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言景漠宇最新章節在線閱讀》[景安言景漠宇最新章節在線閱讀] - 景安言景漠宇最新章節在線閱讀第3章

三個多月的努力沒有白費,景天公司獲得了A 省重大科技專項經費的支持,用於貴金屬回收再利用的生產線建設。
可是,這條生產線需要六千萬的經費才能建成,但**的財務專家堅持將經費減到abc 萬,不足的金額由景天公司自籌解決。
結束了一場毫無結果的談判,景漠宇回到公司,已經是晚上七點。
金助理端着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上,彙報說:「景總,財務部那邊已經在重新核算成本,明天之前一定會給您報出自籌經費的最低額度。」
「好。」
景漠宇點點頭,翻開今天財務部送來的公司賬務年度彙報,仔細地看着。
「景總。」
金助理提了一口氣,才說,「剛才許小姐打電話過來找您,說是有事,讓您今晚去見她。」
提起許小諾,他的眉頭緊蹙,視線並未離開文件:「你告訴她,我今天有事。」
「好的。」
三個小時後,景漠宇已喝了三杯咖啡,會議記錄上的每一個條款也都完全考慮清楚,財務部報出最終的成本核算,這個項目至少還需要兩千萬自籌經費。
兩千萬,不是一個大數目,但以景天如今的財務狀況,根本拿不出這筆錢來確保項目順利實施。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通過內線將金助理叫進辦公室,把財務預算報表交給他。
「明天把這份預算交給項目部,讓他們重做項目計劃書。
還有,我要去一趟柏林,你幫我安排一下時間。」
他想了一下,又說,「安排在下周吧。」
金助理怔了一下,眼前這位執行力超強的老闆,怎麼沒有讓他安排最近的行程,他琢磨了一會兒,終於恍然大悟,他的老闆結婚了,而且是新婚。
「好,我明白了。」
景漠宇合上文件,看看手錶,已是午夜十二點。
隔着落地玻璃窗,他看見財務部的員工們全都一臉倦意地離開,各自回家。
記得他接手景天公司時,他和一個朋友卓超越談過「家」的話題,他說他也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卓超越問他,希望家裡等待他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他想了好久,才回答:他想要的女人很簡單,要漂亮一些,也不用非常漂亮,能帶出去應酬就好;性格要好些,但也不用特別好,不會因為他工作忙不能陪她而發脾氣就好。
卓超越又問:「感情呢?」
他說:「感情,能有一些最好,沒有也沒關係,談感情太浪費時間了。」
「那你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卓超越問這句話的時候,景漠宇剛好收到一條信息,是景安言發給他的一張自拍照,她坐在飯桌前,桌上擺了兩大盤的醬骨頭,附言:「快來給我結賬。」
景漠宇展顏一笑,立刻起身對同桌吃飯的朋友們說:「抱歉!
我先走了,安言回來了,有急事找我!」
朋友們一副瞭然的表情,齊霖則急急忙忙放下喝了一半的酒,叫道:「安言回來了?
哥,等等我,我也去!」
「誰是你哥?」
景漠宇含笑道,「別亂叫!」
「等我娶了安言,你就是我哥啊!」
「娶到再叫!」
景漠宇臨走前,拍拍卓超越的肩膀,說:「我的人生挺有樂趣!」
「看得出來!」
想起景安言,景漠宇的心裏忽然湧起一股暖意,又一次看手機,上面依然沒有她的來電或是信息,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禁有些後悔,這幾日他對她的態度確實有些陰陽怪氣。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他面對她時總會尷尬,說出的話也難免彆扭。
既然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他們應該好好談談,總不能一直這樣彆扭下去。
只是,現在這個時間,不知道她是否睡了,會不會還在等他回家。
「展鵬,幫我準備車吧,我回景家。」
「景總,還有一件事……」金助理遲疑着說。
他看了金展鵬一眼,大概猜出什麼事了:「說吧。」
「許小姐打了幾次電話,說今晚一定要見到您,她還說,如果您不去見她,她明天要來公司找您。」
「告訴許小諾,我現在過去。」
金助理如釋重負地點點頭:「是,我馬上給您安排車。」
陽山的夜晚很安靜,沒有喧囂,沒有濁氣,空氣中總有一種雨後的清爽。
許久以前,景漠宇最喜歡陽山的夜晚,每次遇到煩心的事情,便喜歡來這裡靜心休息一陣。
自從他將許小諾安排住在陽山,他便不喜歡這裡了,每次驅車上山,都有種沉重的壓抑感,就像此時此刻。
車子停在陽山的別墅前,他緩步下車,一襲白裙的許小諾立刻迎了過來,略顯蒼白的臉色在黑夜裡顯得尤為憔悴。
沒有任何的寒暄,他直接問:「許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許小諾走近他,用一雙含淚的眼深深地望着他:「我不想去美國,你別送我去美國,行不行?」
「美國的醫療條件更好,對你的病情更有利。」
他平淡地陳述着。
「不是——」許小諾用力地搖頭,眼淚一串串地滑落,本就絕美的容顏更讓人心疼,「你根本不是為了幫我治病。
是景安言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是她在婚禮上看見我,誤會我們——」「這是我的決定。
是我……」他果決地回答,「不希望婚禮上的情況再次出現,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居然這麼對我?」
