照下,景安言一個人坐在兩米長的飯桌前吃晚飯。
偌大個房子,沒有一點聲音,筷子碰到盤子的聲音聽起來都是刺耳的,又想到三年來陽山別墅里甜蜜的雙人晚餐,更是味同嚼蠟。
胡亂塞了幾口,景安言把充好電的手機開機,收到一堆短訊,全部來自她的室友兼閨密蘇洛。
蘇洛:「美女,你還回不回來了?
下周就要考試了,你不是想考試也讓我幫你考吧?」
蘇洛:「人呢?
難道跟人私奔了?」
蘇洛:「看來,你真是想讓我替你考試了,你是了解我的,不及格的話,可別怪我!」
景安言是了解蘇洛的,那丫頭連考場都能走錯,替她考試,她肯定會死得很慘。
既然她和景漠宇已經提出了離婚,每日面對面難免尷尬,倒不如她先回學校,給彼此一些空間和時間,好好思考一下這段婚姻是否該繼續。
沒給自己反悔的機會,她迅速買了第二天回學校的機票,收拾好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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