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宋硯池》[溫瑜宋硯池] - 溫瑜宋硯池第18章

    宋硯池突然有些慌亂,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對,對,我的命是知知救的,我怎麼能糟蹋知知的心臟……」    看着這一地的酒瓶,宋硯池突然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有些緊張的說道:「喝酒對心臟不好,我竟然喝了那麼多?
那是知知的心臟……我怎麼能這樣……不行,我要去醫院檢查心臟。」
    可宋硯池還沒走出幾步,便因為太久沒有進食而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第二十一章    再次醒來的時候,宋硯池又聞到了熟悉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宋硯池看了看四周,還是那間熟悉的VIP病房,但那個每天都會出現在病房的人已經不在了。
    宋硯池獃獃地看着吊瓶里的點滴一滴滴地向下掉落,溫瑜死了,卻好像把他的靈魂也帶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特助提着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見宋硯池看着點滴瓶發獃,劉特助嘆了口氣,打開了保溫桶:「宋總,您已經一周沒吃東西了,這是我按溫小姐留下來的食譜做的粥,您多少吃點吧。」
    聽見溫瑜的名字,宋硯池終於看向了劉特助,他聲音沙啞的可怕:「知知留下的食譜?
她為什麼會留食譜給你?」
    劉特助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溫瑜留給他的小冊子,遞給了宋硯池,「溫小姐怕她走後,我們會照顧不好您,所以他就把您的喜好和習慣都記在了這個小冊子上面,裏面還有一些您愛吃的飯菜的做法。」
    宋硯池顫抖着手,接過了那小冊子。
    劉特助嘆了口氣,說道:「宋總,溫小姐她真的很愛您,所以才甘願為您獻出生命,您要振作起來。
您現在這副樣子,一定不是溫小姐想看見的,她如果知道您現在是這個樣子,她不會開心的。」
    「而且剛剛醫生跟我說,因為您最近情緒波動太大,所以溫小姐的心臟很可能和您的身體出現排異反應。
溫小姐就是不希望現在的局面發生,所以才讓我們不要告訴您的。」
    宋硯池的右手正打着葡萄糖點滴,而他的左手因為被玻璃碎片扎破,此時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宋硯池用纏滿了紗布的手,緩緩地翻開了那個小冊子。
    在看見溫瑜滿滿當當的字跡時,宋硯池的眼淚立馬就落了下來。
    那本子雖然不大,但有一定的厚度,裏面記滿了宋硯池的喜好和習慣,有一些習慣,甚至連宋硯池字跡都未曾發覺,但溫瑜卻仔細地記了下來。
    溫瑜真是愛慘了他。
    本子一頁一頁地翻,宋硯池也不由得感嘆,他怎麼是個怎麼難伺候的人?
    可那樣好的溫瑜,為什麼喜歡了這樣差勁的他這麼多年?
    那本子的最後一頁,有宋硯池想要的答案。
    很意外的是,那本關於宋硯池的喜怒哀樂的最後一頁,卻是溫瑜的自白:    硯池哥哥,他和我有着同樣的命運,從小便失去了父母。
    可他和我不一樣,我那時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可他的肩膀卻好像能扛起一切。
    十五年前,他替我擦乾眼淚,朝我伸出手。
    他說,以後宋家會養我,硯池哥哥會養我。
以後有硯池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從那時起,硯池哥哥就是我的全世界。
    在我的記憶里,硯池哥哥無所不能、意氣風發、光芒萬丈,硯池哥哥是全世界最最好的人。
    我見過硯池哥哥的每一面,溫柔的、深情的、驕傲的、冷冽的、憤怒的。
    甚至在他心臟開始衰竭後,我看見了從沒有人見過的,脆弱的硯池哥哥。
    可硯池哥哥不該是這樣的,他是生來就該站在光芒里的人,他不該和任何一丁點不堪扯上關係。
    雖然,脆弱的硯池哥哥我也很喜歡。
    可我看着那麼多的人因為他生病而欺負他,我感覺我的心好疼好疼。
    硯池哥哥好像永遠被人簇擁包圍,但卻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
    可我站在人群之外,卻看得清楚。
    我愛的那個男人,正在被病痛一點點的磨掉光芒,病魔想要把他拖進不見天日的深淵。
    硯池哥哥好像總是用他的肩膀扛起一切,有他在的地方都讓人心安,有任何事情他都會擋在我面前。
    但這一次,我也想做一次守護他的那個人,哪怕我會付出一切。
    我最愛的那個人,我要他永遠光芒萬丈。
第二十二章    自從看完溫瑜留下的冊子後,宋硯池沒有再抗拒醫生的治療。
    宋硯池覺得劉特助說的對,他的命現在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更是屬於溫瑜的。
    在沒有心臟衰竭的時候,宋硯池每天都會運動,所以他的身體底子是很好的。
    如今換了一顆健康的心臟,又重新燃起了求生欲,宋硯池的身體好的自然是很快的,不過三天便出了院。
    手上的傷口有些深,但在宋硯池的配合下,一月之內也好得差不多了。
    宋硯池原本給宋宅的傭人都放了假,如今又把他們召了回來。
    她們跟着溫瑜呆了這麼多年,多少也學會了一些溫瑜的手藝,加之溫瑜在走之前留下了很多菜譜。
    雖然她們做不出溫瑜親手做的味道,但宋硯池也皺着眉頭吃了下去。
    宋硯池不再每天住在公司,而是無論早晚都會回到宋家,回到那件屬於他和溫瑜的卧室。
    宋硯池躺在他們的婚床上,感受着自己有節奏的心跳,就彷彿溫瑜還在他身邊一般。
    他變得越來越正常,好像和從前那個宋氏集團總裁無異,但只有劉特助知道,宋硯池變了。
    宋硯池的話變得越來越少,情緒也變得越來越不穩定,那些曾經欺辱過溫瑜的紈絝子弟,全都被宋硯池明裡暗裡的修理了一頓。
    從那以後,劉特助再也沒有見宋硯池笑過,他好像變成了一台只會工作的機械人。
    每天按時上班,按時吃飯,按時回家,就連曾經愛去的場所他也統統不去了。
    他還每個月都會去醫院體檢,確保溫瑜的心臟的健康。
    劉特助覺得,宋硯池現在好像不像一個人,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他是一個盛放溫瑜心臟的容器。
    宋硯池查到了溫瑜在自己二十三歲生日的時候,給自己買了塊墓地的事。
    他去西郊墓園看過,溫瑜給自己選的遺照,是她十八歲時的照片。
    宋硯池輕撫着溫瑜的照片,照片里溫瑜笑靨如花,是最美好的年紀。
    可也正是那一年,溫瑜和宋硯池的關係急轉直下,那樣的笑容再也沒出現在溫瑜的臉上。
    溫瑜給自己選的這塊墓地,在墓園的最角落,群山環抱,有山有水,很美。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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