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姜月陸靳言爆款》[周姜月陸靳言爆款] - 第2章

望着周姜月離開的背影,陸靳言心裏堵得慌。
這五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的這樣冷漠……
外頭。
正等周姜月的姜延見人出來了,忙迎上去:「陸司令跟你說什麼了?」
周姜月也沒有直說:「之前一個軍區的,敘了兩句舊,我們走吧。」
姜延向來尊重她的意願,她不多說,他也從不追問,斂去心思跟着她一塊去了訓練場。
晚上,宿舍。
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二,周姜月才放下最後一份戰士信息表。
這次特種兵選拔,各個兵種報名的戰士不少,但能扛過地獄周的,恐怕也只有三分之一。
她垂眸長舒口氣,可敏銳的洞察力讓她察覺到靠近的輕微腳步。
凌厲在眼底一閃而過後又放鬆下來,這裡是軍區部隊,哪裡會有什麼不法之人。
周姜月起身去開門,原以為是姜延,嘴裏的『蒼鷹』在看到門外的人後,驟然轉變。
「陸靳言?」

第12章
再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裏出來,陸靳言愣了片刻。
回神時,眼前的女人又釋放着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氣勢:「首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聽着周姜月口口聲聲的『首長』,陸靳言沉下臉:「有些關於訓練的事需要跟你談談。」
周姜月沉默了會兒才說:「進來吧。」
陸靳言進去坐下,環顧整個宿舍。
十平米,被收拾的一絲不苟,床上是整齊的豆腐塊,衣架上掛着的不再是舞鞋,而是作訓服。
「喝點水吧。」
周姜月端了杯熱水放在他面前,恭敬的語氣含着絲疏離。
陸靳言緊蹙起眉,平生第一次不願認真的去談公事:「五年前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頓了頓,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有些事是我誤會了你,但周司令去世是因為沈秀梅在我走後去……」
話還沒說完,周姜月倏然打斷:「首長,您目前說的事跟訓練無關。」
氣氛一下凝結,讓陸靳言有些猝不及防。2
凝着她平靜的眸子,再想起當年她遞交的離婚報告申請,他心裏莫名升起股怒火:「周姜月,軍婚不是兒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結束的理由。」
周姜月神情終於有了絲動容,沉默了很久才回應:「好,我給你理由。」
原以為她要說跟姜延怎麼樣『日久生情』,卻見她背過身去,利落脫掉外套後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
陸靳言喉間一緊:「你幹什麼?」
『嘩』的一聲輕響,包裹着纖細身軀的襯衣掉落在外套上。
望着眼前上半身只穿着迷彩背心的周姜月,他愕然的眼神驟變。
他記得她光潔白皙的後背,圓潤滑膩的肩頭……
可此刻她的後背傷痕纍纍,右肩更是有中彈留下的疤痕,她轉過身,左鎖骨下又是一條一指長的猙獰刀疤……
面對陸靳言錯愕的目光,周姜月聲音清晰:「這就是理由。」
「這……」
「陸靳言。」
相隔五年,她再認真次叫出這個曾讓自己經歷生死的沉重名字:「我以前從不知道身為軍人的意義,滿心都是你,都是想讓你愛我,可直到爺爺去世,我才真正明白,就算我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永遠打動不了一個討厭自己的人……」
周姜月忽然停下來,微垂了下眼眸,像是再次釋懷了什麼。
「我應該謝謝你,讓我找到了當兵真正的意義,這輩子,我要為自己活,為祖國活。」
聽着她的話,陸靳言的心一下就緊縮在一起,跳動也伴着疼痛。
他壓着喉間的澀意,撿起衣服將面前的人輕輕裹住:「這五年,你過的很苦……」
周姜月抿抿唇,捏住衣角後退幾步:「是挺苦的。」
當得到軍區選拔特種兵的通知時,她是通訊營里第一個報名的女兵,也是唯一一個。
沒有人相信她能扛住地獄般的訓練,有人勸她不要去自討苦吃,更有人嘲諷她不自量力。
但最後,她的蛻變,給了所有質疑她的人響亮一耳光!
她不僅扛過了非人的特訓,還成了突擊隊副隊長!
周姜月仰起頭,眼神堅定而自信:「但也讓我感覺自己真正活着,像一個戰士一樣活着。」

