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離開他…回到我身邊》[求你離開他…回到我身邊] - 第2章

「是……」
商助理看了看腕錶,現在已經快下午三點鐘了,而那婚禮請柬上寫着的時間是十三點十四分。
按理來說,婚禮儀式應該早就結束了才對。
但這話,商助理現在不敢說。
因為江辭衍現在這副暴怒的樣子,諒誰也不敢去觸他的霉頭。
對於江辭衍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請柬上的地址顯示,夏傾晚的婚禮就在華榮劇院附近的雲城大酒店舉辦。
好巧不巧,雲城大酒店,也是江家名下的。
江家作為雲城最大的地產開發商,雲城幾乎所有的大型建築、酒店,都和江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也怪不得,雲城有那麼多女人願意為了江辭衍趨之若鶩。畢竟只要江辭衍哪天心情好,能從指縫裡漏點財,都夠很多人過上很長一段時間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因為江辭衍對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
想起夏傾晚將他從前給過她的所有的東西盡數退還了回來,江辭衍就忍不住嗤了一聲。
那個小小的盒子里裝着的東西,起碼價值幾千萬。
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竟然就被夏傾晚像扔垃圾一樣還給他了?
她還真是清高。
江辭衍雖然大方,但能讓他心甘情願的送出去幾千萬的女人,夏傾晚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對她這麼好,好到人盡皆知,夏傾晚是他江辭衍最喜歡的女秘書。
既然如此,夏傾晚為什麼要離開他?
江辭衍想不明白。
高調奢華的布加迪駛過街道,經過了華榮劇院。
讓江辭衍不由得想起那晚,夏傾晚在電話里哭着跟他說,「江辭衍,如果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的話,我們今晚就在華榮劇院的比賽館外面見面。我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原因,我會一直等着你來。」
江辭衍和夏傾晚認識五年,那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她哭。
他還以為,像夏傾晚這樣堅強而優秀的女人,是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掉眼淚的。
那夜並非江辭衍故意爽約,只是彼時他正在江家老宅的遠山別墅里陪江老爺子,他走不開。
江家老宅的遠山別墅在雲城郊區的半山腰上,因為風景絕佳,所以江老爺子在退休後特地搬到了那處遠山別墅內頤養天年。
夏傾晚打電話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而從遠山別墅開車到位於雲城市中心的華榮劇院,少說也要一個半小時。
第二天一早江辭衍還得陪江爺爺禮佛,他趕不過去。
當時江辭衍是想解釋的,但奈何夏傾晚電話掛的太快,他沒能來得及,而他也並沒有特地跟人解釋的習慣。
畢竟江辭衍作為江家太子爺,他向來傲慣了。除了江爺爺能讓他收斂些銳氣,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第二個能讓江辭衍低頭的人。
因此江辭衍看着暗掉的手機屏幕,轉身回了房間。
既然夏傾晚自己要做傻事,那就隨她去吧。
等她發現等不到他,自然會自行離開。
只是江辭衍真的沒有想到,那天夏傾晚竟然會傻傻的在暴雨里等了他一整夜。

