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禁愛顧少替罪嬌妻》[蝕骨禁愛顧少替罪嬌妻] - 第4章(2)

:「沒事,大不了去搬磚。」
顧澤元不太認可:「問題是我這麼細皮嫩肉,工地不一定要我。」
顧檸莞爾:「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別擔心好好考就行,你最近這狀態考個大專沒問題的。今天在學校有發生什麼沒有?」
顧澤元每天說的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至於今天又有女生寫情書給他,他隻字不提。
他行情很好,情書這玩意兒平均每個星期就能收到一封,但他一次都沒跟顧檸說過。
「那你覺得,我報哪個學校好?」
「到時候看成績再說吧。」
顧澤元頓一頓,說:「你說我考a大怎麼樣?」
顧檸皺起眉。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能?」顧澤元說,「可是顧容深當時成績不是跟我八斤八兩么,他都能考上985,a大就是個雙非。」
顧容深雖然不是讀書那塊料,但是那一年很拼,顧檸偶爾一兩點回家,他房間的燈也還是亮着,而早上五點多就在家門口早讀了。顧檸跟他認識歸認識,不過那會兒還不算熟,只從身邊的人嘴裏聽到過,他是個紈絝子弟,憑藉著一張俊俏的臉,在圈子裡吃得很開。
她當時覺得紈絝子弟這樣努力很是新奇,就給他送了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顧檸一個寄養在陸英芝家裡的孩子,是融不進他們圈子的,她並沒有想過他會回應。
但當天晚上,顧容深就進了陸家,那張臉格外精緻,顯然是收拾過,他彎着眼角,燥熱的天氣之下臉蛋熱得有點泛紅,他說:「安純姐,謝謝你的卷子,要來我家吃晚飯嗎?」顧檸收回思緒,回歸現實問題,對顧澤元道:「也不是不可能,努力總會有收穫。越努力越幸運,也會有更多選擇。」
顧澤元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顧檸的鼓勵會讓他很有安全感。
他倆約定每天通話的時間只有十分鐘,顧檸那邊沒過多久就把電話給掛了,顧澤元躺在床上,又有學習的動力了。
旁邊的室友道:「顧澤元,你怎麼這麼黏人,天天都要跟你女朋友打電話。」
顧澤元心道我哪來的女朋友,那是我隔壁鄰居家對我很好的姐姐,但想了想,沒開口解釋。
室友不依不撓道:「你女朋友得多好看,你連會校花班花都看不上。」
這些跟顧檸可沒有法子比。
他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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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檸那邊,卻有些失眠。
第二天她起的有些晚,趕到學校的時候正好和早上一二節課的學生撞上了,跟她們一起擠了電梯,這當中正好有溫湉的室友,幾個人在抱怨沒睡好:「有人知道溫湉昨天晚上哭到幾點嗎?」
「兩三點吧,好學生崩潰的點我們這種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
回頭看見顧檸,又都跟她道了聲好。
「早上有課?」她笑着看她們。
「是啊,導員姐姐要不要去跟溫湉聊聊,她這樣子挺影響大家睡眠的。」其中一個女生提醒說,「學校的通報表揚是可以抵消通批的。」
學校的一些志願活動,都是可以加通表的,只不過現在到了學期末期,活動不多,而且幾乎已經報名報完了。
顧檸依舊覺得這事情不太好辦,人家憑本事報上的名,沒有說因為溫湉難過就讓給她的道理。
現在的小姑娘到底是抗壓能力弱了一點,這是要是發生在顧檸身上,她起先就不會哭,通批下來就會去找那些參加了志願活動的同學,能花錢的就花錢買名額,沒人願意就接受這種結果就當買個教訓。當然,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顧檸是不願意花太多心思給溫湉解決問題的,只是把她叫到辦公室提了一嘴,把最近的志願名單給她看,剩下的就要她自己解決了。
沒過多久,溫湉就拎了一箱牛奶來看道謝。
顧容深花了兩千塊錢,給她從同學那換了個名額。
「謝謝老師,這是顧容深叫我給你的。」她看着那些牛奶,也有些困窘,「他最近沒錢,收銀員一個月也就abc 塊,同學那就花了兩千了。」
顧檸叫她拎回去:「老師是不能受任何禮的。」頓一頓,「你可以拿去分給你室友。」
溫湉只能把牛奶帶走了,下午的時候,顧容深自己倒是親自又跑了一趟。
他給她遞了本書,書里夾着一千塊錢。
顧檸掃了一眼,沒接。
「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知道你看不上一千塊錢,這只是一部分,我分期給。」顧容深道。
顧檸說:「你花什麼?」
他扯了扯嘴角,「我有其他賺錢的路子。」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把夾着錢的書收了下來。顧檸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惡劣的想看他過得更苦的日子。
「走了。」顧容深離開前又補充一句,「給你錢這事,這件事情別告訴溫湉。」
他喜歡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不捨得溫湉替他操心,她一個外人能說什麼?