第13章
這些年,周姜月幾次忘記自己重生過,只有偶爾夢見前世的種種,才驚覺自己已經換了另一種人生。
上輩子現在的自己,或許正在凌亂的家裡喝的爛醉如泥……
察覺到周姜月的抗拒,陸靳言慢慢攥緊手,冷峻的臉如弦繃緊。
不等他再找由頭開口,周姜月已經下逐客令:「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請回吧首長。」
陸靳言臉色微變,半晌後才僵硬地吐出句:「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輕響,門被關上,宿舍又恢復一片沉寂。
周姜月看着緊閉的門,眼眶突然有些發酸。
打從成為特種兵後,無論受多重的傷,傷有多痛,她都沒再掉過眼淚。
可這一次,她竟然有些想哭……
周姜月仰頭合眼深吸口氣,緩解不該有的低落後,再睜眼時,又恢復清冷的模樣。
無論如何,她活着的目的,已經不再是陸靳言。
次日。9
訓練場,報名參加訓練的兩百三十六名戰士整齊站立。
周姜月和姜延看着手中的戰士信息表,其他六個雪狼突擊隊的隊友們面無表情看着這兩百多名『菜鳥』。
放下手裡的戰士信息表,姜延面對戰士們,氣沉丹田開口:「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進入為期七天的無休止訓練,這七天你們不會得到任何休息時間,更不會有力氣去想訓練以外的事!如果有想退出的,現在就可以喊報告退出!」
話音剛落,一句聲若洪鐘的『報告』響起。
姜延望去,只見一個戰士滿眼不滿地看着背手站立的周姜月,奮力嘶喊:「我們到這兒來是要成為特種兵,不是來被女人訓的!」
這話直接將周姜月推至風口浪尖。
她能感受到眼前兩百多人至少有一百道視線包含着質疑和看不起。
不遠處的營房外,陸靳言看着這一幕,臉色陰沉。
剛想過去,卻在踏出一步時被身邊的唐司令攔住:「陸司令,戰士們之間的事交給蒼鷹和蝴蝶解決吧。」
聽到『蒼鷹和蝴蝶』,陸靳言表情更加難看,緊握的拳頭也『咔咔』作響。
另一邊,周姜月踱步到那名戰士面前,義正詞嚴:「請你正確使用『女人』這一個詞。」
「報告!我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女人嗎?我們每個人都打算用命爭取屬於特種兵的榮耀,但你們不能用一個女人來羞辱我們!」
對方聲音大到嘶啞,彷彿傾注了他所有的不悅。
周姜月目光流轉,打量着眼前高自己一個頭的小戰士。
見此,雪狼突擊隊的其他隊員互視一眼,默默替那不自量力的『菜鳥』嘆息。
下一秒,周姜月眼底一凜,一腳將面前的人踢出三四米。
還沒等他站起來,她一個跨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翻身又給人來個過肩摔。
戰士咬牙忍痛準備反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橫在了喉嚨。
周姜月看着他,語氣冷冽:「如果這是戰場,你已經死了。」
泛着寒光的眼眸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覺一滯。
他們似乎都忘了,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一個女人,而是真正經過浴血奮戰的特種兵。
周姜月起身收好匕首,朝姜延看去。
姜延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擴音喇叭:「歡迎下地獄!」
話音剛落,周圍驟然響起『轟』的爆炸聲!

第14章
兩百多人頓時慌了陣腳,只能抱頭卧倒。
周姜月從容地走到姜延身旁,接過他手中的喇叭,指着遠處的山頭:「拿上你們的東西,極限越野,快!」
伴着此起彼伏的爆炸,眾人浩浩蕩蕩朝山上跑去。
她轉頭看向隊友:「佩刀,你帶着兄弟們去看着,有堅持不下去的就帶走。」
「是!」
看着隊友們都走了,姜延才開口:「陸司令……好像一直在看你。」
作為特種兵,洞察力本就比一般人敏銳,何況陸靳言的視線又那樣明目張胆。
周姜月下意識朝營房看去。
只見陸靳言站在屋檐下,一身作訓服挺拔而俊朗,絲毫看不出他已經三十六歲了。
看她不說話,姜延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蝴蝶,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第一次,他這樣追問周姜月。
周姜月抿抿唇,移開了視線,躊躇了半晌才開口:「我說過我在做文藝兵的時候結過婚……」
聞言,姜延愣住:「你不會是想說……你前夫就是陸司令吧?」
周姜月點點頭:「之前不說是不想添不必要的麻煩,但我也知道瞞不住你。」9
姜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周姜月結過婚,卻沒想對方竟然是陸靳言。
難怪在唐司令辦公室,他看到周姜月時會有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
見姜延緊起眉,周姜月以為他生氣了,有些尷尬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只是……」
話還沒說完,姜延雙手輕輕捏住她的雙肩,語氣柔和:「我能理解,我也相信你能處理的好,放心吧。」
聽了這話,周姜月心生感動。
姜延總是能給她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就像太陽溫暖着她。
「謝謝……」
「我是你未婚夫,謝什麼。」
姜延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俊臉上浮起抹溫柔的笑。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陸靳言神色如冰,恨不得上前把周姜月拉到面前,質問她到底怎麼想的。
可理智一再告訴他,自己是軍人,是司令,於情於理都不可以。
隱忍的妒意像無數根刺,深深扎在心裏,又痛又癢……
天漸漸黑了。
第一天的極限越野就讓二十七人退出,跑回訓練場的戰士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被趕下了泥潭做俯卧撐。
「快!別磨磨蹭蹭的!」
「你們這樣的速度還參加什麼訓練,趕緊退出吧,退出不丟人,回到你們的原部隊,你們還是優秀標兵!」
聽着隊友們的刺激話語,周姜月也見怪不怪。
當初她參加訓練時也是被這樣刺激過來的,只要心足夠堅定,這些言語打擊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看向身邊的姜延:「我回去拿訓練資料,馬上回來。」
姜延點點頭。
離開訓練場,周姜月一路朝宿舍去。
可剛走過岔路口,她突然停住腳站在燈下,也沒有回頭:「首長什麼時候學會跟蹤人了?」
話落,陸靳言從暗處走了出來,凝着那背影:「我們能談談嗎?」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私事。」
周姜月這才轉過身,語氣淡淡:「首長抱歉,我拒絕。」

