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嬌花夫君又苟延殘喘了一天》[我那嬌花夫君又苟延殘喘了一天] - 第2章 毀人姻緣是缺德她是毀自己的(2)

鶴又笨拙遲鈍,但他所學只說了前一句,她都能接下一句。
比如他喜武喜游,從未與別人說過,但每次二人均在同一個地方遇到。
比如程四有妾是他先發現,原本想自己查清楚再告知她,誰知她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要說什麽,這不是玄學是什麽?
後來的幾個良緣,除了程家挖牆角,他們幾哥倆也摻和了一腳,最大功勞歸屬宋枝鶴,出了眼疾這一癥狀,給了多少人把柄。
毀人姻緣是缺德,但毀自己姻緣的,她是頭一個。
別人不知,他能不知?
說想嫁人?
反正這情誼他沒感覺出來,倒是感覺到這丫頭起了別的心思。
她喜武將又愛悠閑自在,怎麽可能會嫁給病秧子還困於那如牢籠的長公主府?
「長公主已向聖上求了聖旨,不管抗旨還是逃婚都是逃亡,我清懶不想過那般日子。」宋枝鶴邊揉腦袋邊道,聲音緩慢而又清晰。
「我已深思熟慮,長公主府是我最好的歸宿。這些年來良緣就擺在那,但都落敗而去,就算日後真再有,我本愚笨不甚交道,著實應付不了那深宅大院的爭斗,而長公主府不同。兄長阿弟大抵也曾探過長公主府吧,想必知曉小郡王身弱甚微也沒幾年好活,長公主愛子心切想給他常人均有的禮節,殤魂之後也無遺憾。只要我真心相待做好為妻為子之道,長公主愛子定然也會以禮相待。」
宋枝鶴笑道,可笑意未及眼底。
宋家兄弟三人看着她,彷彿從未見過宋枝鶴這般。
自小宋枝鶴就被家人寵著,寵到五穀不分四肢不勤,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甚至從不要求她向別人家姑娘琴棋書畫女綉樣樣精通。
畢竟宋枝鶴幼時體弱又很晚才開智,宋家也從未要求她與別人一樣,只願她一生順遂。
「父親已經進宮,母親也去了國公府,事情會有轉機的。」宋臨則不願她這般懂事,他的妹妹本該被寵著的。
宋枝鶴綻顏而笑,清冷疏離感轉瞬變得溫暖而又明媚,她看向長兄那自我肯定的模樣,心底嘆息。
這親事是母親和長公主一手促成,哪裏來的轉機?
宋臨睿像是聽到了宋枝鶴心底想法一樣,瞳孔突然收縮,不可置信看向宋枝鶴。
宋枝鶴正好看向他,二人目光對視上,宋枝鶴先錯開了眸,有些事情二哥不必知曉。
「母親已經去國公府拜見老太君,老太君最是憐惜母親,此事會取消的。」宋臨睿覺得長兄的話有理,他也不願阿姐這般委屈。
宋枝鶴安撫了三人,心下覺得好笑,她說的是實話,可他們總覺得是委屈了她。
昨夜母親紅着眼抱着她說了很多歉意,但沒說不讓她嫁,只說她到公主府依舊可以像在家裏一樣。
父親也紅着眼背過身站立許久。
對於嫁人,宋枝鶴是沒想過的。
她是來自異世一縷魂,偶然落身於宋府,記憶中好像已有一世婚姻美滿,雖記不起來那人容貌,但她不想再嫁他人。
許多事情已模糊,許是七歲那年生了場病,所有人的面容宋枝鶴都記不得了。
傳聞裏她有眼疾是假,但分不清人是真,不過那是生了病後重新開始認人罷了。
傳聞裏那些識錯人多多少少也是半真半假,比如認錯程四是真,識錯周瑾是假。
對於嫁給小郡王,宋枝鶴覺得是不錯的。
想起上香禮佛那日,宋枝鶴抿了抿唇,這小郡王身上的藥味太濃,呼吸也極其微弱,想必也活不了多久。
長公主在京都頗有勢,母親既說可把公主府當做另一個家,那便是他們早就商議過的,至於這拒婚又賜婚戲碼,她不會多問。
等那小郡王逝世後,她在公主府裏也便不用擔心再嫁,更不會有人會說閑話。
日後她便一人了,想想,宋枝鶴都覺得以後的日子陽光明媚。
宋臨則看向妹妹,總覺得她在強顏歡笑,心下不由心疼,以後哪怕妹妹一輩子不出門,他們也是能養活她的。
宋臨承亦是如此想的。
只有宋臨睿指尖泛白,腦海裏冒出前些日子母親帶著宋枝鶴出門雲遊,父親站在原地面色慟然地看向馬車行遠。
那時他以為父親捨不得母親出門太久,可現在有些東西似乎好像清晰了。
母親是愛禮佛,可從不去湊熱鬧的街市,可她那次卻帶著宋枝鶴去了。
母親雖禮佛卻從不會讓小輩們陪伴,除非自願,可宋枝鶴向來慵懶不會陪同,可那一次為什麽會陪母親前去?
雲遊四方遍地廟宇,又怎麽偏偏選擇了寒山廟?
還有小郡王向來喜清靜,長公主府內的僕從定然早就打點好一切,每年都沒出過意外,可那次為什麽偏被宋枝鶴撞上?還被那麽多人看到?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盤旋在宋臨睿的腦海裏,他咬住口腔內左頰軟肉到疼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母親…父親…他們究竟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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