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守寡,我轉身成了六宮之主》[新婚夜守寡,我轉身成了六宮之主] - 第六章 投懷(2)

。他指尖摩挲着書頁,不自覺將紙張都揉皺了。他的餘光,被一抹鵝黃所佔據。

  只不過那女子被侍衛攔在了外邊,而她,又是如何進得來的?

  他聽見自己開口,「院門由侍衛守着,你是如何進來的?」

  阮玉儀猶豫了會,還是沒說出口。她要是透給他了,下次她還怎麼溜進來?其實她沒想到的是,只要他一聲吩咐,此處就會加強戒嚴。

  下次別說是小門了,就是翻牆也別想進這院子。

  見她不開口,姜懷央懶得提醒她弄錯了人,「既然身子沒事了,就別在此久留了。」

  她悄悄瞄了一眼,見這世子面無表情的時候,一雙桃花眼顯得分外清冷幽深,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可又會做下救助陌生女子的舉動。

  看來傳聞也不可盡信。

  不過說起來,不是說與太妃一同吃齋禮佛,怎麼不見太妃其人?她下意識看來一眼門口,許是身子不便,待在單獨的廂房裡不常走動。

  姜懷央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終於肯掀掀眼皮,卻見她還維持着行禮的姿勢。

  「想在這兒呆到天黑?」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拿給你的葯可喝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世子分外排斥自己,或者說是外人在這裡久留。她將他這句話暗自琢磨半晌,才明白這是讓她起身。

  「多謝世子費心了,還未曾來得及。」說到葯她心裏就發怵,那麼苦的東西,讓她喝下去簡直比打她還難受。

  阮玉儀正直起身,卻發現雙腿半蹲久了,有些發軟。

  「別多想,那是寺里的人準備的。」

  姜懷央隨口吩咐木香,「去將湯藥端來,我盯着你喝。」後半句是對着阮玉儀說的。

  木香應聲離開。

  她小幅度動動步子,想緩解些許,忽地想到了點什麼,藉著一點酸軟的勁兒,假裝沒站穩,控制着往姜懷央的方向倒去。

  他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小伎倆,微蹙起眉,本想將人推開,身體卻先意識一步將人接住。懷中的人兒果然與想像里一般柔軟。

  姜懷央感覺到一雙小巧的手落在自己的腰部,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發頂上,眸色一深。

  他不禁覺得有些古怪,自己分明常年置身權謀,腳下更是白骨無數,向來甚少與女子接觸。連後宮裡那幾個,也是為制衡朝野,剛納入宮闈的。

  又如何會做起那樣的夢。

  阮玉儀不曉得他想的這些,憑着傳言揣測,只覺得世子定是喜歡溫香軟玉入懷的人,就又往對方懷裡鑽了鑽,忍住羞意,大着膽子在對方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道:

  「抱歉殿下,小女一時間沒站穩。殿下——不會怪罪的吧?」

  姜懷央被吹得耳邊連同頸側一片**,他扶着對方的肩將人推開,沉聲道,「自然不會。」他心中湧上些許反感。

  這時,木香正好端着湯藥過來了。

  阮玉儀是一點也不想接。

  他提醒道,「姑娘若不喝,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寺中僧人的一片善心?」他可不信,會使盡手段,往陌生男人懷裡撲的女子,竟然還會怕這點苦。

  他滿心惡意地拿僧人說事,就想瞧瞧這小娘子會作何反應。

  若不是早聽聞世子風流親切,阮玉儀簡直要懷疑對方是看出了她不想喝葯,故意為難於她。

  她瞥見姜懷央一直緊緊看着自己,再不能推辭,只好不情不願地將碗接過來,摒了氣,遞到唇邊。

  深褐色的葯汁接連從她的口中灌入,她的嘴小巧,因此喝得急了,包不住的汁水就從唇角滑落,顯得唇色愈發紅潤水嫩。

  等她眼下最後一口,拿帕子拭了嘴角後,只覺的滿嘴草藥味。

  姜懷央抿唇看完了這一幕。

  見她喝完,就開始趕人,「既無事了,就別再逗留。」

  阮玉儀知道不便多留了,只好行禮告辭,心中盤算着明日該以什麼理由過來。

  姜懷央將她的神態盡收眼底,知道她又將小算盤打得噼啪響了,心下冷嗤。反正,讓她受幾次挫,也就該不會來了吧。

  畢竟他也不是她真正想找的那條高枝。

  正準備啟程回宮前,姜懷央在隔壁廂房發現了一支金桃花頂簪,就置於床邊小几上,最顯眼的位置。

  他兩指漫不經心地捏着簪子,神色晦暗不明。精巧的女兒家的物件,在他寬大的掌中,顯得格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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