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檸陸逸辰》[蘇安檸陸逸辰] - 第2章(2)

倘若不是一人對抗多人,恐怕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他只能儘快趕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皇上。
蘇安檸膽戰心驚地走回房間,一路上緊緊握着莫兒和蓮兒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
「公主放心,我和莫兒就在門口守着,有什麼事您就喊我們。」蓮兒幫她點好燈,笑着說道。
蘇安檸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太晚了,加上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整個人已經沒有辦法思考,只想好好休息。
蓮兒走出房間之後,馬上就將躲藏在附近的御林軍傳喚出來。
他們密密麻麻將蘇安檸的房間圍了個圈。
剛到這裡時,他們每日都會如此,只是見公主沒了異常,才稍微鬆懈些。
沒想到今日的疏忽,竟然讓公主跑了出去,還帶回了一個刺客。
蘇安檸躺在床上,卻久久無法入眠。
只要想到三年前,她就不寒而慄。
那幫人手段殘忍,倘若這次又是同一伙人,那他們三年的蟄伏,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皇兄豈不是很危險?
突然,她聽到了一聲悶哼,整個人為之一振。
她故作淡定,起身拿起床頭的蠟燭將房間里的油燈點燃,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窗邊,大喊:「救命啊!」
屋外的人立刻破窗而入,與此同時房間里的人也在那一瞬間抓住蘇安檸,並將短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很快,遲郁就被緊緊包圍。
「放開公主!」蓮兒指着他,怒氣沖沖地喊道。
遲郁冷笑,趴在蘇安檸耳邊輕聲道:「小丫頭,還挺機靈。」
蘇安檸拚命抵抗,想要擺脫他的鉗制,但是他手中的道直接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
疼痛感立刻充斥全身,蘇安檸也不敢再動。
莫兒嚇得立刻給他跪下了,哭着說道:「我求求你,放了公主……」
所有御林軍立刻用劍指着遲郁,領頭的那個大聲說道:「放了公主,我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遲郁冷哼了一聲:「就憑你們?還傷不了我!」
御林軍都是經過層層挑選,最終才得以勝任的。
功夫不說頂級,也都屬上乘。
能在他們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的人,絕不是什麼宵小之輩。
加上蘇安檸在他手上,他們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遲郁努力讓自己保持穩定,但是毒藥的藥效還沒過。
雖然別人離得遠可能看不出來,但是蘇安檸卻能明顯感到他呼吸急促,身體也有些微微發抖。
「別被他嚇唬住了,他身上有傷,現在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蘇安檸緊盯着下方的短劍,仔細瞧,是在上下波動。
聞言,御林軍向他走近了一步,他馬上又將短劍離蘇安檸近了一寸。
御林軍嚇得也不敢再靠近,蘇安檸急了:「你們別管我,他如果逃走的話皇兄會有危險。」
御林軍進退兩難,他們不能不管蘇安檸,但是倘若為了救蘇安檸放走了刺客,他們也開罪不起。
還未反應過來,這人拉着蘇安檸就飛了出去。
這下是最壞的結果了,不僅放跑了刺客,還搭上了公主。

