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我有巨額房貸》[九零年代我有巨額房貸] - 26 026 厚信(2)

這是一份主動退出國家台的工作機會的信。
就是以許八雪名義寫的那封放棄工作信。
原件。
竟然是原件。
周星辰很厲害啊。
許八雪打起精神,一字一字的看。
信中的筆跡是仿著『許八雪』以前的筆跡,只不過,字在勾劃之間還有幾分主鋒利。
是杜明珠的字跡無疑了。
沒有郵票。
信封信紙都是最普通的紙張。
許八雪拿起信紙聞了一下。
有點淡淡的香水味。
她把信裝好,又拿起剩下的信紙,看了起來。
有一張是周星辰寫的,就是半頁紙,他是說國家台招聘工作人員在的那幾天,他有看到杜明珠來過。
周三下午一點半,午休的時候。
這一頁紙不長,幾行字的後面,最後附了一個電話號碼。
等會再打過去。
許八雪把厚信收好,又折起了薄信,兩頁紙。
江小麗寄來的。
寫的是江小麗去首都的事,周星辰幫了他,知道她的困境後,幫她找了一個學校的後勤工作。
信中江小麗還說,周星辰鼓勵她考教師證。
更多的是江小麗的心路歷程。
最後,江小麗用哀求的語氣,讓宿舍的其他幾位女同學幫她跟杜明珠求一求情,放過她的家人。
信上是說,縱然她的父母有再多的不好,但畢竟是她的父母,也沒有傷過人,希望杜明珠能高抬貴手,看在同學之情上,繞過她父母這一次。
許八雪覺得,這些話江小麗應該跟杜明珠說。
她把薄信收起,放到抽屜裏。
厚的那封,貼身帶著。
她現在準備去試一試那個電話。
現在是十點多,新聞節目還早。
就算是國家台,這會也沒那麽忙。
許八雪的策劃室現在還沒有電話,電話線已經牽好了,座機還在路上。
她去五樓打。

一號廳。
整個演播室的裝修主色調是藍色的,燈光白色的。播音桌桌台是白色,與桌台垂直的側邊是電視台的台標。
台標是個像個沒有閉合的太極魚,藍色跟白色追逐著。
上面寫著南城電視台。
張諾純穿着套裝,坐在播音桌前,演播廳裏的兩台攝像機都對準了她。
唐部長站在觀察室。
準備開始。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張諾純面對鏡頭,熟練的開始播報新聞。
二號廳。
容采白開燈試了一下新加的燈光效果,又讓攝像機對準這個主持台,從攝像機裏頭,這邊的效果不錯。
「可以,收工。」
二號廳整個裝修偏暖色調,除了中間的舞台之外,全門也試過了,很隔音。
導播間,化妝間,採訪間……
都有。
容采白覺得,這次的修裝工程可以完美收官了。
現在就等著朱台長跟許八雪過來查驗了。
他讓工作人員去找他們過來,結果不僅沒找著朱台長,連平常都在這邊的許八雪都不見了。
容采白額頭青筋直跳。
這些人又來耽誤他時間。
他記得許八雪的辦公室是叫策劃間。
容采白找過去了。
門是半掩著。
他推開門,「許八雪。」
許八雪不在,許八雪的座位倒是有個人,正在拉許八雪的抽屜,雖然那個人很快把手抽了回來,但是容采白眼神好,還是看到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容采白語氣犀利,「你在干什麽?」
那人從許八雪的座位上走過來,神情自然,「我是杜明珠,是周玲請我過來的。」
容采白眯着眼:「這個辦公室沒有叫周玲的人。」
杜明珠臉色不變:「是嗎,那可能是我找錯辦公室了。」
「你剛才偷了什麽?」容采白並沒有放過她。
杜明珠錯愕,「你胡說什麽,我沒有偷東西,這裏有什麽值得我偷的。」她伸出手,展示自己的手錶,「你知道我這一塊表多少錢嗎。」
還要偷?
這裏的破爛有什麽值得她偷的?
容采白:「電視台是安了監視器的。」
雖然不多,雖然許八雪的房間沒有,但是不妨礙他這麽說。
杜明珠還是那句話,「我沒偷東西。」
她微微楊起下巴,「不信你讓許八雪自己過來看。」
「行。」