第15章
陸靳言霎時愣住,儼然沒想到周姜月拒絕的這麼乾脆。
看着她依舊明艷的臉,他試圖找到她五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對自己的依戀和深情。
可她就像豎起了一堵無形的牆,讓他難以看透。
陸靳言一步步靠近,壓迫感如山傾倒:「如果我以司令的首長命令你呢?」
即便不願讓兩人有上下級的距離感,但這似乎已經成了唯一能讓她接受的理由。
周姜月臉色微變,挺直身子敬了個禮:「首長的命令,我當然要執行。」
不知道為什麼,一團無明業火燒上了陸靳言的心。
她對姜延笑,對姜延溫和,對姜延沒有上下級的恭敬,偏偏對曾經是丈夫的自己,疏離冷漠。
他深吸口氣,壓抑的聲音有些發啞:「我在蒙北軍區找了你五年。」
周姜月微垂雙眸,沒有應答,又聽他說:「當年你一聲不響的走,現在又一聲不響的帶個未婚夫出現,從頭到尾,你就一句解釋都不肯給我?」
聞言,她臉上驟然扶起絲怒意,面對男人鷹爪般的眼神,她一字字開口:「那我也想問你,當年小傑往我鞋子里放玻璃渣,你誤會我傷害小傑,又一次次為了沈秀梅拋下我,我問你到底跟爺爺說了什麼,我說我們離婚吧,你給我道過歉,給我解釋了嗎?」5
一句一句,像盆冷水澆在陸靳言頭上,卻熄滅了心頭的火:「我……」
「陸靳言,我知道那段婚姻是我自己厚着臉皮求來的,落得那個下場也是我自己活該,但也不是你踐踏我自尊的理由。」
周姜月深吸着氣,艱難緩和已經長久沒出現過的心痛:「我不想知道你找我有多麼艱難,我也不在乎,因為你已經不是我的期盼,更不是我的全部,所以從前的事,到這一刻就徹底結束吧。」
停頓了瞬,她聲音輕了些許:「就當是給我們的過去留點最後的體面。」
說完,周姜月轉身便要走。
陸靳言咬着後槽牙,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不願意。」
周姜月步伐一滯,側身看着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首長別忘了,我已經有未婚夫了,而且我們已經打算特種兵選拔訓練結束後就打結婚報告。」
聽了這話,陸靳言心驟然一緊:「你愛他?」
周姜月遲疑了瞬:「當然。」
「他是我的教官,他熱愛祖國,堅定果敢,會無條件的信任我支持我,在我衝鋒陷陣的時候會在後方保護我,他其實跟你一樣是個話少的人,但他會把所有溫柔毫無保留的給我。」
她每說一個字,陸靳言胸口的沉重感就越重。
無形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再也追上周姜月了……
回過神時,眼前的人早已離開。
燈光照在陸靳言身上,投下的影子有種說不出的孤寂。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
陸靳言立刻斂去落寞,轉身看去,竟然是姜延。
看見才被周姜月誇到天上的人,他拉下臉:「訓練結束了?」
姜延立正:「報告,沒有!」
頓了頓,他看了眼周姜月離開的方向,神色肅然:「首長,那是我的蝴蝶,不是你的。」

