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斂了神色：「小叔。」
鹿珍雯看了眼霍鳴裕，走過來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家。」
來不及拒絕，姜歲歲已經被迫坐上了車。
等反應過來時，鹿珍雯已經啟動了車子。
姜歲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鹿珍雯目不斜視，聲音冷得像結了冰。
「他不適合你。」
第十九章 機會聞言，姜歲歲怔了下。
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開口：「小叔怎麼就知道他不適合我？」
像是產生了窒悶感，鹿珍雯伸手扯鬆了領帶。
「因為我了解你。」
「可是你不了解他。」
姜歲歲皺起眉，「小叔，你……」鹿珍雯突然踩下剎車，車輪在馬路上發出極其刺耳的一聲。
姜歲歲餘下的話就這樣被打斷。
因着車子的慣性，姜歲歲的頭差點就撞上儲物盒。
她身子重重撞回椅背，傳來一陣陣疼痛。
而鹿珍雯一動沒動，手握在方向盤上，臉上冷得像要掉下冰渣。
幾分鐘後，他臉色才緩了些。
鹿珍雯深吸了口氣，轉向姜歲歲放緩了語氣：「淺淺，那個人的確不適合你。」
姜歲歲喉間一梗。
她抱着雙臂，聲音也有些冷：「那小叔覺得什麼人適合我？」
鹿珍雯卻沒有回答。
片刻，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前方。
一陣沉默，姜歲歲側眸瞧他：「我喜歡的不行，喜歡我的也不行，小叔難不成是想讓我孤獨終老？」
「是我找男朋友，就不勞煩小叔替我做選擇了。」
鹿珍雯收緊手，眼眸漆黑不見底。
姜歲歲頓了頓：「今天就不麻煩小叔送我了。」
說完，她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後在鹿珍雯的注目下攔了輛的士揚長而去。
鹿珍雯緊盯着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的士。
耳邊還迴響着姜歲歲剛才說的那句話。
自從姜歲歲回國，鹿珍雯的情緒就很不對勁。
前面幾年明明都控制地很好，可如今瞧見她是真的不再在乎自己，他反而覺得心底燥郁。
看見她遊刃有餘地參加聚會遊戲，看見她熟練的喝酒，看見她和其他的男人產生交集，他就覺得心煩意亂。
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似乎有了要破土而出的趨勢。
可是……不行。
是他親手推開了她，早在一開始，他不是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嗎？
鹿珍雯垂下頭，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另一邊，姜歲歲心情複雜地回到了家。
關上門後，她靠在門上緩了好久，才慢慢站直身子。
但腦海里還是不斷地重複着不久前鹿珍雯那異常的舉動。
姜歲歲可以肯定的是，鹿珍雯那樣做的出發點，肯定不是出於小叔的身份。
他是什麼意思？
姜歲歲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她將包丟在沙發上，轉身走進衛生間。
用冷水潑了潑臉，起伏的心情終於漸漸平復下來。
這時，客廳傳來手機的消息提示音。
姜歲歲用毛巾擦乾淨臉，走出去從包里拿出手機。
只見微信探出兩條消息，來自同一個人——霍鳴裕。
「姜歲歲，你到家了嗎？」
「你和小叔……沒事吧？」
姜歲歲手指在屏幕上跳動，回了條消息。
「到了，沒事。」
剛發出幾秒，手機再次震動。
霍鳴裕回消息的速度極快：「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
姜歲歲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沒有，他是我小叔，我們怎麼會吵架。」
霍鳴裕發了個憨笑的表情包過來。
姜歲歲正準備按滅屏幕，卻見微信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就等了一會兒。
但等了兩分鐘，霍鳴裕都沒再發消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通視頻電話！
姜歲歲有些怔。
她隱隱猜到霍鳴裕想說的什麼，便沒有接，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本以為就這樣躲過去。
可下一秒，手機再次震動，接連兩條消息躍入眼帘——「姜歲歲，我喜歡你。」
「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