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祁江》[林蘇祁江] - 林蘇祁江第7章

祁江嗯了一聲:「既然他家這樣的煞費苦心,念在親戚的份上,我又豈能置之不理,紫蘇你覺得呢?
你覺得藍家如何?」
「婢子甚少和藍家表叔說上話,不識得他為人,只覺他在老夫人身邊,看着和和氣氣的,不像是個壞心腸的人。
藍家嬸娘和芳兒姑娘、還有苗兒姑娘,看着都好,家裡上上下下都喜歡,奴婢亦覺得好。」
紫蘇抿嘴笑,「婢子見識淺,只能看出這些來。」
「你這個人人誇讚的好人,倒是替他家說話。」
祁江笑道,「紫蘇啊紫蘇,我可頭一次見你如此。」
「你是我身邊人,你說的話豈有不聽之理想來是我對藍家苛刻了些,自父親亡後,他家全心扶持我,這份心意我未謝過,卻是有些不妥。」
祁江嘆,「都是一家子人,原不該這樣生分。」
不過次日,祁江親自又去看了看藍可俊,說了一回溫軟話,又送了些補藥禮品,叔侄兩人和好如初,重回親親熱熱,又因着日子好,祁江做主布了一桌酒席,請家人少聚說話。
林蘇如今除了應承施老夫人,在其他人面前都有些懈怠之意,這種眾人出席的場面亦是能避就避,她來的晚,到的時候眾人已然入席,祁江坐在施老夫人下首,見她一席素裙飄然而來,含笑道:「二妹妹來我身旁坐。」
施老夫人瞟了眼祁江,輕輕皺了皺眉,再看林蘇,家常梳妝,自有一段天然風流嫵媚。
興許是以往她年紀小,又將自己掩飾得大方懂事,從前看倒不顯,如今越看越有種別樣風情,倒是女孩子歲數大了,在家留不得。
第41章第41章家中眾人這時不知怎的都瞧着她,  白衫鵝黃裙,瓔珞銀項圈,提着柄花貓撲蝶紈扇,  身後跟着紫蘇和寶月,近前對着眾人微微一笑,  又喊了聲祖母,款款往祁江身邊去。
美倒是美,過去家中四個女孩兒,  苗兒溫婉娟秀,  芳兒身姿婀娜,  林蘇甜美乖巧,  雲綺活潑伶俐,容貌各有千秋,林蘇在其中不覺特別。
如今興許是撇去了那層血緣關係,  各人心境有變,猛然一看只覺這美貌少女身上夾雜着別的氣質。
也許是虛偽不屑,  也許是矯情做作,  也許是妖嬈不寧,  祁江靜靜注視她,甜香近前,  妙曼身姿在眼前一擰,林蘇在圈椅上坐下,將紈扇拎給寶月:「收起來吧。」
自打林蘇回施家,祁江對雲綺說過那句「你不能比」之後。
雲綺心中再也痛快不起來,再也不曾和林蘇說過一句話,狹路相逢亦是裝作不見,此番見她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  心中實在不爽快,鼻腔里輕輕哼了一聲,這冷哼偏偏被林蘇聽見,輕笑:「雲綺妹妹哼什麼呢?」
眾人都將目光投在雲綺身上,桂姨娘目光在施老夫人和祁江面上一轉,桌底下狠狠掐捏住雲綺手臂,雲綺皺眉氣憤:「舉家都在等二姐姐開席,二姐姐倒好,不緊不慢的來。」
林蘇面上有歉意:「是我來晚,對不住大家。」
又向施老夫人,「在屋裡寫字過了時辰,林蘇知錯,請祖母責罰。」
施老夫人面上倒無不悅之色:「來了便好。」
吩咐人給林蘇端水凈手,遞茶送盞。
席面是祁江安排的,意在闔家團聚,暗地裡也有和藍表叔重修舊好之意,田氏能說些玩笑話,托着酒壺一一給家中各人斟酒。
寒暄過後,眾人推杯送盞,喝酒吃菜,人人笑語,一時熱鬧,林蘇只端坐在椅上,嘴角噙着笑,並不隨意言語。
祁江和眾人說些家常話,抽空斜睇林蘇一眼,見她眼神遊離,伸手去桌下偷偷勾她一隻柔荑,林蘇微微甩了甩手,被他捉住,牽到自己袖裡來。
席間孫翁老和藍可俊都在,祁江說起家裡營生,因標船淹水的原因,家裡的絨線鋪和綢緞鋪都轉手給他家,如今家中只剩生藥鋪和當鋪還開着,標船清理之後,近來在碼頭閑着,如今綢緞鋪也不好重開,家裡還有些現銀在,祁江打算用這些銀子和標船做點別的營生。
他這邊和人分心說話,桌底下還揉捏着她的手,蔥管般纖細筆直的五指,指甲圓潤,手心綿軟,曲起握拳,剛剛好包容在他掌下,又偷覷她面色鎮定地舉杯啜酒,夾筷吃菜,心中甚是得趣。
「不求富貴發達,但求穩妥。」
施老夫人聽他們說話,叮囑祁江,「現今家中這樣,比早年好了七八倍不止,已夠好夠好的,如今世道安穩,做什麼都好,但務必以穩妥為上。」
「孫兒知道。」
「大哥兒打算做什麼營生?」
孫翁老知道他從賬上支了不少銀子往金陵去放債,那些錢的本金和息錢都在祁江手上。
「運河船隻往來,無所不有,但也多運繒粟、鹽鐵、瓷漆器,舊年我和藍表叔一道販葯買布,南上北下經年忙碌,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布商和藥材客,不若藉著兩淮鹽政,瓜州糧倉這些便利,疏通些關係,做些粟鹽營生,也算得宜。」
「哪有這樣容易。
江都鹽商百家,巨富不過七八,鹽引都把持在他們手中。」
孫翁老有些擔憂,「沒有門道,小打小鬧也不成氣候,反倒折損自家底氣。」
「也不急在一時,做買賣也求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