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了，谷瑤都還沒來過，你這兩天有時間帶她回家看看。」
祁洛言心一緊，吞咽了幾下才應道：「好。」
佟母雖然面上對谷瑤總是沒什麼好臉色，但心裏確實已經把她當做自家人了。
正當佟母要掛斷電話時，祁洛言又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佟母帶着點鄙夷的語氣道：「個子挺高，頭髮卷卷的，長得挺好看，就是妖里妖氣的。」
祁洛言眸光一沉：「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眼底漸漸染上一層冰霜。
不用細想，佟母口中的「那個女人」就是許彤。
他倒是小看了許彤，不僅能找到家裡去羞辱谷瑤，居然還能跑到他父母家裡去嚼舌根。
祁洛言眯了眯眼，決定先將許彤的事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谷瑤。
此刻，手中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陳燁。
祁洛言下意識的想掛斷，可還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
「來敬善養老院一趟吧。」
陳燁的聲音也帶了哭腔，這讓祁洛言更添了些許煩躁。
「幹什麼？」
他冷颼颼地回了一句。
「谷瑤的母親在這裡，如果你不愛她，你可以不來。」
電話被掛斷，祁洛言手不由的收緊。
如果你不愛她，你可以不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頃刻間成為壓在他胸口的大石頭。
他愛谷瑤嗎？
祁洛言自問了一遍，還沒有得到答案，他的手已經去扭了鑰匙，發動了車子。
敬善養老院。
陳燁站在門口，看着祁洛言的車子越來越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谷瑤，他這算是承認了他愛你吧。
祁洛言停下車，緩緩走了下來，見陳燁手中拿着一個文件袋，眼神一凜：「什麼事？」
陳燁卻道：「真的人如其名，夜輝，我現在又有點懷疑了，你真的愛谷瑤嗎？」
除了逃避谷瑤的死，他還有什麼地方像痛失所愛的模樣。
「別廢話。」
祁洛言目光緊緊盯着他手中的文件袋上。
陳燁似是故意將文件袋背過去，轉身往敬老院走：「先去看看谷瑤的母親吧。」
院子里，陽光正好，院子里有不少老人在活動。
下棋的下棋，說話的說話，唯獨樹下那個坐輪椅的老太太像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祁洛言一怔。
他知道莫母年紀大，但上一次見她遠沒有現在這麼蒼老。
她的頭髮竟然全部都變白了，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攀爬在她的臉上。
看起來做谷瑤的奶奶都綽綽有餘。
陳燁是第二次見莫母，見到此景，他通紅的眼眶也泛起了淚水。
一旁的護工說：「老太太這幾天一直哭，問她她也不說，前幾天我留心聽了下她的話，她一直在叫孩子孩子。」
祁洛言喉間一緊，下意識問道：「她女兒呢？」
陳燁看向他，無奈而悲戚。
護工搖搖頭：「她女兒快十天都沒來了。」
說著她又嘆了口氣：「那孩子把老太太什麼事兒都處理好了，交了二十多年的費用，拜託院長好好照顧老太太，甚至還給她買了塊墓地。」
護工的話說的祁洛言連呼吸都漸漸艱難起來。
谷瑤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