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傳說》[禁忌傳說] - 第6章

而後探身去咂她的唇,她扭頭不應,他伸手箍着她的下頜,扭過來,一指探入她的唇間,??撬開她的唇齒。

她死死咬牙,但是耐不住他的施力,冰涼的手指鑽入她唇中,撬開她的齒,她索性張嘴,貝齒上下一合,死死咬住那根手指。

他也不懼痛,溫熱的舌,生涼的唇,炙熱的吻,和他的指,一起闖入她的唇內。

??她接受他的所有。

江風軟綿,水?微腥,?人唇齒交纏,她被他掐着,只得仰面奉承他。

旁的舟子擦過,見這景緻,年輕女子黑長的發,散落在身後隨風飛舞,身上裹着男子青蔥的長袍,腰間一點嫩黃的色,一隻雪白的嫩足踮落在地,另一隻一條腿挽在年輕男子手間細細摩挲,看不清?人的臉龐,只是熱切又纏綿的親吻,那男子身量高,居高臨下碾壓她,活色生香的場面,旁人??拊掌:「光天化日,膽兒忒大。」

他將她攔腰摟入船艙,扔在榻上,她往後一縮:「不??,痛。」

冰冷的合歡酒倒入他口中,待溫了,她在他的指下被迫應承,微暖的酒灌入喉嚨,辣的,她嗆的連聲咳嗽,臉色嫣紅如雲霞。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跑。。

30、第30章
春深之後,她累得連喘息都微弱,他撩去她面上濕漉漉的碎發,想要一個回味的吻。

左十三扭頭不肯,將身體縮在錦被裡,他輕笑,隔着錦被將她摟了摟,掖好被角,自己起身:「我讓船家弄點吃食,燒點水來。」

客舟內還?住着舟主夫妻兩人,老婆婆先送了一小鍋熱騰騰的菜粥,幾樣鹽齏和一小捧脆嫩的瓜州紅菱進來,後來又手腳麻利燒了兩桶熱水送來。

安如霜頭一回伺候人,覺得新奇又有趣,先把左十三從被內挖出來,披衣倚在榻邊,而後一勺勺喂她喝粥,柔聲道:「小心燙。」

幾番歡愛下來,她顏色如新,出水芙蕖般的清麗動人,眉眼間的輕倦更添幾許初為婦人的嫵媚慵懶,手?臂有氣無力撐在榻沿,綢地長衫下滑,漸滑出一隻香雪似的肩,伶俜鎖骨下一片深淺吻痕的玉肌,安如霜見她神色平靜,半點不眨眼,只管一口口的咽粥,伸手將衣裳往上拎了拎,遮住那片艷景。

她被他餵了大半碗,便不肯張口,扶着榻顫巍巍起身:「我要沐浴。」

身上這件衣裳亦是狼藉,沾了深深淺淺濕潤印記,浴桶闊大,安如霜將她連人帶衫抱入浴桶內,幫她擦拭身體。

入水有微微的疼,左十三輕輕吸了口氣,蹙眉,在熱水中僵住腰肢,被他修長的掌輕柔在後腰揉捏。

他見這副嬌嫩容顏在水氣繚繞中沾了濕意,像折落枝頭的芙蓉花墜水,在水裡柔柔的舒展着花瓣莖葉,落花靜水流香,手?掌順着身體曲線慢慢下滑。

左十三垂着眼帘,在水中抓緊他的手?臂。

喑啞聲音像水霧一樣在耳邊消散:「裡頭洗一洗」

她突然抬首睜眼,濕潤的眼裡水霧迷茫,紅潤唇瓣顫抖:「我不要懷孕,不要」

「好。」
許久他輕輕喟嘆:「那合歡酒里有雷公藤和浣花草我不會讓你受孕放心吧。」

她緩緩鬆了一口氣,鬆開僵硬的身體,細白的手?攥在浴桶上,扭頭看向別處,任憑他清理她的身體。

水中耳鬢廝磨,自有一番別樣的旖旎風情,左十三指尖泡的發白,才被帶去榻上,他不慣伺候人,給她洗頭澆了滿地的水,榻上也洇的濡濕,錦被揉得凌亂不堪,鋪榻的薄褥上是昨夜的落紅,用他的一方碧青的汗巾子承着收起來————還?是往年她親手替他做的。

安如霜正兒八經給她穿衣裳,他竟然連她的衣裳都帶在船上,海天霞的薄絹,天水碧的輕羅,爛漫花棚錦繡窠,都是頂好的雅色,濕發用布巾擦得半干,用她素白的帕子鬆鬆縛住發尾,帕角還?露着綉着一隻栩栩如生的站枝鶯哥。

