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橘陸行舟》[盛橘陸行舟] - 盛橘陸行舟第55章(2)

r>兩個年輕人,誰都沒有開口。
沉默間,薄母的手機響了,她接起,說:「你們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她一走,徐斯言就質問道:「你跟陸行舟,又發生點什麼了?」
盛橘態度溫和,卻挺有距離感:「和你無關。」
「你現在如果要和陸行舟有關係,當初為什麼又要利用我跟陸行舟離婚?」
他很少有語氣這麼沖的時候。
「我說了,和你無關。」
盛橘耐心的勸道,「阿姨和你母親都說的不錯,你沒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跟你,而不會有未來的。」
徐斯言根本不信,也不接受她的話,他起了身,拽着她的胳膊,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盛橘,你怎麼就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會比所有人都對你好,只要你答應我,我身邊就只會有你一個,這輩子,我都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盛橘說:「徐斯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捨本逐末。
「「我母親這邊,我總會克服的。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目光真摯,也帶了點慌亂,」我跟你保證,我回國,退婚,都是為了你。
你跳樓那時候,我就退婚了,只是家裡人逼着我,我不能立刻回來。
雪瓷,我真的不想錯過你了。
「盛橘說:「徐斯言,我這個人,其實不相信任何承諾。」
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收回去,她一句放開還沒有說出口,他就抱住了她,嘴裏說:「雪瓷,雪瓷。」
外頭的開門聲響起,盛橘心下一緊,卻掙脫不開。
同時她餘光看見門口站着的人渾身僵硬。
「你們……」薄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旁邊的蔣文媛像是認命了,閉着眼睛,終於不再像幾年前,趾高氣昂的笑着跟徐斯言說:「不要隨便跟女生走的近,不是所有女生心思都那麼單純的,有些人,指不定企圖嫁入豪門,從此改命。
溫同學,我不是在說你啊,我只是習慣了提防。」
徐斯言聽到聲音之後,才慢慢的放開了她,轉頭看着薄母。
她知道他多少有幾分刻意,就算想讓人看見這一幕,因此她的笑意沒有再維持下去。
「雪瓷,你跟斯言,這是在幹什麼?
「薄母的聲音有些發抖。
徐斯言坦白道:「阿姨,我喜歡雪瓷。
「盛橘聽到這兒,勉強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他說:「我一直喜歡她,我不介意她跟陸行舟的過往,我想跟她在一起,瘋了一樣的想。
希望您能支持我們。
「薄母搖着頭說:「雪瓷是……阿言的前妻啊,你們是親戚,怎麼可以還跟雪瓷在一起呢,這讓外頭的人知道,會怎麼說?
「「我打算帶着她出國,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的。
我會照顧好她。」
徐斯言說。
「你真的不介意嗎?」
薄母有些不敢相信。
「沒什麼介意的。
雪瓷一開始會跟陸行舟在一起,本身就是因為,陸行舟長得像我。」
徐斯言眼睛發疼,卻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一股腦將過往拋灑了個乾淨,「雪瓷她追了我很多年,是我一直礙於我母親的話,覺得自己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所以一直沒有同意她。
後來她才和阿言在一起的。」
薄母愣神一般的看着徐斯言的眉眼。
從小就有人說,他們兩長得極其相似,加入穿衣風格一樣,甚至可能會被認錯。
好在他們性格一個安靜斯文,一個天生從小活潑好動還不學好,才讓他們的氣質有了質的不同。
徐斯言看着她的神情,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沉着聲音說:「陸行舟和我,長得確實像,所以我很理解,雪瓷後面為什麼會和陸行舟在一起。」
172薄母的臉色發白,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顯然還是難以消化,更加難以去思考,徐斯言的這一番話。
她是一個母親,跟蔣文媛一樣,極其以自己的孩子為傲,即便陸行舟再怎麼樣,小時候再不上進不愛學習,她也從來不覺得陸行舟比不上徐斯言什麼。
但是現在,她一向喜歡的雪瓷,一開始和自己兒子在一起的原因,居然只是因為自己兒子像眼前的這一位。
薄母有些接受不了,頭都疼了,聲音當中充滿了不安的情緒,憂心忡忡的說:「斯言,你跟雪瓷,我還是接受不了,再想想你母親,你要她怎麼接受,她的兒子,跟她的外甥先後娶一個女人?