第十二章

江辭衍想起,自己上一次和夏傾晚見面,還是在肖楚楚發現音樂會是銘宇集團籌辦的那天。
那天他因為和肖楚楚鬧得不愉快,便難得喝了點酒。
也不知怎麼的,他下意識的就往夏傾晚的住處去了。
五年的朝夕相處,讓江辭衍早已習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有夏傾晚陪在身邊。
說來也怪,江辭衍雖然龜毛難搞,但他自詡自己絕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可自從三年前和夏傾晚有過那一夜之後,江辭衍再也沒有和其他女人走到過那一步。
或許是因為,夏傾晚的確長得過於好看了,江辭衍早已習慣每天面對銥驊着她這張淑麗的臉,所以當他再看向別的女人的時候,總有些興緻缺缺。
意識到夏傾晚在這五年里,早已和他的生活密不可分,江辭衍的心中就愈發的煩躁。
誰允許她擅自做主離開他身邊的?
就在江辭衍出神之時,商助理已經穩穩的將車停在了雲城大酒店門前。
「江總,到了。」
隨即,很快便有酒店門童上前來替江辭衍開車門。
在看見來人是自家酒店的幕後老闆江辭衍的時候,更是恭敬的叫了聲「江總」。
心情不佳的江辭衍沒應聲。
下車後,他原本想問夏傾晚的婚禮在哪個宴會廳舉行,便已經看見了雲城大酒店門口,那醒目的迎賓招牌。
請來參加舒懷遠先生&夏傾晚女士婚禮的賓客,前往一樓百年好合廳。
「百年好合?」
江辭衍嘲諷的重複道。
一個半個月前還在為他流淚的女人,如今不過半個月過去,便盼着和別的男人一起百年好合了?
江辭衍抬步進了雲城大酒店,順着指引牌找到了百年好合廳。
只是,在江辭衍走到百年好合廳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宴會廳的大門是緊閉的。
江辭衍蹙了蹙眉,難道婚宴已經結束了?
他推開了宴會廳大門,只見裏面到處都是粉玫瑰和白玫瑰,像是宣告着新婚的甜蜜,可裏面卻一個人也沒有。
江辭衍心下一沉。
他掏出手機撥打夏傾晚的號碼,卻一直顯示無法接通。
江辭衍掐斷電話,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位推着保潔車的大媽疑惑的走上前來。
「小夥子,你是來參加婚禮的嗎,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大媽可不認得面前的矜貴男人是誰,只是熱心的覺得江辭衍是不是走錯了路。
江辭衍沒答話,冷着一張臉往外面走去,卻聽見身後的大媽小聲嘀咕道:「小夥子真奇怪,也不說是不是走錯了路,這個廳今天沒人結婚啊。」
他當即頓住了腳步,猛地回過頭來,問道:「你說什麼?」
「酒店外面的牌子上不是寫着,這個廳今天中午有一場婚禮嗎?」江辭衍追問道。
大媽覺得江辭衍實在奇怪,但還是回答道:「是啊,本來是有一場婚禮要辦的。但是今天早上,那邊臨時打電話過來說不辦了,還支付了一大筆違約金,這個廳的布置還沒來得及拆呢。」
話到此處,江辭衍哪裡還能不明白,定是夏傾晚悔婚了!

第十三章

今天早上七點,夏傾晚早早的起了床,準備開始梳妝打扮,迎接中午的婚宴。
說是婚宴,其實只請了一小部分親朋好友,畢竟這場婚禮實在是來得太過倉促。
上午九點整,夏傾晚的閨蜜余裊裊衝進了化妝間。
看着潔白婚紗及地,美得不像話的夏傾晚時,余裊裊先是一愣,隨即大罵道:「夏傾晚!誰允許你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嫁了的!」
余裊裊是夏傾晚和舒懷遠的高中同班同學,這些年來一直和夏傾晚關係極好。
可她前一段時間剛去國外看了個秀,就在大洋彼岸接到了夏傾晚邀請她做伴娘的消息。
余裊裊本以為,夏傾晚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搞定了江辭衍。
可在看見男方的名字是舒懷遠的時候,她連夜買了機票從國外飛回來。
「夏傾晚,你瘋了吧!你喜歡舒懷遠嗎你就嫁給他!合著半個月前為江辭衍要死要活的人不是你?」
余裊裊心疼好友,但也不希望她一氣之下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決定。
夏傾晚看着化妝鏡中自己完美的妝容,心中卻並不欣喜。
她看向余裊裊,扯了扯嘴角,「裊裊,我只是急切的需要一段穩定的關係,懷遠也是。所以從適配的角度來說,我們很合適,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答應了懷遠,結婚後和他慢慢培養感情。」
余裊裊敲了敲夏傾晚的頭,恨鐵不成鋼道:「傾晚,你難道不知道,舒懷遠他從高中開始就喜歡你了嗎?」
夏傾晚聞言一愣,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但余裊裊的話,她不會懷疑。
自從十五歲那年對江辭衍一見鍾情後,夏傾晚就一直在為能夠去到江辭衍身邊而努力。
至於旁的人,她看不見,所以她又怎麼會清楚舒懷遠對自己多年的感情。
夏傾晚原本以為,舒懷遠和她一樣,對對方並沒有感情。
所以她才能勸說自己接受這種搭夥過日子的方式,畢竟她的父母也一直希望她趕緊結婚。
可舒懷遠喜歡她,那麼這段婚姻便不再公平了。
她怎麼能在心中還沒有放下別人的情況下,去嫁給一個對她情深不悔的男人?
感情的確是可以培養的,可萬一培養不出來呢?
這對舒懷遠太不公平。
就在這時,夏傾晚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舒懷遠的來電。
接通後,舒懷遠溫潤的聲音在那邊響了起來。
「傾晚,我們的婚禮還有四個小時就要開始了,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如果你依舊決定嫁給我,那麼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因為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年。」
夏傾晚不知道的是,舒懷遠此時握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到底還是不忍傷害她,怕她到時候後悔,於是他忍不住給了夏傾晚一次最後的選擇機會。
「傾晚,其實我騙了你。你和我的相親,是我找到阿姨,一手促成的。因為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迄今為止已經十年了。」

