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祁江》[林蘇祁江] - 林蘇祁江第7章(2)

個徐徐圖之,逐日興旺。」
祁江向著孫翁老和藍可俊,「孫先生高知遠見,表叔人脈廣達,兩位都是家中左膀右臂,此事還需兩位相助。」
又向藍可俊道:「此項圖謀,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表叔幫襯,改日大家坐着細說一二。」
他要揖手,林蘇趁機將手抽回,擱在桌面上。
紫蘇正站在林蘇身後服侍,見林蘇手背一片通紅,尤有指印,又見祁江滿眼笑意,心情甚佳,心中兀然一頓。
藍可俊聽他漏出的隻言片語,不知自己有什麼用處,忙舉杯:「好說,好說,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侄兒儘管吩咐。」
話由此說開,施老夫人聽孫翁老語氣,有些擔憂,但見祁江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他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好阻攔。
這頓酒席散的早,祁江是和林蘇一道回見曦園去,卻只有寶月跟着,紫蘇卻不見,寶月道:「紫蘇姐姐肚子疼了大半日,方才忍不住,凈手去了。」
兄妹兩人也不甚在意,虛白室里還攤着滿桌紙墨,林蘇進去收拾,又喚寶月一道來,卻被祁江搶了先:「我幫妹妹一道收拾。」
寶月愣頭愣腦想要送茶,走至門前,卻見虛白室里落了帘子,又有微聲,心有惴惴不敢上前,仍端着茶盤迴來,見青柳坐在熏籠上吃點心,硬拉着青柳一道去游廊下閑坐說話。
紫蘇這時從外頭回來,袖裡還籠着施老夫人剛賞的一隻玉鐲子,心中正有幾分鬆快,見寶月青柳都坐在游廊下,愣了愣,足尖頓在石階上,同寶月兩人一齊坐了會,實在忍不住,轉身進屋裡去。
屋裡靜悄悄的,耳房無人,虛白室落了竹簾,瞧不見人影,唯見兩雙鞋履擺在門前,她躊躇又躊躇,輕輕頂開竹簾,微微露出絲縫隙,偷覷裡頭的光景。
只能瞧見祁江背向她側身坐在榻上,懷中有人,露出一點衣衫和女子烏黑的發,一條手臂挽着半幅鵝黃的裙,還能瞧見一隻雪白羅襪包裹的足,垂盪蹭在男子青色的袍上。
她瞧不見他們的面容,也聽不見聲響,只覺肚內翻滾而出的厭惡感瞬間頂在了喉頭。
對,是噁心。
起先是奇怪,而後是驚疑,再是驚詫,震驚至如今的噁心,她能忍受祁江和任何女人有染,但不能是屋裡的這個人。
竹簾輕輕盪了盪,屋內的兩人都未察覺,祁江喝了酒,身上燥熱難當。
他本該要一盞釅冽的茶,如今更想要她嘴裏的甜味。
她喝的紅艷艷的石榴酒,極甜,這甜味和他嘴裏的酒氣攪在一起,直直衝入腦海,惹得人目眩神迷。
江上客舟是第一次饜足,忍到那時候已是極限,如同一盤珍饈擺在餓狼面前,他垂涎三尺,怎麼會有這樣卑鄙的人,他暗自對自己說,心裏卻滿是喜悅和快意。
如今食髓知味,日思夜想,只想沉溺在溫柔鄉里。
「你在虛白室里也和紫蘇也這樣?」
她面色緋紅,倚在他懷裡,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有幾分冷,「是什麼時候呢?」
(補字補字補字)祁江頓住指下動作,喉嚨吞咽燥意,看着她不說話。
「瞻彼闋者,虛室生白,吉祥止止。」
林蘇從他膝上起來,規規矩矩的端坐在榻上,「哥哥枉讀聖賢書,玷污了虛白室這幾個字。」
她撇撇嘴,語氣輕蔑:「好噁心。」
他眼尾還泛着欲色的紅,微微垂眼,搓搓自己指尖,還殘有撫觸過滑膩肌膚留下的愉悅感,再搓搓,卻是空空落落的空虛和失落。
不過片刻,他又抬眼看她,貼近她的額頭,啄一啄,滿是柔情蜜意:「妹妹若覺得噁心,那就不在這兒」林蘇譏誚:「換個什麼地方?」
他凝視着她,前一刻還是春情繾綣的模樣,這時已是滿臉冷嘲之色,忍不住去捉她的手:「妹妹生氣了?
第42章第42章林蘇譏誚:「換個什麼地方?」
他凝視着她,  前一刻還是春情繾綣的模樣,這時已是滿臉冷嘲之色,忍不住去捉她的手:「妹妹生氣了?」
「沒有在虛白室,  妹妹喜歡這裡。」
他輕輕捏着她的指尖,「妹妹說過,虛白室是見曦園最好的一處,這裡是乾淨的。」
她不看他,眼神注視着前方虛空:」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虛白室」而後輕聲道:「不早了,我累了。」
祁江頷首,  將她衣裳繫上:「妹妹好好歇着。」
而後從榻上起身,  撩簾出了虛白室,  獨自出了見曦園。
紫蘇未隨着他的腳步跟上前去,  站在門首望了許久,  見他的身影消失在花架之後,才轉身回屋。
林蘇仍在虛白室坐着,  也不喚人,  許久之後才慢慢走出來,對寶月道:「我要沐浴。」
寶月見她臉上那神色和祁江一樣,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忙忙去浴房準備。
衣裳褪盡,  雪白的身體浸入熱水裡,微微顫了顫,林蘇將自己完全沉入水中,  水將她輕輕托舉的感覺很熟悉,小時候她水性很好,在吳江的那段時間,她跟着畫舫在水上東遊西盪,  閑暇時還能下水去摸藕採蓮,是極難得的有趣記憶,紫蘇捧着香膏從屏風後轉近來,見林蘇閉眼倚在桶壁,一頭濕漉漉的發,上前:「婢子伺候二小姐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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