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墨寒硯》[許棠棠墨寒硯] - 許棠棠墨寒硯第11章(2)
去好好說。」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厚道的笑容,露出的八顆牙齒被他黑黃的皮膚襯得鋥光瓦亮。
許國慶死死盯着對方兩邊肩膀上一邊扛着一個一米多高的古董花瓶,聲嘶力竭的怒吼。
「你給我放下!
那可是清代的粉彩!」
話說間,他顧不上自己孱弱的身體就猛地沖了上去。
可一眨眼的功夫。
那個肩膀上扛着兩個快有百斤重花瓶的憨厚漢子已經讓開了。
眼看着許國慶趔趄着腳步撲了個空。
他呵呵一笑,腳尖輕巧一勾許國慶的小腿。
「老闆,小心哎。」
下一秒。
撲通一聲。
許國慶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雙手撐着地,半天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許青彤嚇了一跳。
她怒瞪着那個憨厚漢子。
「你敢打我爸爸!
我要報警抓你們!」
憨厚漢子臉上仍舊掛着老實本分的笑容,客客氣氣和許青彤講道理。
「這位小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是那個老闆先對我動手的,我就是沒讓他打着,他自己摔倒了,這怎麼能夠怪我呢,我剛才還讓他小心着哩。」
許青彤眼珠通紅。
她跳着腳說。
「我們不對?!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打家劫舍,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對着這些許青彤眼中的底層民工時,許青彤從來不會用她那一套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伎倆。
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
本性畢露。
她尖叫着,面部肌肉失去管理,逐漸扭曲。
「管家,管家!
報警!
報警!」
躲在角落裡抱着頭的管家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腦袋,鼻青臉腫的捂着高高腫起的腮幫子,眼淚汪汪的舉起碎了屏幕的手機。
「二小姐,已經報了。」
許青彤雙手叉腰,瞥了一眼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看着這一切的許棠棠,目光裡帶着幾分鄙夷。
「警察快要來了,姐姐,你竟然找了這麼一幫二流子來家裡鬧/事,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和爸爸都不會再忍讓你!」
許棠棠挑了挑眉。
目光落在了許家大宅的門口,那裡停着幾輛剛剛到了的警車。
許青彤自然也是看見了。
她剛想要快步走出去,腳步卻是突然停住。
她看見剛才那個扛着兩個一米多高粉彩花瓶的男人已經把東西放到了卡車上,回身走了過去,和車子里剛剛下來的人打招呼。
「幾位辛苦了,抽根煙。」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着筆挺的制服,眉目剛硬。
他抬手拒絕了對方遞煙的手。
「客氣了,我們接到警情說是這裡發生了入室搶劫,到底怎麼回事?」
憨厚漢子呵呵笑着把煙別在了耳朵上,又撓了撓頭。
「沒有的事兒,我們都是守法公民,就是幫這裡的大小姐過來搬家的,手續齊全,僱主就在裏面呢!」
中年男人冷着臉,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憨厚漢子。
憨厚漢子只穿着一件背心,外頭套着一件鬆鬆垮垮的洗的發白的藏青色水洗布夾克,工裝褲上雖然乾乾淨淨的,但是腳上那雙膠鞋已經磨得快破洞了,底下的膠也要脫不脫的樣子。
整就一個流竄犯的樣子。
中年男人的目光裡帶着幾分警惕的探究,轉身從車裡掏出一個儀器。
「是真的嗎?
我怎麼不信呢,身份證號多少!」
憨厚漢子仍舊笑的憨傻憨傻的,一口氣報了一串數字。
「030……」 幾乎同時,許青彤已經一路小跑着出來了。
「警察叔叔!
這些人就是來入室搶劫的,快把他們抓起來!」
那個中年男人抬眸。
看看滿臉淚花,頭髮散亂的許青彤,眼底閃過一抹憐香惜玉之情。
「你沒事吧,這些人有沒有對你做別的什麼事情?」
許青彤臉色慘白,人還沒有站穩,眼淚已經流淌下來了,那樣子可憐極了。
「我沒什麼事,但是我爸爸被他們打傷了,這些人是我姐姐叫來的,我姐姐已經出嫁了,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了這些人進來把家砸了,還把家裏面的古董全都搬走了。」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眼底閃過憤怒之色。
他轉頭對着自己帶來的人吩咐。
「去把她姐姐叫出來!」
許青彤眼底滿是感激之色,捂着自己的心口,目光真摯無比得望着中年男人。
「叔叔,謝謝你。」
中年男人嚴肅的說。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哪怕是你的姐姐!」
憨厚漢子看看泫然欲泣的許青彤,又看看一臉義憤填膺的中年男人,忍不住說。
「這位同志啊,你不能只聽一個小姑娘說啊,我們……」 中年男人冷冷盯着憨厚漢子伸過來的手,手中的銬子咔噠圈住了他的手腕。
「有什麼事回局子里說去,我會好好聽你說的。」
憨厚漢子也不反抗,只是一臉無奈。
這時候,手上的儀器滴滴兩聲,緊接着吐出一張紙條。
上面記錄著身份證持有人的個人檔案。
中年男人用兩根手指捏着紙條一角,扯/下來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的臉色巨變。
看着憨厚漢子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敬畏,甚至是恐懼。
「你……你……你你……」第45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看着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中年男人。
憨厚漢子笑着用銬着銬子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
「兄弟啊,有話好好說,別急,要喝水嗎?