「許小姐,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會記得,我承諾過會照顧你,我也不會食言。
到了美國,會有特護二十四小時照顧你。」
「我不要特護照顧!」
許小諾突然衝過來,雙手緊緊地抱住景漠宇,眼淚浸透他身上的西裝,「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見別人,我只想見你……景漠宇,我保證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我保證不會打擾你,你就讓我留下,讓我能遠遠地看着你就好!」
他扶着她的肩,輕輕地推開她,聲音輕柔卻鄭重:「許小姐,過去,無論你對我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你的自由,但是,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是有婦之夫,請你謹言慎行。」
景漠宇的回答一如往常般冰冷,他的離去一如往常般決絕。
許小諾頹然地坐在地上,望着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從未有過的絕望。
三年了,她付出了一切,做了那麼多不堪的事,只為能離他近一點,到頭來,他依然高貴而驕傲,讓她只能仰望,無法靠近。
她纖長白皙的十指插入地面的沙土裡,咬緊牙道:「景安言,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夜風吹拂而過,合歡花已落盡,只剩枝葉隨風舞動。
景安言坐在窗邊,記不清第幾次看手錶。
她以為景漠宇晚飯時會回來,可他沒有,她以為他深夜會回來,還是沒有,現在已是凌晨時分,他還是沒回家。
她很想知道他這麼晚能去哪裡,會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站在黑夜裡,任由寒風吹涼他的心口?
可她不想打擾他,不想惹他煩心,思來想去,她撥通他司機的電話:「馬叔,我哥,呃,景漠宇在哪呢?」
「他去陽山的別墅了,金助理送他去的。」
馬叔對她一向不敢怠慢,有問必答,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她不敢確定。
「陽山?
他在陽山有別墅嗎?」
「嗯,幾年前買的。」
這樣也好,他找個地方靜靜地待一晚,就會想通的,到底是一家人,父子沒有隔夜的仇。
不過,她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一個人住嗎?」
「我不太清楚。」
他的回答有些含糊。
「哦,我明白了!」
景安言放下手機,蜷縮在床上,裹緊被子還是覺得很冷。
灰濛濛的晨光灑進來,根本驅不散房間的晦暗。
不知道陽山別墅的晨光,是否也照着一個孤獨的人?
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慮,她又拿起手機,發了條短訊給齊霖:「睡了沒?」
齊霖很快回了個電話過來,那邊的聲音很吵,和她安靜的房間形成鮮明的對比:「言言,這新婚宴爾的日子,你還有空關心我,真讓我受寵若驚。」
她緩了一口氣,平復下踹他一腳的衝動,直奔主題:「齊霖,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開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幫我查查婚禮上出現的那個女人是誰,還有景漠宇在陽山的別墅里住的是誰,行不?」
「你們景家手底下那麼多人,查這點事易如反掌,幹嗎找我幫忙?」
「你說呢?」
他分明是在明知故問,如今,誰不知道景家真正的掌權人是景漠宇?
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幫她摸他的底,就算幫她查了,消息能準確就有鬼了。
「你到底幫不幫!」
「幫,當然幫,你等我消息吧。」
「哦,好。」
末了,她加了一句,「謝謝!」
「心領就行了。」
她正想說「再見」,聽見電話里傳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你是不是一個人獨守空房太寂寞?
不如,我去陪你吧?」「你要是不怕我爸打斷你的腿,你就來吧!」
「行!」
掛斷電話後,景安言的右眼皮不停地跳。
按常理說,齊霖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於趁着她老公不在家,深更半夜地趕來她的房間,再說,他也不是不了解她老爸的脾氣,萬一讓他老人家知道,打斷他的腿還是給齊家面子。
但是,齊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萬籟俱寂的夜晚,窗子突然發出輕微的響動,景安言受驚地看過去,發現米白色的窗帘後一道黑影晃動着。
「誰?」
她抱着被子縮了縮身子,悄悄地探頭去看。
「當然是我了!」
齊霖乾淨利落地從窗戶外爬了進來,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言言,你讓我來,那麼,就算你老爸打斷我的腿,我還是會來。」
「你,你怎麼來了?」
她連滾帶爬地下床,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
「剛剛在電話里。」
「我哪有?」
她弱弱地反駁。
好吧,她承認她拒絕得不太明顯,她應該說 :「你不怕我打斷你的腿,你就來吧!」
齊霖拍拍身上的灰塵,順手把外衣脫下來,身上的煙酒氣和女人的香味充滿侵略性地襲來,她捏着鼻子退後幾步:「你又去夜店鬼混了?」
「唉!
