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賣進將軍府做丫鬟》[我被賣進將軍府做丫鬟] - 我被賣進將軍府做丫鬟第4章(2)

會將家宴上的一些菜肴賞賜給我們。
你們還真是形影不離。
少將軍看着小姐身後低眉順眼的我一眼。
我喜歡,你管得着嗎?
又小又軟又香,少將軍怕是在軍營里掘地三尺都找不到這種。
小姐從少將軍的筷下奪走了一塊燒鴨。
少將軍剛想懟回去就聽夫人說:蘭兒雖然用詞不妥,但你確實應當相看合適的對象了。
她不也應該嫁人了嗎!
憑什麼只說我!
少將軍有些不服氣。
夫人依舊輕聲慢語:前幾日本來應當舉行的賞梅宴因着四公主染上風寒,當日突然取消了,你妹妹本來是要去相看的。
老爺聽到這裡也插了一句:蘭兒,你以為成王如何?
老爺,許是妾身目光短淺,但這……怕是攀不上。
夫人手中的筷子慢慢放下。
父親的意思是……側室?
我發現小姐握住筷子的手微微有些抖,但她的語氣卻依舊平穩。
少將軍倒是第一個沉不住氣了:我不同意,我們將軍府嫡出的大小姐憑什麼去做他的側妃!
母親你說的話我也不同意,妹妹怎麼就當不得王妃?
正妃是左丞相的嫡長女,你說人家當不當得?
老爺的威壓讓少將軍低下頭來,但老爺卻也跟着嘆了口氣,皇帝……今天大過年的,我們一家人和和氣氣地一起吃個團圓飯,這些事以後再談。
小姐馬上夾起一個丸子夾到老爺碗里,迅速攬過老爺未說完的話:爹爹,吃菜。
這件事彷彿並未影響小姐的心情,她依舊笑着同老爺講自己看上了什麼稀奇東西,和少將軍拌嘴,撒着嬌同夫人要小孩子才能拿的壓歲錢。
直到那天深夜我躺在小姐床邊的腳踏上為小姐守夜時聽見了那微不可聞的啜泣。
我本應裝作聽不見,但我說:小姐,喜兒永遠陪着您,您不要哭。
小姐的哭聲突然止住了,然後床幔被突然拉開,紅着眼睛的小姐對我說:我從未想過我連八抬大轎都配不上……我想過丈夫不愛我,想過內院三妻四妾,但怎麼能這樣。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姐,只能抱緊小姐一遍又一遍地說:會好的。
10大年初一那天,小姐因為哭了半宿自然起的晚了。
而看着眼睛腫成桃子的小姐我的心彷彿被人狠狠捏着。
我的小姐本就該一輩子幸福順遂,憑着什麼緣故要受這等委屈,老爺口裡的成王我雖然沒見過,但從此時此刻起他便是我最討厭的人。
我正氣哼哼地拿着掃帚掃着雪,外院跑過來一個丫鬟沖我招了招手:喜兒姑娘,後門來了一個俊秀的公子,說是找您呢!
胡說八道些什麼,新年第一天你就開我玩笑。
我笑着拿掃帚打了過去。
我可不敢胡說,人家還帶着銀子來說要為姑娘你贖身呢!
正巧少將軍走進院中也來了興趣:我倒是要看看誰要為我妹妹這個小跟屁蟲贖身。
我沒好氣地向少將軍行禮:見過少將軍,我去通報小姐一聲。
那個和我打趣的丫鬟說;小姐那裡我去說,後門是真的來人了。
我吃驚地睜大了眼:怎麼可能。
我並非來路不明被拐賣進來的下人,我可是實打實被我爹賣了二兩銀子進來的。
但將信將疑我還是小跑着去了將軍府的後門,說不定真是家裡出事了,比如我爹死了。
遠遠地我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但的確是個男子。
我連忙快步走上前試探着開口:您是?
這人穿着單薄,面頰被凍得微紅,張開口呼出一團白氣:在下名為陸之庭,祖籍泗水,前來尋親。
我愣了一下然後開口:大哥?
這人顯然就是我的親哥,多年不見不僅身量挺拔,長得也算是儀錶堂堂。
你是小蘋?
大哥突然拉住我的手,眼眶微紅。
我有些不自在地抽出我的手,語氣不自覺沾上了些委屈:你來做什麼,我早就被賣進王府了,現在也不是什麼陸之蘋,我叫喜兒。
當年爹賣你的時候我並不知情,等我回家的時候才得知這事,為了二兩銀子就賣了女兒算怎麼回事!
大哥的語氣明顯帶着一絲氣憤:我當時便想給你接回來,但無論如何也尋不到消息……不提這些了,找到便好。
我壓下心中洶湧的感情,聲音沙啞卻冷靜:所以呢,找到了又如何。
大哥顯然被我問得一愣:找到自然和我回家去,爹娘知道了自然很高興。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跟你回去。
你有沒有想過爹娘為什麼會同意你找我回去?
過了年我便是虛歲十四了,回去便應當馬上定下親事,然後次年草草嫁出門去。
你覺得他們是因為有愧於我,或者是真正想念我這個女兒嗎?
是因為哥哥你應該議親了,家裡需要用我的彩禮去填補你的門面。
我原以為我這個大哥是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但好像他確實這麼多年只醉心於聖賢書,並未想到這一層,此時他皺着眉站在那裡默不作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大哥,我現在過得真的很好。
我自入府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主子待我是極好的。
吃的飽、穿的暖、逢年過節主子還會發下賞銀來。
而在家我卻要謙讓弟弟、體恤大哥、心疼父親、幫襯母親,可以說我從記事起從未吃過一頓飽飯,直到我被賣給牙婆那天母親下了碗卧着兩個雞蛋的白麵條。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