樓上。
電話接通。
是周星辰的聲音,是他辦公室的電話。
許八雪說:「信我收到了,謝謝你。」
周星辰聽到許八雪的聲音愣了一下,「不用謝。」過了會,又聽他說,「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他跟這邊的領導說明了許八雪的情況,可惜太遲了,這邊的人已經招滿了。
就算當初不是許八雪自願放棄工作的,也沒用了。
「你能把信寄過來,已經很好了。」許八雪是真心感謝的,「我有一個筆記本在杜明珠手裏,她應該是仿著裏頭的字跡寫的信。」
她又像是朋友一樣的告訴周星辰,「我現在已經重新練字了。」
好像沒什麽可聊了的。
就聽周星辰說,「你們宿舍的江小麗已經在這邊安頓下來的了。」
許八雪,「我知道,聽她說你幫了她很大的忙。」
周星辰:「她最近似乎想買票回南城去。」
許八雪一愣,「她才過去,剛安頓下來,為什麽又要回來?」
「我不知道,她的情況不了解,除了開始那幾天幫過一點小忙之外,我們後來聯係不多。」周星辰撇清了他跟江小麗的關係。
許八雪稍微說了一下江小麗家在這邊的情況。
很快,容采白就找過來了。
許八雪也掛斷了電話。
容采白拉着許八雪去了四樓。
「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杜明珠?」容采白問許八雪。
「你怎麽知道?」
「她剛才在你的座位翻你抽屜裏的東西,你去看看你沒有有丟什麽東西。」容采白輕哼了一聲,「你那同學挺狂的啊。」
抽屜?
那裏頭只有一封信吧。
許八雪明白杜明珠想找什麽了,可問題,杜明珠怎麽知道她有信的。
到了四樓。
策劃室外頭,除了杜明珠外,周玲也來了。
周玲看到許八雪過來,便說道:「我聽杜明珠說了,容設計師誤會她拿你東西,八雪,你快幫明珠解釋一下。」
許八雪:「這得看了才知道。」
周玲一愣。
許八雪回到辦公室,拉開抽屜,江小麗寄來的那封薄信被動了一下,位置不對。
她站在那對外頭說:「我東西被人動過。」
許八雪關上抽屜,走了出來。
杜明珠似笑非笑,「你想怎麽樣?」
許八雪這一刻想了很多事。
周玲走過來,低聲勸,「都是同學,各退一步吧。」
別叫外人看笑話。
容設計師還在呢。
各退一步。
今天沒法退。
許八雪抬起頭,看着杜明珠,「當初畢業的時候,我被國家台錄取了。後來又被取消了錄取。最近我才知道,有人用『許八雪』的名義,寫了封信主給國家台,說自願放棄工作。這事你知道嗎?」
杜明珠心裏一噔。
許八雪果然知道了。
可是知道又怎麽樣呢。
又沒有證據。
杜明珠表情不變,「那真是遺憾啊。」
許八雪露出笑容,「我把這事跟周星辰說了,他幫著跟國家台的領導說了一下,那邊說讓我過去。你覺得這個結局怎麽樣?」
杜明珠沉下臉。
許八雪:「聽說你暗戀他?」
杜明珠在那站了很久,然後慢慢楊起笑容,「誰在胡說八道?」
就算是,她也不承認。
許八雪:「原來不是啊,那就奇怪了,咱們一個宿舍住了這麽久,又是同學,關係算不好特別好,但也不算壞。你無緣無故的,壞我前程,我真是想不通是為什麽。」
「不是我。」杜明珠堅決的否定。
沒有證件。
許八雪笑容更大:「是嗎。」
她看向周玲,「你不知道,杜明珠搬出宿舍之前,有一款桂花味的香水,特別濃郁。」
周玲知道。
她點點頭。
許八雪又看向杜明珠,「你假冒我的筆跡寫的那封信上,也有桂花香味。」
「你不用詐我,不是我做的。」杜明珠表情變冷,「不要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她的手心開始冒冷汗。
許八雪:「你猜我是怎麽知道信紙上有桂花香的?」
杜明珠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
許八雪:「你那天是周三下午一點多去的吧。」
杜明珠瞳孔一縮。
她全身發涼。
許八雪怎麽知道?!
「有人看到了。」許八雪沖杜明珠笑了笑,「你是自己寫道歉信呢,還是說,我去省台舉報你啊。」
別說周玲了,就算是容采白這個外人,此刻也聽出是怎麽回事了。
吳湛跟張諾純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站在旁邊已經有一會了。
唐部長站在張諾純身邊,朱台長站在唐部長後面。
很多人都看到了,聽到了。
杜明珠再也受不了了,她推開人群,沖了出去。
身後傳來許八雪的聲音,「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要看到結果。」
這個惡魔!
杜明珠憤恨極了。
她更恨的是,周星辰為什麽要幫許八雪。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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