心愛的女人嫁了別的男人,我不去夜店借酒消愁,還能去哪?」
從他輕浮的語調里,她絲毫聽不出借酒消愁的必要,可多少還是勾起了她一點點愧疚之心。
「呃,要不要來杯醒酒茶?」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補償他的方式。
「也好,記得多放點蜂蜜!」
景安言愣了一下,好久才回過神來,因為景漠宇每次醉酒回來,她都會給他泡一杯,他每次都會加一句:「記得多放點蜂蜜。」
景安言躡手躡腳地跑到廚房,很快泡好一杯DIY 的醒酒茶端回房間,只見某人完全不見外地躺在她的床上,裹着她的被子,蹺着二郎腿玩她的平板電腦,儼然沒搞清楚這房間的男主人是誰。
「謝謝!」
他接過醒酒茶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不錯,你哥果然沒忽悠我,真的挺好喝的。」
「是嗎?」
景漠宇倒從未在她的面前誇過,「他還跟你說過什麼?」
「當然是說你好了,恨不得把你誇到天上去……忽悠得我成天想把你娶回家,當女神供着,結果……」他撇了撇嘴,「他趁我去追求藝術夢想,把你娶了!
娶了也就娶了吧,還讓你獨守空房!」
她無聲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這不能怪他,他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
被你爸爸逼的?」
齊霖百折不撓地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作為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景安言太了解齊霖的性子了,他這麼晚冒險來她家,當然不是真想跟她偷情,他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自己安心放下這段感情、繼續風流快活的答案。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茫然地飄向遠方,幽幽地說:「我們,上床了。
真的,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夜很冷,她不自覺地用手臂擁住自己。
她不願意再說下去,腦子卻不能控制地往下想,想起那一夜的迷亂,想起他冷如寒冰的那一句「明天去辦結婚手續」。
「言言……」溫暖的手指拂過她的眼角,她才發現眼前的場景都被水霧模糊,齊霖那雙最討人厭的桃花眼竟然被水霧蕩漾得深情款款,他說,「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相似的問題她也問過自己無數次,這樣的婚姻生活是她想要的嗎?
嫁給他後悔嗎?
假如能讓她重新選擇一次,那天晚上她會不會激烈地反抗?
她沒有答案,至少,現在還沒有。
「言言,這是個錯誤,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他根本不愛你,他是喝醉了,一時糊塗……」景安言堅定地搖頭:「不,他不是不愛我,他只是沒法接受我從妹妹變成了老婆,他只是需要時間去適應。」
「他需要多少時間?
一年、兩年,五年、六年,還是十年、二十年?」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
齊霖無奈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全世界有這麼多的好男人,你為什麼非要愛他?」
「不管有多少好男人,我眼裡能看見的,只有他!」
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又停止在她的卧室門前,景安言還沒確定是不是聽錯了,門鎖就被輕輕地旋開。
她猛地起身,想去阻止門被推開,可惜遲了一步,門被推開,景漠宇站在門口。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向處變不驚的景漠宇呼吸停滯了一會兒,足足有半分鐘才呼出一口氣。
「我……」景安言很想解釋一下,可現在是凌晨三點多,一個明戀她多年的男人半躺在她的床上,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
景漠宇走進來,輕輕地關上門,彎了彎嘴角:「這就是傳說中的捉姦在床嗎?」
她低頭看看身上的睡衣,再看看衣衫不整的齊霖,咽了咽口水:「我說他剛好路過,閑着沒事進來找我敘敘舊,你信嗎?」
景漠宇瞥她一眼,拉開窗帘看看半掩的窗子,又抬起手腕看看手錶,說:「凌晨三點半,他剛好路過,爬窗子進來敘舊?」
「嗯……差不多,是這樣的。」
她抓抓頭,厚顏無恥地點頭。
景漠宇看出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轉而看向大大方方地從床上爬下來、正披上外衣的齊霖,問:「齊少,那麼,你現在敘完舊了嗎?
