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耀周木清言情》[陸庭耀周木清言情] - 第1章(2)

/>陸庭耀眼眶一澀,說不出話。
上輩子他不想留,這輩子留不住,命運似乎總在跟他開玩笑,讓他在擁有和失去中徘徊……
兩人站了很久才離開。
訓練場。
雪狼突擊隊的隊員們各自站着,誰也沒有說話。
見姜延過來了,目光紛紛投了過去。
「都站着幹什麼?體能訓練都搞完了?」
姜延繃著臉,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那個鐵面無情的教官模樣。
隊員們互相看,佩刀忍不住問:「蒼鷹,你……真的沒事嗎?」
他們是戰友,更是姜延和周木清感情的見證者。
即便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他們還是記得那天姜延抱着周木清的遺體哭的撕心裂肺。
那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這個向來冷沉剛毅的隊長哭,哭的像個小孩,讓人心疼。
姜延皺眉:「你們要是去跑個十公里,我指定沒事。」
一向愛耍寶的青鳥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滿臉擔心:「蒼鷹,兄弟們也是擔心你,畢竟蝴蝶……」
話說到一半,他又不忍再說下去。
周木清對他們來說是戰友,可對姜延卻是最愛的人。
他們的傷心遠不如他的重……
姜延卻面不改色,開始命令:「立正!向右轉!負重十公里,跑步走!」
見隊友們跑遠,姜延才垂下眼帘,從口袋拿出周木清的照片,輕輕撫摸。
「蝴蝶,你放心,我會帶着你的熱誠,好好活着……」

第39章
『滴——滴——!』
意識模糊間,周木清聽見耳畔有機器運作的聲音,規律而有些刺耳。
緩緩睜開眼,入眼是一片潔白,臉上的氧氣罩讓她很是難受。
這裡……是哪兒?
沒等周木清反應,又聽見一道滿含詫異的驚呼:「醒了,她醒了!」
很快,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幾個護士圍了過來。
周木清下意識想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就像被束縛了一樣動彈不得。
眼皮被輕輕抬起,筆燈的光照着眼睛,讓她有些不適。
醫生長舒了口氣後問:「有沒有哪裡痛?」
周木清眼底略過絲迷茫:「這裡……是哪兒?」
醫生微微蹙眉:「醫院啊,周同志,你已經昏迷四個多月了。」
聞言,她眸光微微一震。
昏迷四個多月?
緊接着,耳邊傳來護士溫柔的勸慰:「是啊,有什麼難事是過不去的,非要去跳樓多不值,幸好你被四樓的陽台擋了一下,不然就真的沒救了。」
跳樓,四樓陽台……
周木清眼睫顫了顫,腦海中閃過支離破碎的畫面。
在抑鬱症發作時,她爬上天台跳了下去,卻撞到了四樓陽台的欄杆……
這是……1997年!?
她回來了?還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昏迷期間的一場夢!?
不!不可能!
明明一切都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夢呢?
想到這些,周木清情緒激動起來,開始掙扎着想起身。
醫生連忙讓護士安撫她:「周同志,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長時間的修養。」
周木清只覺大腦疼痛不已,無數記憶在腦子裡來回交錯,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
一個月後。
剛做完復健的周木清坐着輪椅在住院樓下,仰頭望着藍天,思緒萬千。
她還是不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是真實的生活,還是再次的重生。
在這個時空,陸庭耀遠在邊防,而姜延不知道在哪兒,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周小姐。」
周木清回過神,轉頭望去,是曾經爺爺身邊的勤務兵唐燁。
兩年前他已經轉業當了公安。
「還是叫我木清吧,我已經不是小姐了。」周木清笑了笑。
唐燁愣了一下,又繼續說:「你托我打聽的事我都問清楚了,蒙北軍區的確有支叫雪狼的突擊隊,隊長叫姜延,至於陸軍長……」
說到陸庭耀,他突然停住了。
周木清疑惑看着他:「怎麼了?」
唐燁深吸口氣,像是怕她傷心似的,語氣小心起來:「周小姐不……木清,陸軍長他結婚了。」
聽了這話,周木清有些驚訝:「結婚?」
「嗯,一年前結婚了,好像是當地醫院的護士。」唐燁抿抿唇,盡量說的委婉,「聽說是陸軍長兩年前因為救人遇上雪崩,被救出來後一直是那個護士在照顧他……」
原以為這些話會讓周木清情緒失控,可只看她鬆了口氣,滿臉欣慰,好像放下了心一樣。
周木清呢喃:「他找到自己愛的人,太好了……」
唐燁不解,她曾經因為和陸庭耀離婚尋死覓活,現在這是怎麼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又聽周木清問:「那姜延……結婚了嗎?」