他端詳片刻,再?佩一對明月耳鐺,嬌唇上點染淡淡的玫瑰膏,滿意點點頭,牽着她的手?推門:「去外頭坐。」

老婆婆進屋來收拾滿屋狼藉,安如霜帶着左十三去外?頭看江景,天空澄藍似玉,暖陽正好,陽光碎金似的融在碧青水面之上,兩岸青山碧林,白蘆野渡,江面闊平如鏡,身側船帆如流星過。

兩人憑欄而望,左十三見水邊有粉壁的孤塔,孤絕於水岸,倒影和水色融為一體。

「那是瓜州白塔。」他指給她看,「潮落夜江斜月里,兩三星火是瓜洲,夜裡塔上會懸千里燈,給夜行的航船引路。」

「我記得。」她將視線扭轉回來,淡聲道,「跟王妙娘來江都的時候,我見過它。」

他含笑親親她的額角:「那麼多年了,妹妹居然還記得。」

「夜裡一覺醒來,月光明晃晃的照在船艙里,水裡插着一座白色高塔,抬頭一看,它原來佇立在水邊。」她垂眼,「第二天再醒來,已經到了江都,船很多很多,也很熱鬧。」

「那是妹妹第一次出遠門吧?從吳江到江都六百里水路,妹妹走了多久?」

「走走停停,爹爹還要沿途販貨,足足走了半個月。」

安如霜摟着她柔軟曼妙的腰肢:「去年春,我從吳江回江都,只用了四五日,半道水路聽認識的人說,王妙娘被擄了,你落水生病」

他將面龐埋在她頸項里,深深一嗅,沁人心脾的軟香:「你為了幫王妙娘逃家,故意墜水,病那麼久,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好好愛惜么?」

「我沒喝那些葯。」她平靜道,「病的重,病的久,家裡頭才不會疑心我。」

「狠心的丫頭。」他把她的身子扭過來,和他面對面,柔情蜜意的看着她,指尖點點她的嬌靨,「你怎麼生的這麼壞,就會糟蹋別人的心。」

她仰面看着他,面容冷冷清清,神色平平淡淡,她這個模樣也是極好的,不討好,不乖巧,不柔順,看他的目光像看天邊拂過的雲煙,過眼即忘,轉瞬之間。

「笑一個。」他指尖戳着她的臉頰,柔聲道,「小酒,對我笑一個。」

左十三抿緊了唇,貝齒咬住腮肉,慢騰騰的掀起眼皮乜斜他一眼,將頭扭開。

纏纏綿綿的吻落下來,從她臉頰流連到她唇上,將她唇上一點胭脂膏子吃的乾淨,唇齒的咬嚙和晶亮的唾液又為嬌唇添了幾分艷色,他有年輕人的狂性和莽撞,放肆的力道不知輕重,將她吻得雙頰緋紅,眼神晶亮又迷離。

「不笑也罷,我更愛小酒這個樣子,再?冷淡些更好,最好是咬牙切齒,指着我破口大罵。」他涎着臉笑,神色說不出的風流。

左十三咬咬牙。

河道流速平緩,天清氣朗,舟子沒有掛帆,行的慢悠悠,漸漸入了瓜州渡口,河面往來舟船不斷,有單人撐篙的小舟蓬船在水面往來穿梭,和路過船隻販賣些清水乾糧,吃食瓜果,亦有抱着樂器的歌女坐在花船上,閑閑的撩撥着琴聲,等着被行客點上船賣唱。

安如霜在她肚腹上伸手一摸,左十三蹙眉瞪眼,卻見他揚手招來一隻賣吃食的小舟,要了一個八寶攢盒,老婆婆將竹籃吊下去,將那攢盒引上來,打開一看,清蒸鱖魚,茨菰燜肉,蘆蒿香乾,雞頭米煮的甜湯,白米飯,翠綠小蓮蓬,一壺甜酒,花費只要半吊錢。

船家在舟頭擺了方桌,將碗碟都布上桌,安如霜將左十三按在桌邊:「早上吃的太少,妹妹多吃些。」

他又招了個賣唱的歌女,就跟在舟邊,隨意唱些小曲小調,那歌女撩着琴弦,歌喉清甜幽怨:「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

好景色、好酒菜、好風月,安如霜舉箸給她挾菜,左十三靜靜聽那歌女將一曲唱完,問安如霜:」她唱的這曲,我好似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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