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良辰未成眠》[子夜良辰未成眠] - 第9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
等寧蔓回到客棧時,初元節早已落幕,長風回來沒見到她急得跟火燒了眉毛一樣,在客棧門口走來走去,一見到寧蔓,趕緊迎了上去。
「老闆娘,您去哪了,我回來您見到您把我給嚇壞了,我的心臟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呢,嫵娘要是知道我把您弄丟了,還不得嘟囔死我啊。」
寧蔓翻了個白眼,突然覺得自己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失敗的檻主,夥計們好像更怕的是嫵娘。
「去談了一筆生意,長風,以後你每月月初都來幽冥跑一趟送味蘼蕪香吧!連續送十年。」
長風被這個消息砸了個眼冒金星:「老闆娘,哪個客人這麼大手筆啊!十年?這得多少錢啊?」
寧曼搖搖頭:「大手筆倒未必,大有來頭倒是真的。」說著翻出了剛剛到手的玉佩,「吶,這塊玉佩,你拿着它就可在幽冥暢通無阻了,我也放心些。而且說不定將來還可以當成是見面禮送給下一任檻主。」
長風一臉驚喜地接過,「那太好了,咱們查事兒就方便多了。」說著看了看玉佩,有些奇怪,「老闆娘,這玉佩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寧蔓眼睛一瞪,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剛出門就遇見個高級騙子吧,轉念一想應該不會,畢竟神獸是真的。
還好長風接著說:「奇怪,我怎麼沒什麼印象呢?可是,真的好眼熟啊!」
寧蔓想起懷然和蘭兮糾葛的千年,嘆了口氣,也沒空搭理什麼玉佩不玉佩的事兒了,「不必了,我們明日就啟程回檻里吧!」
長風有些摸不着頭腦,寧蔓將今晚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老闆娘,照您說那個蘭兮姑娘沒有去輪迴司轉世,那她還能去哪兒?不會是來咱們蘼蕪檻了吧!」
寧蔓點了點頭肯定了長風的猜測。「懷然在蘼蕪檻呆了將近千年,如果蘭兮還在,他不可能不知道,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姑娘死後曾去過蘼蕪檻求香。也不知那姑娘許的是何願。」
幽冥司
景孤淮剛打發走碧落神女就從冥侍那裡聽說臧寧回來了,就立刻去了臧寧的羅剎宮,按捺不住地想問問好友時隔將近千年後再見到心上人的感想。
景孤淮一進羅剎宮就被幽侍攔住了說殿主今日心情不好吩咐了不見客。景孤淮剛想跟幽侍說道說道他怎麼能算是客人呢?就聽到了臧寧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讓冥殿進來吧」
景孤淮一進屋內,就見臧寧一副鬱鬱寡歡,眉頭緊鎖的沉思神情。心裏琢磨着不應該啊,好不容易見到了心上人,不是應該高興嗎,難道發生了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不應該啊,沒有冥侍稟報啊。
景孤淮試探的問「可是今年的初元節不夠熱鬧?你們玩得不夠快活?」
臧寧搖了搖頭,「今年的初元節遠比往年熱鬧許多,可若不是後來我叫了獬廌領她前去,只怕她今夜便不會出房門了。」
景孤淮摸不着頭腦:「一千年過去了,也許人家不喜歡熱鬧了呢,人嘛,總是會改變的嘛」
臧寧又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懷念,「無論是一千年前,還是,,現在,她骨子裡始終都還是那個喜歡燦爛熱鬧的小姑娘。」
景孤淮聽臧寧的語氣之中難得會帶有一絲溫柔繾綣,只覺頭皮發麻,渾身冒雞皮疙瘩。心裏暗忖呵呵,小姑娘,這世上有一千來歲的小姑娘嘛,再說了,蘼蕪檻是什麼地方,各路牛鬼神蛇魑魅魍魎聚集之地,能在那裡安安穩穩當了一千年檻主的女人,哪裡還能用小姑娘來形容,真當她是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啊。不過看好友一副深沉模樣到底也沒把這話說出口。
臧寧突然開口問道:「你說,蘼蕪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景孤淮心中警鈴大作,深怕好友一個衝動為紅顏怒闖蘼蕪檻,除去神族規矩不說,天道可是曾經見證過神魔兩族族長的誓言的,如有違誓,魂飛魄散。只好小心措辭說:「那大抵是個極有意思的地方吧,畢竟蘼蕪檻曾是洪荒老祖的住處,他老人家可是個貫會享受的人,虧待了誰還能虧待自己不成?現在不還在傳老祖當年為了修繕蘼蕪檻,把天上地下,神族魔族的寶貝能搜刮的都搜颳走了的事迹嘛。依我看,也許咱們這幽冥司整個加起來還比不上蘼蕪檻的一個後花園呢。」
臧寧皺了皺眉,「縱是花團錦簇,金殿絳闕,可若她心中不快活又該如何是好?」
景孤淮看着臧寧一臉擔憂,心中突然有點羨慕,縱然兩界相隔,可到底好友心中有個惦念之人。他孤家寡人一個在外人看來雖然自由自在,來去如風,可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着空蕩蕩的大殿未嘗會有幾分落寞。活了這許多年,還真的不知道心裏牽掛一個人,時刻惦念着她是否衣食無憂,是否心中歡喜究竟是何滋味。也許過些時日,真的應該昭告四海,納個冥後了。腦海里忽然一閃而過出閻王的面容,景孤淮搖了搖頭才把這瘋狂的想法打消。