第十四章

夏傾晚愣住了殪崋。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好友,只見余裊裊無聲的搖了搖頭,夏傾晚卻已經從她的眼神里讀懂了她的意思。
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舒懷遠工作穩定又體面,性格溫文爾雅,又對她感情專一,其實是個非常不錯的結婚對象以及戀愛對象。
但是結婚不是幾天或者幾個月的事情。
長時間的相依相伴只有愛能支撐下去,而感激和愧疚卻不能。
於是夏傾晚抿了抿唇,歉疚道:「對不起,懷遠,我……」
夏傾晚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舒懷遠打斷。
他依舊還是那麼儒雅。
「沒關係的傾晚,我都明白。」
「一切都交給我,我會去通知賓客,我們今天的婚禮取消。」
將夏傾晚從婚禮現場後台帶回自己家之後,余裊裊終於鬆了口氣。
她倒了杯溫水遞給夏傾晚,感覺自己像是劫後餘生,說道:「傾晚,我不過就出國了一個月的時間,你怎麼差點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江辭衍呢,你放棄了?」
一周前,夏傾晚便從銘宇給她配備的公寓里搬回了余裊裊這裡。
余裊裊是個富二代,服裝設計師,在夏傾晚進銘宇集團前,她們倆一直住在一起。
聽見余裊裊提起江辭衍,夏傾晚的眼淚又無聲的滾落下來。
為什麼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為什麼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他了,可她再想起江辭衍的時候還是會心這麼痛?
見狀,余裊裊嘆了口氣。
她上前抱住夏傾晚,輕聲安慰道:「傾晚,我在國外的工作還沒結束,但留你一個人在雲城我不放心。」
「跟我一起出國吧,就當去散散心。只要你想,我可以陪你宿醉三天三夜。」
聽見宿醉二字,夏傾晚帶着哭腔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再喝酒了,我要戒酒!」
一提起酒,夏傾晚便不忍想起,那天在會所時,江辭衍決絕離開的背影。
原來在江辭衍的心裏,她只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拋下的人。
上次喝酒喝到胃出血過後,醫生再三叮囑過她,不能再沾染酒精,要好好吃飯,好好養胃,否則會落下病根。
聽見夏傾晚激動的語氣,余裊裊哄道:「好好好,我陪你戒酒。」
再度痛哭過一場後,夏傾晚簡單收拾了行李,就跟着余裊裊坐上了飛往意大利的航班。
她的確需要散散心,因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真正的放鬆過了。
……
得知夏傾晚和舒懷遠並沒有結婚,江辭衍鬆了口氣。
他折返回酒店門口後,剛停好車的商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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