即便你帶着雪瓷出了國,她跟阿言的曾經,也不可能被抹去。
世俗也容不下這事。」
她停下來半天,腦子裡蹦出一個詞來,她喃喃說:「不行不行,這事太腌臢了。」
人活在世俗中,又怎麼能,不顧及世俗?
洒脫跟無拘無束,不能成為不顧家人的遮羞布。
蔣文媛在旁邊,偏開頭,嘴唇顫抖,一言不發。
徐斯言盯着她說:「媽,你不會再阻止我的,對么?」
「你明知道我來,在這時候跟盛橘牽扯,不就是做給我看的么,我還能說什麼,我又能決定得了什麼。」
蔣文媛的臉上充滿了哀戚,蓄起的淚意勉強忍住,聲音也充滿了疲倦,說,「你爸說的對,我管的住你一時,但管不住你一輩子。」
她似乎是失望透頂,說完話的同時就朝外頭走去了,薄母怕她出事,連忙一併跟了出去。
這一走,就看見盛橘就在門口站着,原來並沒有離開。
薄母的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她心情太複雜了,最後只是嘆着氣,轉身繼續朝蔣文媛的方向追去了。
蔣文媛一直走到醫院門口,才突然蹲下來。
薄母過去扶她,聽見她自嘲說道:「文希,你聽見了吧?
你看看這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兒子,我說的話,是半點聽不進去的。
盛橘也可以,早些年裡,小小年紀她就想勾引斯言,當時我便警惕,留着心眼對她千防萬防,沒想到我還是沒防住她。」
蔣文媛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順了好半天才說:「斯言還是着了她的道。
你說盛橘是不是有本事?
一個斯言放不下她,一個陸行舟又跟她談了好幾年戀愛,當年陸行舟為了讓你接受她,跟你僵持了多久?
我看這就是狐狸精,專門來禍害咱們兒子的。」
薄母從來不覺得盛橘這孩子有什麼不好,心裏也不贊同蔣文媛用狐狸精這個詞來形容她,盛橘本身算是一個好孩子,乖巧又懂事,什麼事都以別人為先,情願委屈自己。
品行沒得說。
只是這一會兒,她也沒心情替她說話。
盛橘先愛上自家外甥,然後又跟自己兒子在一起,即便她和陸行舟已經離婚了,她心裏多少還是膈應。
「你回去跟斯言好好談談,總會談出解決事情的辦法。」
薄母也只能這麼勸道。
蔣文媛聽了,卻苦笑道:「你看看他現在那樣子,我又怎麼可能勸得住他。」
薄母給她出主意說:「你要不去找雪瓷談一談?」…盛橘看着對面的兩位長輩,沒有率先開口。
很快服務員上了茶,她笑意盈盈的給她們斟好茶,說:「阿姨有話直說就是了。」
蔣文媛問了她對徐斯言的態度。
又很直白的看着她,生怕她要撒謊。
盛橘說:「你放心,我不會跟他不清不楚。」
蔣文媛不客氣道:「這樣最好。」
盛橘看她片刻,溫和的說:「您該管好他,喜歡他的事情我不否認,上學那會兒我確實愛慕他,想必您也自豪他在高中時候極其抓眼。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對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是他一直糾纏我不放。」
蔣文媛冷聲指責道:「如果不是你讓他看到機會,他又怎麼會來糾纏你。」
盛橘溫和依舊:「那可不可以說,是您開始縱容他了,所以他覺得您接受我了,才來糾纏我?」
蔣文媛怒意迸發,皮笑肉不笑說:「你一張伶牙利嘴,我說不過你。」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把您兒子的錯,全部推到別人身上。」
盛橘說,「我這邊不會主動聯繫他,他要主動,我愛莫能助,得看您的本事了。
「這一番話,說的客客氣氣,卻讓蔣文媛心裏窩火,盛橘又答應不會主動招惹徐斯言,正事已經聊完了,她沒有再和她閑聊的心思,起身就要走了。
反而一直沒有插話的薄母開口道:「雪瓷,你送我一程。」
蔣文媛也知道她大概也有話要跟盛橘說,便先離開了。
盛橘送薄母回去的路上,薄母一直沒有開口,但眉心寫滿愁意,顯然是有話要說。
大概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盛橘也沒有催促。
「斯言這孩子,從小確實優秀。」
許久,她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的確。」
「年輕時候,你跟他一個高中,一個大學,追了他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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