寧蔓和長風回去的路上異常順利,只不過經過三生石的一瞬寧蔓不自覺的想起了初元節那夜遇到的男人,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些空落落的。
寧蔓和長風回去的時日要比預計的時日早了些,阿瑤和嫵娘都有些詫異,秦伯一臉欣慰「前些天還聽說今年的初元節要比往年更熱鬧些,我們還擔心你們樂不思蜀,忘了正事呢。」
長風見黎蔓和子隱不在就問起了他們,阿瑤一臉擔憂:「這兩人自你們走後都魔怔了,一個天天跑去和懷然公子下棋,一個天天窩在地下書庫里不出來,也不知道那書庫里有什麼寶貝。」
寧蔓眉頭一挑,看來黎蔓也許有收穫,隨意梳洗了下就興沖沖的跑去地下書庫驗收成果了。長風也對此事很感興趣,反正也閑來無事就跟着一起去了。
寧蔓一到地下珍藏史書典籍放置交易卷宗的地方就忍不住的點了點頭,決定待會見到黎蔓一定要好好表揚一下她,希望她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連長風都忍不住說道:「老闆娘,平時黎蔓老實巴交的,看不出來還是個整理東西的小能手啊,往常這地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圖書館呢,史書典籍按天文地理都分類好了,交易的卷宗目錄也按年份歸置好了。這事兒啊,咱蘼蕪檻還真沒人能做。」
寧蔓也附和道:「秦伯和嫵娘年紀都大了,阿瑤又不識字,你又沒個定性,子隱又是個悶性子,我又沒耐心,整理歸納這事兒,還真就是黎蔓來辦最合適,多虧了我當初有識人之明,御下有方啊!回去記得把這事兒寫在我的功勞簿上啊!」
長風一言難盡的看着寧蔓,老闆娘,臉皮這麼厚真的好嘛,您可是個姑娘家呀!
寧蔓面不改色的往前走,心裏也很無奈,沒辦法啊,老祖讓蘼蕪檻歷任檻主把自己任上的功與過都總結出來,當做是傳家寶往下傳,規矩老祖都訂好了,歷任檻主也不敢搞創新改革,只能記流水日記,但是流水日記也有個優點啊,字數多啊,不用愁沒字寫,也不要求文筆,每任檻主都能攢滿厚厚一大摞。總不能輪到她當檻主就傳下去一張薄薄的紙吧。不可以!不蒸饅頭爭口氣!
寧蔓和長風見到黎蔓時,黎蔓正坐在地上拿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呢,四周都是摞滿了的書籍和卷宗。
寧蔓清了清嗓子,黎蔓才抬起頭看了眼寧蔓,很快就又把頭低了下去,長風和寧蔓彼此對視一眼,不敢相信,這是光明正大的把他們倆給無視了?
好在黎蔓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拍拍屁股從地上起來了,驚喜道:「老闆娘,你們回來了?」
寧蔓點了點頭並對黎蔓這些天的工作成果給與了肯定。黎蔓也很上道的表示很喜歡目前的工作,未來會再接再厲再創佳績。「老闆娘,這些都是您走之前吩咐我整理的雛鷹王朝建立前後的史書典籍和蘼蕪檻那個時期相關的交易卷宗,我現在正在看雛鷹王朝的史料,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
寧蔓好奇道:「哪裡奇怪?」
黎蔓想了想說「萬丈高樓有可能會瞬間坍塌,但絕不可能平地而起,雛鷹王朝就給人一種平地而起的感覺。」
寧蔓和長風面面相覷,平地而起?「什麼意思,能說的詳細一點么?」寧蔓仔細追問道。
黎蔓推了推眼鏡,為難地說「雛鷹王朝之所以能在很短時間內興起,是因為在東朝末期和開國前期出現了很多良臣將相,無雙國士。可是這些良臣將相和無雙國士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出現的。」
長風詫異道:「突然出現?怎麼可能?大白天見鬼了?」
黎蔓搖了搖頭,猶豫地說「他們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人,可他們的才能像是突然之間就有了的。」
黎蔓接下來就舉了個例子「我們法學生有門專業課是關於古代法制史的學習,而有一位法學家他生活的年代恰好位於東朝末期和雛鷹王朝前期,因為他的主張和思想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對於後世來說都有很大影響,所以每學年都是考試重點,我對這位法學家的印象很深刻,他是」
「司韓,」黎蔓剛想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法學家,寧蔓就脫口而出了,寧蔓又接着補充了一句,「後世評價他是繼法家先聖之大成,開萬世法治之源者,對吧?」
黎蔓點了點頭,「不錯,我個人覺得華夏古代史更多的是一部帝王將相權力史,直到這位法學家的出現才開始有了一點點法治的影子。因為」
就在黎蔓打算向寧蔓和長風簡短地闡述一下古代法家思想和現代法治思想的區別時,長風見情況不對及時得打斷了黎蔓「停,說重點。」
「重點就是這位法學家在自傳中說他天生患有口吃之疾,卻在十四歲時遇神仙託夢,口吃之疾就不藥而癒了。後來他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勸降了西朝諸多將領,不費一兵一卒佔了西朝三座城池。」
長風開口問「有點玄乎吧,那這司韓在自傳里有沒有說他夢到的是哪路神仙呀,還管口吃?」
黎蔓清了清嗓子,沒什麼底氣地說「紅喜神」
長風大聲說「這是哪路神仙,聽都沒聽過,黎蔓,你看得是假冒偽劣的野史吧!」
黎蔓很自信沒記錯司韓夢到的神仙,因為當時自己也覺得有點扯蛋,所以才記得比較深刻。
寧蔓反而覺得有點道理:「紅喜神不就是我們常說的月下老人嘛,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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