第二十五章洞口

遲郁拼盡全力將蘇安檸拉到了一個山洞裏,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縮到了一團。
見狀,蘇安檸馬上往外逃,不過剛走了兩步,腳突然被遲郁給拉住了,她拚命掙扎還是沒有掙脫掉。
她低頭正好看到了縮作一團的遲郁,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也就只能憑藉意識里地東西,拚命抓住的自己腳踝,旁的根本不知。
隨後她蹲下來,將遲郁的手指一個個掰開。
由遲郁只能隨她去,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止。
蘇安檸解脫他的鉗制之後,拚命往外跑,但是到了洞口卻被突然落下的遲郁攔住了去路。
他的身體已經將毒藥完全化解,現在只是有些皮外傷,根本就沒什麼大的影響。
蘇安檸嚇得連連後退,她不知道這人會對自己做什麼,整個人充滿了恐懼。
「你是公主,小皇帝的妹妹?」
遲郁雖然在笑着,但是體內卻透露出一股陰寒之氣。
蘇安檸搖了搖頭:「你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宮女。」
「那他們為何都叫你公主?」
「因為……因為這樣你就可以中圈套了。」蘇安檸心中腹誹着,總算想到一個辦法。
遲郁沒有說話,蘇安檸就更加篤定自己賭對了。
「這樣,我帶你去找真公主。」蘇安檸一直盯着洞口。
「是嗎?」遲郁雖然沒有見過公主,但是憑着幾十個御林軍保護,眼前這個人絕對就是他們口中的公主。
不過讓遲郁感到奇怪的是,不久前公主在皇陵落葬,怎麼可能還活着?
「嗯。」蘇安檸點了點頭。
「可是,我為什麼聽說公主死了?」
蘇安檸一愣,他們連這個消息都知道,看來盯着皇家很久了。倘若不能及時除去,必為禍害。
「對,公主死了……」蘇安檸說著坐到了旁邊的石塊上,餘光還在瞥着遲郁。
看來現在想要出去是不太可能,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遲郁看她不想說實話,只好陪她做個戲:「那他們為何會叫你公主?而你為何又會承認?」
蘇安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那你為何去刺殺皇上?」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他倒也不辯駁,直接承認了。
蘇安檸笑了:「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相互為難?」
「同道中人?我記得剛才你可要置我於死地。」遲郁突然哈哈大笑:「蘇安檸,你在這跟我演什麼戲?」
他不想再跟她閑扯,將她帶來本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為了自保。
但是現在看來收穫頗豐,蘇安檸既是皇帝的親妹妹又是陸逸辰的妻子,隨便威脅哪一個都可以順利完成任務。
蘇安檸沒有料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用你去威脅陸逸辰,讓他自殺他會不會答應?」
這句話仿若有千斤重,狠狠地砸在蘇安檸的心裏。
她心中咯噔一下:「他肯定不會答應。」
「何以見得?」
蘇安檸覺得很可笑:「他心裏沒我……」
「那葉清豐這個小皇帝呢?」
「不行!」蘇安檸突然奪過遲郁手中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你拿我去威脅皇兄,你信不信我馬上死在你面前!」
葉清豐已經為她付出太多,她萬不會再讓自己成為別人威脅他的工具。
遲郁站在她面前,一副看戲的表情,笑着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蘇安檸心中咯噔一下,冷冷道:「如果一個人想死,你覺得你可以阻止得了嗎?」

第二十六章茅草屋

遲郁沒有說話,這個他很清楚,想阻止一個人去死是世上最困難的事情。
殺人的法子他有一萬個,但是救人的卻一個也沒有。
蘇安檸也重新坐到剛才的位置上,心裏莫名有些悶。
皇宮。
陸逸辰站在大殿之下,因為葉清豐的急召,他心中也有些着急。
葉清豐急匆匆從裏面趕出來:「請蕭大人務必儘快抓到刺客!」
他剛才聽御林軍來稟報,說蘇安檸被劫持了。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他真的很害怕往事重現,這已經是因為自己第二次連累她了。
但是他答應了蘇安檸絕對不讓陸逸辰知道她還活着,所以就萬不會說出去。
雖然說陸逸辰會有些奇怪,但是仍舊會儘力搜尋,這就夠了。
「是,臣一定全力搜捕!」
陸逸辰並沒有多問,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
他直接去了都尉府,將所有的錦衣衛召集了過來。
自上次跟遲郁交過手之後,他就畫了畫像,雖然不多,但是京城之內足夠張貼。
而新月派這次來的目標是皇上,那就肯定會在京城附近活動。
現在就要將入京的要道嚴查防守,確保每個進來的人都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
京城內各個要道上都有人把守,遲郁剛到城門邊就看到數十位錦衣衛圍在那裡,看來昨夜他將蘇安檸帶走,葉清豐已經知道了。
陸逸辰到底知不知道,這他不敢確定。
他只是不明白他們幾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初陳冰言求他成全時,口口聲聲說陸逸辰喜歡她,要跟陸逸辰過正常夫妻過的生活。
但是當時小皇帝已經將公主蘇安檸賜婚給陸逸辰,他就想或許只是君命難違,陸逸辰對蘇安檸並無感情。
但是當他看到陳冰言被陸逸辰關到詔獄,受盡折磨,當時的愛人視她如同惡魔一般敵對。
他突然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安檸剛要進去,就被他給拉住了。
他給蘇安檸換了一身男裝,並且還帶了斗笠,只要她自己不說不會有人認出。
當然現在到處都是錦衣衛,蘇安檸也絕對不想暴露自己。
她隨着遲郁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裡有一個茅草屋。
房子很破舊,外面的菜園也已經乾涸,看來是好久沒有住過人了。
蘇安檸盯着看了好久,被遲郁推着到裏面。
裏面並不是她想像的凌亂不堪,而是整潔乾淨。
就是東西極少,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
看來這就是他們接下來會住的地方。
出神的空隙,遲郁突然往她嘴裏放了一個小藥丸,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吞下去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蘇安檸拚命咳嗽,可還是於事無補。
遲郁笑了笑:「只是防止你逃跑的一種方式而已。」
蘇安檸心中莫名苦澀,上次被挾持那人也是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這次還是。
怪不得是一個組織的!
「放心,我不會逃。」
現在葉清豐還處於危險中,她萬不會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
跟着遲郁她還可以第一時間了解他的行蹤,何樂而不為?
「那是你的事,我萬不會給自己留下絲毫隱患!」
「那這到底是有什麼反應,萬一我死了,我總要知道因何而死吧。」蘇安檸知道他不會讓自己不會死,否則也不會一路帶着,故意問道。
遲郁眉頭微皺:「不會死,只是超過十天不吃解藥就會奇癢難耐。」