第40章
唐燁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摸不着頭腦地回答:「聽說是沒有……」
聞言,周木清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感覺。
對這輩子的姜延來說,自己只是個陌生人吧……
「木清,你怎麼會知道蒙北軍區有雪狼突擊隊的?」唐燁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她不在乎陸庭耀的結了婚,反而去關心姜延結沒結婚,這有點說不過去。
周木清笑了笑,沒有回答。
接下來兩個月,她一直堅持做複檢,直到能站起來,不用靠着拐杖走路,才出了院。
抑鬱症的沉重感彷彿在醒來的那一刻全部消散,只有重新生活的信念。
周木清先去烈士園看了父母,而後才去看爺爺。
將花輕輕放在爺爺的墓前,她撫摸着碑上爺爺的照片:「爺爺,木清來看您了。」
「對不起,這輩子還是沒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但是我的夢……那應該也不算是夢吧,畢竟我覺得自己的確有血有肉的活了一回,這三個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醒來,真真正正死在那場戰爭里,是不是才算死得其所……」
說到這兒,周木清忽然有些哽咽。
好半晌,才咽下喉間的澀然,重新開口:「不過後來我想通了,我還活着,還是您的孫女,我會真正地重新活下去,爺爺,謝謝您,也對不起,讓您為我操了半輩子的心……」
當天,她在爺爺墓前坐了很久才離開。
次日。
周木清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蒙北的火車。
看着越來越遠的月台,她眼神漸遠。
她並不打算去找陸庭耀,既然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自己也不必去打擾他。
而這次去蒙北,她也只是想看一眼姜延……
一天一夜的舟車勞頓,讓才出院的周木清有些吃不消。
到蒙北軍區外時,整個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不過這時候她關心的是進去這個難題,她不是這裡的兵,也不是軍屬,更沒有認識的人,根本進不去……
正當周木清準備離開時,一輛軍卡駛到門口停下。
她扛着大腦的暈眩感,退到一邊去。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一個穿着作訓服,高挺俊朗的男人跳下車,大步走了過來。
周木清抬眸望去,目光一怔。
姜延!
他一身挺拔的作訓服,臉上塗著幾筆油彩,五官冷硬俊朗,一個眼神都含着十足的壓迫感。
「任務提前結束,放行吧。」
姜延看着哨兵,清冷的聲音透着幾分威嚴。
說完,才注意到一邊站了個女人。
轉頭看去,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穿着藍色襯衫,一頭齊肩黑髮披在肩頭,身材高挑,長相精緻,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原以為是哪個戰士的家屬,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莫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
四目相對,一個眼神複雜,一個滿含疑惑。
車上其他突擊隊員從車裡探出頭。
「你們看,蒼鷹怎麼盯着那位女同志看啊?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不能吧,咱們跟了蒼鷹這麼久,什麼時候見他對女人上過心。」
「就是,上回首長不是要給他介紹自己的女兒,他可是直接就給拒了。」
正當幾人八卦時,卻見姜延面前的女人突然暈倒,又被姜延穩穩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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