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難》[世子好難] - 第7章 夜戰

棒槌長得不甚入流,棒槌的劍也長得不甚入流,一張破布裹着一根約莫三尺左右類似玄鐵棍的東西,甚至還有些銹跡斑斑。用燕瀛澤的話說就是:「好馬配好鞍,棒槌長得丑就只有用丑劍了。」

棒槌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沒有別的嗜好。跟了燕世子這麼些年,吃喝嫖賭愣是一樣沒有學會。惹得燕瀛澤經常感嘆自己的一身本領無人可以接受衣缽。

棒槌喜歡安靜。喜歡安靜的一個人看着天上,弄得燕世子經常也跟着抬着頭瞅天,看看天上是不是會掉個西施下來。事實證明,天上甭說西施,連鳥毛也沒有一根。

但是,棒槌喜歡的是安靜,而不是死一般的寂靜。此刻的平南王府,就是他不喜歡的死一般的寂靜。連門房老魏的那隻大黃狗都睡如死豬,更別提其餘的人了。

燕瀛澤去瀟湘樓了,棒槌一個人孤獨的坐在王府屋檐的螭首邊上,整個王府都在他的視線中,螭首又剛好隱了他的身影。他就如同看一場鬧劇般,看着王府的院子里潛進來一批黑衣人,再看着他們挨個房間的放迷煙。他最討厭別人破壞他享受安靜了,可是就是有人不如他的意,連算上這撥,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撥了潛進平南王府了。

月光隱在雲中,無風,四周頓時黑了起來,俗話說「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那群黑衣人拔出了腰間的彎刀,縱然此刻沒有月光,都能看見刀刃上閃着幽幽的藍光。

棒槌從螭首上跳了下來,黑衣人愣了。

「一,二,三……二十四,二十五。」棒槌喃喃的數了下黑衣人的數量。從背後取沉水劍丈量了一下。這種感覺在黑衣人的腦袋裡只繪出了一幅畫面,那就是自己是待宰的牛羊。

二話不說,先下手為強。黑衣人群起而攻之,二十五把彎刀一同對着棒槌招呼而來。棒槌的姿勢不太好看,但是還是扭腰閃過了攻擊。黑衣人見一攻不成,立馬變換隊形,三,五,七,九呈扇形散開,一人閃在扇形對面做手勢。隨着手勢的變換,二十四人居然結成了一個陣法。棒槌仔細觀察了一下,此刻自己就猶如在一個漩渦的中心,無論怎樣的旋轉,都似乎逃不出這股力量的拉扯。

黑衣人第一波三人隊已經攻上來了。一掃上盤,一掃下盤,一攻後背。配合默契,刀鋒凌厲,刃上藍光閃閃,一望就知道畏了毒。

棒槌亟側身數步躲開了三把刀,手中的劍瞬間揮出。劍沒有出鞘,但是其中凌冽的殺氣還是逼退了三人隊。劍身在鞘中蜂鳴,顯出嗜血的狂熱。

那做指揮的人變換手勢,第二波五人隊復又攻出,瞬間上下左右都圍滿了彎刀。棒槌揮動劍身隔開了胸前的三把刀,貼地飛出,一個迴旋踢掃落了身後的又三把刀。左手掌右手拳,再打落了兩把,剩下一把刀,直接被一腳踢飛。

做指揮的人見勢不好,索性讓七人與九人對全部起身而上。他們要的是燕天宏的性命,無謂在這個人身上多浪費時間。十六人圍住棒槌,狠下殺招。

燕瀛澤在門外扯着嗓子喊老魏,半天沒有人回答,他察覺有異一腳踹開側門。老魏跟大黃並排躺在一起,睡得甚是舒服,踢都踢不醒。燕瀛澤叫了聲糟糕,連忙奔向內院。就見到十六把刀正砍向棒槌的頭頂,棒槌避無可避。

「棒槌。」燕瀛澤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只聽見「嗆」的一聲與幾聲慘呼,燕瀛澤睜開眼睛,沒有預想的那一幕,倒下的不是棒槌,而是那群黑衣人。

這場景與以前他們倆出門在外逃跑的時候並沒有差別,棒槌又一次勝了,唯一不同的是,他那把貌似萬年不出鞘的丑劍,此刻正威風凜凜的滴着鮮血,泛着寒光。

棒槌的丑劍,此刻成了一柄殺人利器,索命無常。

至於白子羽,不知什麼時候飛身到了棒槌的身邊,手裡擒住了一名黑衣人。這名黑衣人站的方位正是破陣的陣眼所在,此時那名黑衣人被擒,陣法自然不攻自破。

「多謝國師。」棒槌還劍入鞘。

白子羽眼眸微垂,掃了一眼棒槌的劍:「原來是前輩,倒是在下班門弄斧了。」

燕瀛澤長舒了一口氣,壓下了驚魂未定的心。黑衣人眼見殺不了正主,還被這麼個武功高強的人攪得血雨腥風。又見燕瀛澤右手負傷,遂柿子撿軟的捏,剩下的人全部去招呼燕瀛澤去了。

燕瀛澤大叫着朝白子羽身後躲,白子羽鬆了手裡的黑衣人,撒了一把梨花針,拉開了燕瀛澤。棒槌正準備跳過去幫燕瀛澤,忽的院子里又落下五個戴鬼臉面具的黑衣人,棒槌懵了,燕瀛澤也懵了,怎的殺人都趕上這天了?難道今天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

但是讓燕瀛澤更懵的還在後面,那五名黑衣人明顯不是跟之前一夥的。落下來二話不說,手裡的兵器就朝着先前的黑衣人招呼而去,招式身形絕對的一流。先前的黑衣人顯然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剛開始或許以為是自己的同伴,直到人家動手了,才知道不是一路人。瞬間,剩下的幾個人已經被後到的幾名黑衣人砍到了。僅剩那指揮陣型的唯一一名還是活口。

直到那幾名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燕瀛澤還沒有從震驚中醒過來。這,這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世道還有如此做好人的?

白子羽朝着唯一的那個活口黑衣人走去,他對這個人指揮的陣法相當的有興趣。但是顯然,此陣不是眼前之人所創,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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