第二十七章大街小巷

陸逸辰已經將京城大街小巷都翻遍了,可還是沒有找到遲郁的蹤跡。
他想到陳冰言是遲郁救出來的,他們或許會在一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陸逸辰決定去之前自己送給陳冰言的宅子瞧瞧,他們有可能會在那裡藏着。
院落大門緊閉,他輕輕推開,陳冰言坐在院子的鞦韆上,見門口有異動回過頭來。
眼前的人還是熟悉的人,但是這些天的事情卻讓他們之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她在心裏轉過很多念頭,最後還是笑着說道:「阿宸,你來了。」
陸逸辰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冷冷道:「小靈蛇在哪?」
陳冰言起身走到他面前:「他在哪我如何得知?」
「他救你出來的,你會不知他在哪?」
「出來之後我們就各走各的,自然不知。」
說著她還順手挽起陸逸辰的胳膊,指着已經冒出青芽的葡萄架道:「阿宸,你看,它已經發芽了。」
陸逸辰將胳膊抽出,又往後退了退:「我現在不殺你,但是請你好自為之!」
話落,走進房間里四處瞧了瞧,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切陳設還如之前一樣。
陳冰言也跟在他身後,問道:「阿宸,你為何找他?」
「他刺殺皇上。」
一句話讓陳冰言心裏咯噔一下,她以為剛才陸逸辰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小心翼翼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是他的?」
「他的身形我不會看錯!」陸逸辰的瞳孔微縮,裏面滿是嫉恨。
陳冰言繼續試探:「就他自己?」
「還有一個沒看清楚。」
陳冰言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她慶幸陸逸辰沒有認出自己,但是又為此感到依誮難過。
陸逸辰總共就見過遲郁兩次,都可以輕輕鬆鬆將他認出。
而她陪了陸逸辰三年,他竟然沒有認出自己,想想真是可笑!
「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倘若我發現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定不饒你!」
他走的時候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讓陳冰言為自己堆積出來的假象,瞬間消失殆盡。
「啪啪……」
一陣鼓掌聲從她身後傳來。
只見遲郁笑着從屋裡走了出來:「真是一出好戲,哈哈哈……」
「你來做什麼?」陳冰言還是坐在了她剛開始坐的位置,但是神情氣場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讓人由衷產生一種恐懼之感。
「自然是看看你接下來的打算。」
「我沒有。」
遲郁走到她身旁,彎腰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宗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有些話,我勸你還是想好再說出口!」
陳冰言將臉偏向一旁:「現在小皇帝身旁不僅有無數御林軍,而且還有半數錦衣衛,我連皇宮都進不去,怎麼去殺他?」
遲郁將手放下,神色瞬間就變了:「怎麼,你的意思是不做了?」
陳冰言看了他一眼,馬上又將頭轉到一旁,明顯有些心虛:「我沒有,只是暫時還沒有辦法……」
「你是女人,總會有辦法的。」
遲郁摸了摸陳冰言的臉,如同白瓷般剔透的肌膚,水靈靈的大眼睛,任誰看到都會憐愛的。
陳冰言看着他,眼中都是怒氣:「現在小皇帝性命堪憂,你覺得他會有心情選妃嗎?」
遲郁笑了笑:「他不行,可有人可以。」
陳冰言不解。
他也沒有解釋,只是說道:「等你成功了,我送你一件厚禮。」
等她成功了,怕是也沒有機會去收他那份厚禮了。