我車上有。」
中年男人連忙挺直了背脊,好半天舌/頭都沒辦法捋直。
「不……不用,謝謝。」
憨厚漢子呵呵笑起來。
他撤回了拍着中年男人肩膀的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面的銬子一陣鏗鏗直響,在陽光的照耀下發著刺眼的光。
「那商量個事,先替我把這個解了唄,我一個大男人帶個白金鐲子可不太方便。」
中年男人立刻掏鑰匙。
「好……好的。」
很快,銬子被解開。
憨厚漢子動了動手腕。
「謝了啊,兄弟。」
中年男人立刻挺直了背脊,一張臉憋得有些紅。
「您客氣了!」
剛才還在心底得意的許青彤看見這個狀況,立刻毛了。
「叔叔,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您把他放了,他可是……」 中年男人立刻嚴肅無比的打斷了許青彤的話,冷冷說道。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別人家裡來拆家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然後,他的眼底又閃過一絲絲的迷茫。
眼前這個憨厚漢子看起來是個非常隨和好相處的人,於是他試探着小心翼翼問道。
「您是來做什麼的?」
憨厚漢子笑着把耳朵上的煙拿下來,叼在嘴裏。
摸遍了自己的褲兜,只找出了一盒火柴,結果還是濕。
他問中年男人。
「有火嗎?」
「有的。」
中年男人立刻從制服口袋裡摸出了火機,替憨厚漢子點了煙。
憨厚漢子深深吸了一口煙,很是享受得笑了笑,眼角深深的皺紋更加凹陷了一些。
然後,他才回答了中年男人剛才問自己的問題。
「我真的就是單純來幫人搬家的,工資不高,就帶兄弟們一起出來賺個外快。。」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身後十來個和自己穿着一樣的工人/大兄弟們。
這些人一致憨厚友好的笑容,衝著中年男人打招呼。
一個月工資還沒有達到納稅標準的中年男人石化當場。
唇角一抽一抽的,在心底默默的怒吼。
據他所知,他們部門似乎是工資最高規格的吧!!!
加上**,一年百萬隨隨隨便便的吧!
你逗我呢!
中年男人內心MMP,臉上卻只能一抽一抽的努力擠出笑容。
「玩笑了。」
他心底認定了,大概這幾位是來完成什麼自己不能知道的特殊秘密任務的。
接着,就見憨厚漢子衝著別墅里,乖乖被兩個小同志一左一右夾着出來的許棠棠。
「看看,我們金主來了。」
轉眼間,許棠棠已經走近了。
她的手裡拿着一隻紫檀木的盒子,臉上是從容淡定的微笑。
只在看到了憨厚漢子嘴裏叼着的煙時,微微蹙眉。
「把煙掐了。」
憨厚漢子還想掙扎。
嘴裏死死叼着煙,和許棠棠說話。
「大小姐,就還剩大半支,不抽浪費。」
話音剛落,許堂堂已經伸手,拇指和食指在閃動着赤色火星的煙頭上一抿。
「扔了。」
看着自己嘴上叼着的煙已經滅了。
憨厚漢子無奈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拿下嘴上的煙頭,遠遠朝着垃圾桶里一扔。
煙頭準確無比的掉進了垃圾桶里。
一旁的中年男人已經看傻了。
這位竟然對着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姑娘這麼聽話,這小姑娘怕也是來歷不凡。
他想了想,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幾位有事先忙,咳咳,今天應該是個誤會,我先走了。」
許棠棠看看中年男人手上拿着的紙條,再看看他客氣的態度,抿唇一笑。
「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是如果我發現,你把我們在這裡的消息說出去……」 中年男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您放心,你們做了什麼,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說完,他把手上那張紙條撕得粉碎,當著許棠棠的面吞了下去。
邊上的許青彤幾乎看傻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她知道,自己報的警,絕對不能讓這些人就這麼走了。
她幾步追上了那個中年男人,氣憤的質問。
「你們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我爸爸一年納那麼多稅,你們就是這麼尸位素餐的!?
你們可是靠我們納的稅生活的,你們怎麼辦事的!」
那個中年男人回身,冷冷注視着許青彤。
態度都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憐香惜玉。
「這位小姐,看你這樣子應該已經成年了,你應該知道謊報警情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許青彤唇瓣顫了顫。
她怎麼都無法想像,許棠棠和那個看起來邋裡邋遢的男人到底做了什麼!
她咬着牙質問。
「他們是不是賄賂你了!」
中年男人的最後一點好感終於消散了。
他冷冷注視着許青彤,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一字一句對許青彤說。
「這位小姐,污衊公務人員是可以入刑的,我看在你一個小姑娘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如果再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巴,依例關你15天!」
眼睜睜看着中年男人逼近兩步,許青彤連連後退。
「不……不要……叔叔,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涌了出來。
她上次就因為許棠棠被關了進去,如果不是因為爸爸把她保釋出來,後面有沒有任何確切證據,她恐怕已經不在這裡了。
她是真的害怕那黑漆漆臭烘烘的小屋子,和一群人看起來又臟又噁心的下等人一起。
一分鐘,她都無法忍受。
中年男人看着許青彤哭,倒不至於真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
「下次注意點……」 又好好教訓了幾句,中年男人這才留下哭哭啼啼的許青彤離開。
而那邊。
樓上的卧室也已經被許棠棠清空了一遍。
鄭美琴不顧自己腳上的傷,發了瘋的追出來,許國慶也臉色極其陰沉的走了出來。
她憤怒的望着已經坐上了卡車司機座的憨厚男人。
咬牙切齒質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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