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他手不由地開始顫抖，呼吸都幾近紊亂。
陳燁見他這副失神的模樣，皺着眉頭看了眼名單，心頓時咯噔了一下：「谷瑤！？」
怎麼會有她？
「一定不是她，只是同名同姓而已……」祁洛言呢喃着，將名單緊緊地攥着手中。
他絕對不相信是那個才和他離婚的谷瑤！
「夜輝！」
陳燁驚叫一聲，看着有些踉蹌的祁洛言往登機口跑。
他心中開始着急，祁洛言趕去瑞士救援，可現在的情況他能定下心嗎？
但是上了飛機以後，陳燁見祁洛言始終都很冷靜，如果忽略此次去瑞士的目的，他真的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飛行。
「夜輝。」
陳燁看着面無表情的祁洛言，心中也在打鼓。
「如果是工作以外的話就閉嘴。」
祁洛言冷着臉，看也沒看他一眼。
陳燁頓時語塞，只能沉默。
祁洛言眉頭深鎖，緊盯眼前的控制台。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
而且谷瑤去瑞士幹什麼，她還有一個患了老年痴呆的母親，她絕對不會拋下母親獨自一人跑國外去的。
可越想心卻越來越沒底，甚至空落落的讓他害怕。
祁洛言眼角泛了紅，握着的雙拳微微發顫。
除非親眼看到谷瑤的遺體，否則他絕不相信死亡名單上的那個人就是她！
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在瑞士機場。
祁洛言才下了飛機，瑞士警方就傳來消息，說飛機在迫降後着了火，所有遇難者的遺體都已被安置在機場的最近的醫院裏。
陳燁心一揪，下意識的看向祁洛言。
此刻祁洛言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那滿是血絲的眼睛紅的嚇人。
「去醫院。」
祁洛言嘶啞着聲音，尾音發顫。
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只要沒看到谷瑤，證明不了名單上的谷瑤是她，他說什麼都不會相信。
一路上，祁洛言始終一言不發，而陳燁也是苦愁着依譁一張臉。
比起祁洛言打心底的否定，他卻已經確定了幾分。
從前谷瑤就說過，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環遊世界，第一站便是瑞士。
加上她辭職之前說的話，陳燁的心已經漸漸沉了下去。
從機場到醫院半個小時的時間，祁洛言在警方的領路下到達醫院的一棟樓前。
「已經確認身份的都在這邊的房間里，身份還未確定的都停放在隔壁。」
警官說完，朝一個警員招了招手。
警員提着一個牛皮紙袋走了過來：「這是在機內找到的乘客遺物。」
陳燁正要接過，卻被祁洛言率先奪了過去。
祁洛言搶過紙袋，走到一邊將裏面的東西輕輕倒了出來出來。
身份證、護照、錢包還有銀行卡等等，但很多都已經被火燒毀了一半，只能勉強確認一些信息。
陳燁蹲下身，幫忙分揀着。
祁洛言喉結不停地在滾動，滿是血絲的雙目紅的嚇人。
他不想在這裏面找到關於谷瑤的一點東西。
遺物越來越少，祁洛言的心卻沒有一點放鬆。
直到剩下最後一章被反扣在地上殘缺的身份證，祁洛言和陳燁的心不約而同的揪了起來。
祁洛言粗粗喘了幾口氣，將身份證拿了起來。
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