最操心顧容深的只有魏母,顧檸見到她的時候,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儘管她半點關於顧容深的字眼都沒有提。
「還是生女兒省事,兒子就是個吃裡爬外的東西,說走就走,家也不要了,那個女學生要真進了魏家的門,我估計那個兔崽子到時候眼裡只有媳婦,哪裡還能想到我這個媽」魏母跟顧檸逛街的時候感慨道。
顧檸安慰她:「不會的,您是他母親。」
魏母安靜了片刻,喃喃說:「也不知道他最近待在哪,日子又是怎麼過的。」
顧檸沒說話。
只是當天下去,去了趟便利店,因為是上課時間,店裡的人非常少。
顧檸拿了兩包薯片,顧容深有些疏離的替她結賬,她很容易就看見他手上磨出來的繭,那當然不會是因為收銀出現的。
「不打算回家看看嗎?」她收回視線。
顧容深像是沒聽見一樣。
「你媽挺想你的。」她拿走薯片,留下這麼一句話。
顧檸不知道顧容深有沒有決定好見不見魏母,反正她跟魏母倒是很快見着了他。
起因是魏母帶着她去和吳太太一行人打牌,吳太太無意中提了一嘴,說老吳驗收工地的時候碰上了個人,體型有點像是顧容深,不過不太確定。
魏母哪裡相信自己兒子願意吃這種苦,就帶着顧檸去吳太太所說的那個工地看了看。
大夏天的日頭真的很大,顧檸撐着傘都覺得很熱,跟魏母站在角落裡看了片刻,就看見顧容深帶着頭盔和橡膠手套,在烈日下搬着沉沉的水泥袋,那種重量壓得他直不起背,臉也曬得通紅,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濕,小腿上不知道被什麼扎出血了,裹着紗布。
整個人不修邊幅,很是落魄。
工地上干久了脊椎都不太好。
顧檸沒想到才和顧澤元開玩笑,顧容深真就來工地了,她多想拍給顧澤元看看,搬磚有多苦。
魏母看到的第一眼,就難以置信的捂住嘴,再接着眼淚就掉下來了:「你說是不是我逼他逼得太狠了?」
顧檸從包里拿出紙給她擦眼淚。
「他們絕對沒分手。」魏母篤定道。
的確沒分,說分手估計是個煙霧彈,是顧容深怕魏母找溫湉麻煩才想出來的對策。
「那個女學生我見過,哪哪都普通,真就,真就讓他那麼喜歡?」魏母語氣複雜。
顧檸如實說:「他從來沒這樣子對我過。」
對一個人格外偏愛,還能是因為什麼?
「你性格軟,管不住他,可那個女學生分明也軟……」魏母閉上眼睛,有些絕望的說,「難道我真的要同意讓他跟那個女學生在一起?」
顧檸頓了頓,垂着眼皮說:「您和他當中得有一個要妥協,我覺得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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