第16章
無形中,兩人碰撞的視線電光石火。
第一次,陸靳言被人這樣正面宣誓主權。
看着面前一臉堅定的姜延,他薄唇輕動:「她在你那兒是蝴蝶,但在我這兒是姜月。」
姜延眼神一沉,無疑聽出他話語里的挑釁。
到底是自己的蝴蝶,還是他的姜月,以後就會知道。
姜延敬了個禮,越過他徑自往周姜月離開的方向去了。
陸靳言站在原地,眼眸深邃地讓人難以捉摸。
幾天後。
烈日下,周姜月掃了眼還在泥潭裡掙扎的六七十名戰士,有些出神。
「在想什麼?」
姜延走了過來,低聲問了句。
周姜月回過神,扯了扯嘴角:「沒什麼……」
說著,視線卻忍不住掃向不遠處的營房。
姜延眸光微暗:「陸司令昨天回滬北軍區了,聽說是要搞兩軍演練,特訓結束前應該過不來了。」
頓了頓,他有些吃昧地問:「你還放不下他嗎?」
周姜月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沒有,我只是在想特訓完後那七天的修整假,要不要回滬北一趟。」
「回去?」姜延皺眉,心裏警鈴大作。
「這五年我一直都沒回去過,也沒去給爸媽還有爺爺上柱香。」
只有說起家人,周姜月才露出柔軟的一面:「每次想想,我都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聽到這話,姜延才鬆了口氣。
他差點忘了,周姜月是土生土長的滬北人,那邊還有她過世的家人。
「等訓練結束我陪你回去。」
聞言,周姜月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再說了,你也好幾年沒回家了,回去好好陪陪你媽,別老讓她擔心。」
乘着沒人注意,姜延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打趣:「是咱媽。」
周姜月低眉一笑,淺淺瞪了他一眼:「正經點。」
轉眼入秋,經過四個月的嚴格特訓,當初參訓的兩百三十六名戰士只留下了二十八人。
這二十八人,分別被分入猛虎、閃電、雄風突擊隊中。
戰士們上車離開時,周姜月正跟姜延說話,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報告!」
周姜月轉身看去,是陳俊明,也就是訓練第一天被她揍了一頓的小戰士。
四個月時間,他成長了不少。
「怎麼還不上車?」她問道。
陳俊明感激地望着她和姜延:「蝴蝶,蒼鷹,謝謝你們……」
比起剛來時的年少輕狂,他沉穩了許多,但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表達心情。
周姜月和姜延相視一笑,而後拍了拍陳俊明的肩:「你不用謝我們,是你的堅持和努力讓自己蛻變,希望你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陳俊明鄭重點頭,挺胸抬頭敬了個禮:「是!」
目送戰士們離開,周姜月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我晚上就走了,其他的事就麻煩你費心思了。」
「我送你吧。」姜延有些不放心。
周姜月失笑:「怎麼,你還覺得我是當年那個嬌滴滴的南方姑娘?」
姜延冷毅的臉鬆動了幾分,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初看見參加特訓的周姜月,他第一句話就是『嬌滴滴的南方姑娘為什麼要來邊防受罪』。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
周姜月深吸口氣,望向南方,眼底掠過絲冷意。
她希望沈秀梅還在大院里,這樣,自己就能跟她好好『算算賬』!

第17章
經過一天一夜的火車,周姜月重新踏進了故鄉的土地。
時已是1995年,大路上是單車車流,年輕人打扮時髦,高樓上掛着巨幅廣告牌。
她怔看着,上輩子的記憶和這輩子的記憶相互交錯。
上輩子的她自從爺爺去世,再和陸靳言離婚後,拿着爺爺留下的錢不停酗酒賭錢,過的渾渾噩噩,從沒認真注意過時代變遷。
又坐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滬北軍區,哨兵在看了她的證件後,立刻敬了個禮放行。
和五年前相比,這裡變化並不是很大,但重修了很多舊樓。
訓練的戰士們喊着口號整齊地在道路上跑過。
周姜月仔細看着這裡的一草一木,眼眶有些泛酸。
這裡是她長大的地方,是她最溫暖的存在,卻也是讓她最傷心的地方。
不知不覺,腳步在文工團外停下。
她猶豫了片刻,邁腿走了進去。
翻新過的舞台更大更明亮,台上二十幾個舞蹈演員正在排練舞蹈。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周姜月站在台下,看着台上年輕而陌生的面孔,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正當她沉浸在過去時,一道嚴厲的呵斥從身側傳來:「排練期間,閑雜人等不能隨便進來,你是衛生隊還是通訊員的?」
周姜月轉過身。
當看見眼前『擅闖文工團』的人長相時,隊長愣住,再一細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周姜月!?」
周姜月敬了個禮:「隊長。」
「你,你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
周姜月秉着禮貌,交談欲並不大。
兩人的動靜引來台上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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