第二十八章熙熙攘攘

京城最是繁華,已到傍晚,街上依舊熙熙攘攘。
陸逸辰盤查了一天還是沒有見到遲郁的影子,所有人都不敢鬆懈,生怕出什麼紕漏。
那天行刺之人有兩個,說明他還有同夥。
突然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外跑,一瞬間天空已經被黑煙包圍。
陸逸辰隨手拉住一個人:「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人答道:「回大人,庫房走水了。」
庫房低處偏遠,每日都有人看管,並未放置易燃易爆物。
突然着火,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怕是聲東擊西之計。
陸逸辰只帶了幾個人過去,讓其餘的人仍舊堅守崗位,切莫放鬆了警惕。
他們趕過去之後,火已經被救了。
好在每天都有巡邏,發現不對勁馬上就提水來救。
只燒少量幾片瓦,並無大的損失。
陸逸辰立刻又趕到城門口,發現一切照舊,並無異常。
他是在搞不清這個人究竟目的何在,燒了庫房又不做任何行動。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小靈蛇已經進過城了。
陳冰言的院落剛好可以看到滾滾的黑煙,她知道遲郁這是在提醒自己。
既然硬闖不行,那就只能智取。
倘若來一場暴亂,那自己的機會還大一些。
城外茅草屋。
遲郁回到這裡的時候,蘇安檸不在。
他四處看了一番,就又回到了裏面。
看吧,人都是不可信的。
她有把柄在自己手裡都尚且不會信守諾言,更何況是沒有。
過了片刻,他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天生的警覺下,他馬上藏到了門後面。
外面的人進來的那一瞬間,他立刻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
「是我。」
他聽出來了蘇安檸的聲音才將手鬆開。
看着她手裡拿着的野菜吃了一驚,她堂堂公主竟然還會挖野菜?
其實,她也是在皇陵跟那裡的宮女剛學會的。
「一天了,你什麼都不給我吃,還不允許我自己出去找嗎?」
蘇安檸將灑落在地上的野菜撿起來,說道:「可是,你找這地方也太偏了,方圓五里,一個人都沒見到。」
遲郁沒有說話,只是坐到了一旁,手碰到桌上的茶壺瞬間收回了手。
不知何時,裏面已經加滿了熱水。
蘇安檸看了一眼,解釋道:「我看外面有水壺,堆了一層灰,就用水煮了煮,暫時還不能喝。」
遲郁沒有注意到,原本凌亂的院子已經變的乾淨整潔。
蘇安檸將地上的水桶遞給他,他並沒有接:「幹什麼?」
「當然是打水了。」
蘇安檸將他從凳子上拉起來:「這裡到溪邊有三里地,我一個弱女子跑了三次了,你就不應該去一趟?」
他接過水桶,快步走出茅草屋。
蘇安檸對着他的背影仔細瞧了一番,並沒有受傷的痕迹,應該是沒有再去皇宮行刺。
畢竟上次失手,加上自己現在失蹤,皇兄定會加強防守,他不可能毫髮無損地回來。
那他這段時間出去是去幹什麼了?
若是打探消息,他們來時已經知道,錦衣衛遍布,滿城嚴查。
難道是還有同夥?兩人密謀商量對策?
蘇安檸猛地一驚,既然是刺殺皇帝,定然不會只派一個人來。

第二十九章紙鳶

京城最近連遭失竊,到處人心惶惶。
陸逸辰帶錦衣衛去查探了好久都沒有結果,讓這件事更加棘手。
今日城東陳員外家丟了祖傳夜明珠,陸逸辰帶人來盤查。
「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那夜明珠可是我家祖傳的,若在我這裡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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