你是打算自己走呢,還是我讓人送你走?」
他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卻聽得人毛骨悚然,連一向膽大妄為的齊霖也明顯抖了一抖,急忙說:「不勞煩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請吧!」
「晚安!」
齊霖沖景安言擺擺手,一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景安言擔憂地趴在窗前看了看,確定他安全落地,沒有受傷,還給她一個飛吻,她才放心地關上窗,拉好窗帘。
回過頭,她對上景漠宇的眼,在他的黑眸中捕捉到一絲火氣,又很快隱匿。
「我們真的沒什麼。」
她沒什麼底氣地解釋。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會這麼輕易地放他走?」
「哦?」
原本陰鬱的心情因他言語中的火藥味莫名地轉好,她向他走近一步,仰起頭沖他笑着眨眨眼,「我們若是真的有什麼,你會怎麼對他?
你們可是朋友……」「你應該了解我的作風,他不義,我不仁!」
「是嗎?」
她喜歡這個話題,又走近他一些,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那麼,換過來呢?
若是今晚你去和別的女人幽會,我又該怎麼對她?」
他沒有迴避她的視線,嘴角上揚:「我是男人,偶爾逢場作戲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男人。
我景安言絕對不會允許我的男人不忠,一次都不行!
不信,你可以試試哦。」
景安言發現自己越來越彪悍了,明明是自己三更半夜窩藏了個男人在房裡,居然還義正詞嚴地挑釁老公,做女人做到她這份上,也真算有出息了。
面對她威脅式的挑釁,景漠宇不以為然地笑笑,像縱容一個不懂世間道理的孩子:「等你有本事把我捉姦在床的那一天,再說吧。」
她真不希望——她有那個本事。
不覺間,天已亮了,晨光暖融融地照進人的心裏。
景漠宇隨意掃視了一圈房間里的變化,留意到床頭柜上喝了大半的醒酒茶,他端起來仔細看了看,輕輕地放在鼻端嗅了一下,眉頭緊蹙,推開窗子,毫不猶豫地將杯子丟了出去。
一秒後,傳來杯子碎掉的聲音。
「你!
你怎麼摔我的杯子?」
那可是她最愛的夜光杯呀,她大老遠從法國背回來的!
「我不喜歡。」
他清淡地回答。
「哦!」
景安言深吸一口氣,忍下憋出內傷的怨氣。
和景漠宇相識二十多年了,她對他了解到骨子裡,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從小有個破習慣,只要是他的東西,甭管他自己喜不喜歡,別人碰都不許碰。
本以為他成熟了,多少會改一點,不料居然會變本加厲,別人喝過一次的杯子,他都容不下了。
最關鍵的是,他摔的還是她的杯子!
見景安言無限哀怨地瞪着他,他低頭用紙巾擦了擦手,說:「回頭我讓人去法國再給你買一套。」
「算了,不用麻煩了,我不要了!」
「嗯。」
他看看天色,「天快亮了,你去睡吧,我換件衣服陪爸爸去晨跑。」
「……哦,難怪你一大早突然回來,原來是怕爸爸發現你夜不歸宿。
我還以為你特意回來捉姦的。」
「我又不是爸,沒那麼無聊!」
「……」提起這個話題,她的底氣頓時沒了,悄悄看看他的臉色,試探着問,「你還生爸的氣嗎?」
「氣又能怎麼樣?
我還能跟他斷絕關係嗎?」
「你們已經斷了。」
她好心為他更正,換來他沉沉的一聲嘆息。
他拉過她的手臂,輕輕地握住手臂上的紫色瘀痕,語氣也軟了些 :「言言,我不應該懷疑你,對不起,那天晚上,我……過分了。」
「你想起來了?」
她試探着問。
「一些。」
「哪一些?」
他看她一眼,眼底盪起似有若無的笑意:「你希望是哪些?」
「……」她硬擠出個僵硬的笑,抽回手,「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換衣服吧。」
他如她所願,換了衣服便下樓了。
難得景漠宇孝順,雖然夜不歸宿,卻知道一大早回來陪她和爸爸吃早飯,她當然要配合他一下,強忍着一夜未眠的萎靡,梳洗打扮一番,陪着老爸吃早飯,順便協助新婚老公上演恩愛夫妻的戲碼。
說句真心話,景漠宇的演技絕對可以角逐香港金像獎,一個標準好老公的形象被他演繹得極其到位,吃飯的時候還主動和她聊天,故作關切地問她:「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臉色這麼白。」
景安言一臉甜蜜的笑,答:「我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嗎?」
他優雅地端着骨瓷杯,霧氣朦朧了他唇邊的微笑:「一會兒吃完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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