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墨寒硯》[許棠棠墨寒硯] - 許棠棠墨寒硯第12章

  「有什麼好說的?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媽媽/的,你當初跟我媽媽結婚的時候就是個月工資300塊的窮小子,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媽媽/的。」
  說到這裡,許棠棠似乎覺得十分好笑。
  她的目光在眼前這些人身上一一划過。
  她媽媽去世了,她外公失蹤了。
  而眼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屬於這個家的,但是他們鳩佔鵲巢霸佔了這裡快20年!
  「而我媽媽則是把她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我,我現在不過是在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許國慶氣得差點回不上氣。
  「許棠棠,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你媽媽死後的確是留了遺囑,要把她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你要等到28歲之後才能繼承遺產!
你就那麼著急嗎?!」
  說到這裡時,許國慶滿眼厭惡。
  許棠棠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漫不經心得說。
  「我知道啊,但是我仍舊保有我媽媽名下房產、奢侈品、古董珠寶等等的使用權,只能暫時不能買賣,我現在不過是他們從這個房子搬到另外一個房子,有意見?」
  許國慶幾乎跳腳。
  「許棠棠,當年我跟你媽媽結婚的時候,這幢別墅你外公已經送我了,它現在在我的名下!」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狠狠戳着許棠棠。
  「我一分錢都不會留給你的,你這個孽障!
你媽媽如果知道你長大之後是這個樣子,也會後悔當年的決定!」
  原來如此。
  外公失蹤之後,許國慶是用這種齷齪手段,一點點把她外公的東西挪到自己名下的。
  就像一隻讓人噁心的屎殼郎。
  許棠棠嗤笑一聲。
  「那可惜了,我媽早就被你氣死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這句話,說的也不知道是誰。
  許國慶胸/口一起一伏,被懟的老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已經吐完了的鄭美琴雙眼血紅,早就沒了剛才嬌柔小女人的樣子,眼珠子赤紅的盯着許棠棠手裡拿着的紫檀木盒子。
  「許棠棠,我命令你,把別墅恢復原狀!
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雙手握拳,鋒利的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許棠棠翻了個白眼。
  「別墅雖然現在屬於你,但是按照現在的婚姻法,裏面所有的裝修和擺設都是屬於我媽媽/的婚前財產,仍舊屬於媽媽留給我的個人遺產!」
  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紫檀木盒子。
  「包括這些珠寶首飾,和那些奢侈品,也都是……」  房子她拿不回來,這筆賬他們慢慢算。
  而此時此刻屬於她的,哪怕是一塊牆皮,一顆螺絲釘,她都要拆下來帶回去。
  一分一厘都絕對不會留給這家人!
  鄭美琴恨得幾乎就要化成狂犬病患者,撲過來狠狠咬上她的脖頸。
  「許棠棠,不管你說什麼,那都是我的東西,今天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簡單逃走的!
有本事你就在這麼多鄰里鄰居面前,把我這個後媽弄死!」
  她尖叫着,伸出做了指甲彩繪的手,朝着許棠棠那張稠麗嬌艷的臉上抓去。
  「美琴!」
  「媽媽!」
  伴隨着許國慶的怒吼和許青彤的尖叫。
  許棠棠側身一讓,躲開了鄭美琴的爪子。
  在沒有人看到的角度,她的手指點在了和自己擦身而過的鄭美琴身上。
  鄭美琴忽然就身體失去了平衡,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慘叫。
  「啊啊——啊啊——,我的手好痛啊,我的手斷了!」
  許棠棠站在邊上,雙手抱着紫檀木盒子,眼皮微微垂下,不咸不淡的問。
  「碰不到我,就打算碰瓷了嗎?」
  此刻,許家別墅外面已經圍了不少附近的鄰居。
  這些人不少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實在是看不過去的,上前對着許棠棠語重心長的說。
  「棠棠啊,你爸爸和小媽好歹養你到這麼大,不用做的那麼絕吧?
其實他們對你還不錯的。」
  許棠棠抬眉,冷冷說。
  「那希望等你死了之後,你兒子也被人/大雪天扔到鄉下四面漏風的破屋子裡,雙手雙腳滿是凍瘡,差點死了。」
  那個一臉正義的叔叔立刻就怒了。
  「你這孩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說話的!」
  許棠棠嗤笑。
  「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顯示你的偽善?
你看看,我不過是說了你一句你就直跳腳,如果你經歷了我的苦,恐怕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叔叔!」
  自認為正義的叔叔氣得滿臉通紅,拂袖而去。
  又有一個阿姨走了出來。
  「棠棠啊,我是你白阿姨啊,你小時候最喜歡我了,我可疼你了。
你聽阿姨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管你爸爸和小媽對你做了什麼,他們始終是你的親人,你要學會放下和原諒……」  許棠棠翻了翻白眼。
  什麼最喜歡她的阿姨,簡直是放屁。
  但是她臉上仍舊掛着恬靜溫和的笑容。
  「白阿姨說的對,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你知道你老公出/軌,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了個兒子之後,你砸了那女人的家,還把人家的家給燒了?
現在還為了財產打了兩年多的離婚官司?」
  她笑容更加絢爛。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老公和小三也不容易,更何況他們還有個兒子,小孩子是無辜的,你應該凈身出戶把所有財產留給他們,然後再來跟我說這些話才有說服力,您說是不是?」
  白阿姨被一群鄰居指指點點,羞憤退場。
  許棠棠目光落在其餘幾個想上前勸,但看到了前面兩個鎩羽而歸的之後,又開始猶豫的好心鄰居。
  她心底冷笑。
  「諸位自詡是我的叔叔伯伯阿姨嬸嬸,怎麼當年我媽死的時候,我孤苦伶仃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們也沒伸出手來幫幫我?
剛才鄭美琴想對我動手的時候你們連個屁都不放。
現在倒是長了一副聖人的嘴臉來說我的不是了!
雙標也不至於這樣吧?!」
  人群里那些自詡她媽媽多年老友的都低垂下腦袋,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狠狠扇了幾十個耳光一樣。
  可是,這些人卻仍舊站着沒走。
  許國慶終於回過氣來,用顫/抖的手指戳着許棠棠怒吼。
  「你這個小畜生,放肆,你太放肆了!
你在家這麼囂張跋扈也就算了,怎麼能在外也這副樣子,馬上給我道歉!」
  他倒也不是真心幫着這些人。
  只不過這些不少都是合作對象,他不想得罪。
  二來也是為了泄憤。
  至於那些鄰里鄰居,聽到許國慶這麼說,頓時也都挺直了背脊。
  是啊,他們都是長輩,許棠棠一個小輩憑什麼對他們這麼無禮!
  一時間,這些人都虎視眈眈看着許棠棠。
  「棠棠啊,你好好道歉,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是不會跟你一個孩子計較的。」
  「對啊,小孩子么,總是血氣方剛的,以後好好改就是了。」
  許棠棠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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